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带着一帮将臣站在一个坡上看着远处的城池,边上就是大营门口。
满宝他们欢快的从林子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皇帝,于是转身就要绕过这些禁军侍卫回大营去。
分散站在四处的禁军侍卫迎面和周满对上,彼此对视一眼,周满拉着白二郎转身就走,侍卫则是迟疑了一下就转身去找殷礼禀报。
殷礼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背着背篓溜回大营的背影,收回了目光,只当没看见。
皇帝看着远处的城池叹息,问众人,“众卿可有好办法?”
赵国公黑着脸道:“现在守护安市城的是高氏的二王子,倒是个稳重之人。”
就是太稳了,每天他们都派人去城门口骂战,不仅人身攻击,还把人祖宗十八代都拎出来骂了,但他特别能忍,里面的将领也超能忍,就是不应战。
真要攻城也不是不可以,但牺牲会很大,安市城易守难攻,里面的守军数量又远大于他们,对他们很不利。
其他的方法,大家想过包括但不限于,绕后偷袭,用金银财宝挑拨离间,甚至连挖个地道过去的事儿他们都想过了。
但是提出来后就被他们自己否决了。
白善迟疑道:“流民可能从其他城门入城?”
皇帝目光微闪,看向殷礼。
殷礼垂眸想了想后道:“臣会去安排。”
皇帝便点了点头,和赵国公道:“明日强攻,攻两日,实在攻不破我们就撤退。”
皇帝目光幽深的看着远处的城池,他们可以暂时离开。
满宝和白二郎对此一无所知,回到营帐就把人参拿出来看,忍不住相视嘿嘿一笑。
白二郎只是深沉且着迷的看了它许久,然后就递给周满,“这东西我不会处理,还是得交给你。”
满宝接过,和他道:“放心,我一定给你处理好了。”
皇帝背着手回大营,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对了,驸马呢?”
今儿这么重要的会议他怎么没来?
大家互相看了看,一起看向白善。
白善:……
他低头回道:“白驸马进山挖草药去了。”
皇帝问道:“现在医帐还缺药材?”
赵国公一凛,盯着白善看。
白善笑道:“有备无患罢了,这几天不忙,白驸马和周大人便时常进山挖点儿草药,说不定以后用得着。”
皇帝没再追问下去,而是转头问赵国公,“后勤那边查了吗?”
他道:“之前是抽不出手来,现在既然要等,那就应该查一查,好心中有数。”
赵国公立即道:“已经收押了几个人,臣正让人审问。”
皇帝就问:“要不要殷卿去帮忙?”
赵国公谢绝了,这是兵部的事,他并不想殷礼插手。
殷礼也不想插手,他很忙的好不好。
不仅要保护皇帝,此时还要挑选细作送往安市城。
要做细作,首要就是忠心,然后才是附和本地的脸孔,语言和习惯等,杀人的本事反倒是最末的要求了。
殷礼开始在全军中挑选起来,赵国公则处理之前的后勤事故去了,刘焕忍不住跑来找他们诉苦,“我现在睡觉都不安生,就怕躺着躺着被拖出去问罪了。”
白善:“……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管的不是工部给的军备吗?”
“是呀,但我边上住的都是后勤官呀,这几日他们出去了就不回来,要么就是被人拖着回来的。”
满宝闻言微微皱眉,“此时问罪反而让军心不稳,陛下和赵国公为何此时问罪?”
没见她的药材迟了这么久,她也只是先记下,没有当场发作吗?
白善却若有所思起来,“可能要班师回朝了吧。”
满宝瞪眼,“这么快?还有最后一批药材没送来呢,有物资,为什么要撤退?”
白二郎和刘焕也看向白善。
白善轻咳一声,不在意的道:“天冷了,安市城久攻不下,陛下肯定要为将士们着想。”
白二郎:“也没有久攻不下吧,这才围了八天呢,围城之战,打上一两个月都是正常的吧?’
刘焕:“就是,工部那边来了公文,户部让他们准备了一批新的厚衣都在路上了,加上攻城的战利品,我们暂时不缺厚衣啊。”
白善道:“我们听陛下的就好。”
然后过了两天,皇帝还真下令撤退了。
满宝吃惊不已,但她此时顾不得去表示反对,因为医帐的伤兵有点儿多。
赵国公连续两天强攻,受伤的士兵有点儿多,今天强攻后送回来的伤兵她还没处理好呢。
等她终于处理好伤兵,营帐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明天撤退了。
满宝一愣一愣的,“还真撤退呀。”
白善颔首,和她道:“可能要班师回朝了。”
满宝抿嘴,“这不是虎头蛇尾吗?”
白善伸手摸了摸她的眉头,轻笑道:“陛下自有打算,你别烦扰。”
满宝见他一点儿不忧愁的样子,怔了一下后若有所思起来。
他们这次出来的时间不长,虽然现在天气冷了,但其实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