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中年男子一样打算的人不少。
而此时,白善写的请帖也由守着门口的士兵送到了各位将臣手中。
他们不约而同的拿着帖子去找高二王子。
高二王子冷笑一声,只是三天,他果然就忍耐不住了。
而他也想看看对方想做什么,主要是赵国公太讨厌了,这三天虽然攻势稍慢,但依旧在攻打他们,东三街已经被抢了。
高二王子虽然一直稳坐,但其实心里也有些急躁,但他不想投降,他依旧想要争取讲和。
“你们去吧,”高二王子道:“我也想看看他想要做什么。”
接到帖子的将臣们对视一眼,行礼应道:“是。”
等耨萨收到消息赶来时,他们已经要退出去准备了。
他表示反对,和高二王子道:“二王子,便是见,也该您去见,他是晋国的使臣。”
让这些将臣去见晋国的使臣,难道就不怕他把他们劝降了吗?
二王子就应该阻止他们互相接触才对呀。
高二王子却想用他们去试探白善,主要是初见面白善太过强势,口舌尖利,他想要准备完全些再见对方。
耨萨被气得不轻,再顾不得谨慎,直言道:“王子,您和使臣的身份才是对等的,他们去赴宴,还是私宴,他们以什么身份,又谈论什么呢?”
元益等人闻言,心中不高兴了,反问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等勾连敌国吗?我们可是一拿到帖子就来禀报王子,我等对王庭之心日月可昭……”
高二王子连忙道:“我自然是相信将军们的,将军们不必多心。”
耨萨心口有点儿发疼,看着互相表白的君臣,张了张嘴说不出口来。
他捂着心口,等他们都寒暄够了,这才慢慢的躬身行礼道:“王子,下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高二王子心中不悦,面上却不动声色,颔首道:“好,耨萨好好休息。”
耨萨心中失望的转身离开。
他坐上马车,闭了闭眼后和心腹亲随道:“让家中人悄悄准备,明日入夜后便送他们离开。”
亲随一愣,问道:“去哪儿?”
耨萨道:“回故乡,悄悄送他们回去。”
亲随吓了一跳,问道:“老爷,安市城守不住了吗?不是说要和谈吗?”
“不会和谈的,”耨萨目光冷淡的道:“王子和他们底气不足,心底发虚,只是一个照面就已经被晋国使臣把住了局势,和谈不会成的。”
他这几天一直不出声,因为二王子软禁白善的做法是正确的。
只要他们态度暧昧一些,在和谈和投降之间犹豫,拖住前线的战事。
哪怕前线一直战事不断,但也比前几天要缓和很多,他们至少可以拖上半个月。
耨萨想,再过一段时间,少则十天,多则半月,天气就冷了,一旦天冷,晋军就有可能后撤,到那时他们就不得不退出安市城,或者接受和谈。
可他没想到二王子竟然会让元益等人去见使臣。
那天谈过,元益已有投降之意……
有时候打仗打的就是意志,双方的意志之争,一方坚定,而一方摇摆不定,谁输谁赢,都不用打便一目了然了。
安市城没希望了,甚至整个高句丽都没希望了,他低声和亲随道:“让家中带上轻便的东西,回去后紧闭门户,减少与外界的来往。”
“是。”
第二天一早,白善的客院就忙碌起来,侍卫们也拿起扫把打扫院落。没办法,他们的下人少,就主厨一家,而他们一家此时都忙着厨房的事呢。
白善换上昨天晚上就找出来的一套衣裳,宽袖长袍,月白色,衣袍上绣着祥云暗纹,再冠上玉冠,他什么也不做,就含笑站在门前,那便是一幅绝美的画。
如此风流人物,别说高句丽人,就是薛贵都少见到。
提着酒,掐着时间和元益偶遇过来的蒙家父子愣愣的看着站在台阶上的人。
白善正看着人将屋檐下挂着的灯笼取下来添上灯油,昨天晚上灯笼里的油用完了,只烧到半夜。
察觉到有人看着他,白善转头看过来,看到元益和他身后两个不认识的人,他嘴角的笑意越深,含笑上前。
此时白善的身份比他们都高,因此元益先抱拳行礼,“白使臣。”
白善笑着回礼,“元将军肯来,真是蓬荜生辉呀,快里面请。”
元益见他尊重客气,提着的一颗心微微放下,带着蒙家父子往里走,等进了大厅才给他们介绍:“白使臣,这一位是蒙老爷,这一位是蒙公子。”
蒙老爷连忙带着蒙公子又行了一礼,白善笑着行礼,“可是平壤先耨萨蒙元之后?”
蒙老爷一振,既激动又感动的行了一礼后道:“正是先祖。”
白善和他笑道:“早听闻过蒙氏,当年先祖在平壤以千人之数抵抗九州岛数万人的进攻,那威名可是响彻海内外呀。”
蒙老爷激动的问道:“使臣也听说过此事迹吗?”
“自然,朝中史料有记载的,白某曾在翰林院供职,因此看到过,与同僚们谈起此事时皆神往不已。”
蒙老爷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