白二郎跟在他身后进屋,看到他伸手拎起他儿子,赶忙上前双手接过,还不客气的拍了他胳膊一下,“你小心点儿啊,他脑袋才立住。”
白善就竖着把他闺女抱起来给他看,“都快过百日了,你别总抱他,小心把他脾气养大了。”
白二郎理直气壮的道:“我们家又不缺下人,我累了他们还可以轮着来,没必要让孩子为这个哭。”
又道:“有本事你别抱大姐儿啊,是不是啊大宝,哎呀,你怎么流这么多口水?好恶心,来人,快来人啊……”
候在一旁的下人立即上前,接过手,把白若瑜抱下去擦干净嘴巴,把手也擦了一下,还换了一下被他滴湿的衣裳,包好了才给白二郎抱上来。
白二郎抱上重新香喷喷的儿子,坐在榻上和抱着女儿的白善道:“我这两天仔细看过了,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什么事?”
白二郎叹息道:“大姐儿的手脚特别有力,比大宝厉害,她踹人的时候可疼了,大宝都被她踢哭好几次了。”
白善就低头看女儿,白景行也仰着脑袋看她爹,乌溜溜的眼睛特别有神,父女俩的目光对上,她估计觉得白善在和她玩儿,咧开没牙的嘴就乐,小脸上是白善和白二郎特别熟悉的灿烂笑容。
白二郎看见,立即叫道:“对对,就是这样,每次我们一教训她,她就冲我们这样笑,跟周满小时候一模一样,然后谁都舍不得训她了,哼,这奸诈与你如出一辙。”
白善笑着点了女儿的脸颊,惹得她咯咯的笑后道:“她还什么都不懂呢,而且孩子本来就不能控制自己的力气,你跟她置什么气?”
白善道:“等她懂事一点儿,能听懂人说话了,到时候再教她控制力气。”
白二郎自然也知道这点儿,哼哼的应了一声。
“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总觉得大姐儿长得比大宝快,她这会儿已经会抱着手叽里咕噜的和人说话了,虽然没人听懂她的话,但有时候她醒着吧,别人说一句,她就能咕噜咕噜的回一句。”白二郎有些忧伤的低头看着他儿子道:“相反,大宝现在只偶尔回几句。”
他迟疑了一下后道:“我有点儿担心。”
白善扭头看他:“担心什么?”
“我担心是因为我,他才显得比较笨拙的,明达那么聪明呢。”
白善想了好一会儿后伸手拍他的肩膀,“别伤心了,你只管放心,大宝不比别的孩子差,只是因为大姐儿是我和满宝生的,所以才显得格外的聪明,这不能怪你,该怪我和满宝。”
白二郎那点点忧愁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他横了眼白善,“不要脸。”
白善理直气壮的道:“这是事实,你试想想,这世上比我聪明的有几个?”
见白二郎张嘴要说话,他立即道:“我知道,还有很多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但你也不可否认我也很聪明。”
“好话坏话都叫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世上像我这样聪明的人虽然有,但数量是以个来计算的,而不是像其他聪明人还能用万来计数。”
白二郎:……
“而满宝和我一样聪明,这天地间这么多聪明人,正巧又有这样两个聪明的人成亲生子的更是少之又少,而像我们大姐儿这样正好继承了我们聪明才智的,更是万中无一……”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白二郎这会儿真的什么伤感情绪都没有了,他低头看着他儿子道:“大宝,你要记住,以后你可以不聪明,但绝对不能和你堂叔一样自恋。”
白善纠正道:“是师伯。”
“呸。”
白善笑眯眯的道:“而且论起自恋,谁比得上你?”
他道:“当年在七里村的时候你都能横遍罗江县无敌手,现在他还是明达公主生的呢,也不需要多豪横,对自己才智的自信总该还是有的吧?”
白二郎略一想也是,“也对,我虽不是十分的聪明,但明达聪明啊,这孩子未必就遗传到我,说不定是遗传了明达呢,明达就很内敛。”
白善瞥了他一眼,明达公主哪里内敛了?
她那是受限于身体,被迫表现得内敛好不好?
“遗传到你也没什么,儿不嫌父丑,这都摊上了,没办法。”白善笑眯眯的抱起女儿道:“走吧,我们带他们出去溜达溜达,满宝说多带他们出去看看外面的时间,他们会变得更聪明些。”
白二郎:“……可她不是说孩子尽量不要外出,以免被外邪侵体吗?”
白善:“我说的是去花园,或是在北海县城里逛一逛,你以为去哪里?”
白二郎嘀咕,“那不也是外面吗,我哪儿知道你们说的外面是怎么定义的?”
不过他还是抱着儿子跟上了。
一出门,便是“内敛”的白若瑜也兴奋起来,坐在父亲的怀里,指着不远处一朵花便啊啊啊的说。
白二郎听不懂他的话,于是上前毫不客气的把花摘了塞他手里,让他拿着玩儿。
白景行更兴奋,不仅手舞动起来,屁股还一上一下的欢喜跳跃,要不是她还小,白善怀疑她想直接下地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