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正在挑樱桃吃,闻言愣了一下后道:“丹阳公主?我好像认识……”
大家一起扭头看向他,周满道:“你和明达成亲的时候丹阳公主也送礼了的。”
白善道:“这两年薛驸马都在京城,你应该在宫里见过才是。”
家宴什么的,在京城的公主一般都会和宗室一起参加的。
白二郎挠了挠脑袋道:“我是说,我好像在那间杂书屋里看到过丹阳公主,说的是公主和驸马的事。”
当然,他也不太记得丹阳公主这个人就是了,皇家的亲戚太多了,不说皇帝的儿子女儿,还有先帝的儿子,可太多了。
长豫眼睛大亮,兴奋起来,“我知道,这事儿我知道,是不是写的丹阳姑姑成亲之初不愿与姑父同席之事?”
白二郎连连点头,眼睛也亮晶晶的,“没错,正是此事,只不知为何不在陛下的起居录中,反而被塞在了杂书间,也就几张纸。”
明达过来时他们正说得兴起,她忍不住笑了笑问:“在说什么事?”
白二郎:“我们在说丹阳公主。”
先帝有很多女儿,总计十九个,当然,现在还在世的没这么多了。
但这么多公主白二郎之所以知道这位姑母,便是因为她出现在了杂书间内。
但杂书间记的东西哪有长豫在宫里听到的小道消息精彩,她就压低了声音悄悄的分享起自己的小道消息来。
因为不算坏事,所以大家都悄悄竖起了耳朵听。
“丹阳姑姑长得漂亮,文采也好,自诩甚高,姑父其实也不错,就是比其他姑父可能差点儿,这话儿可不是我说的,是一个姑姑说的,”长豫道:“姑父虽出身武将之家,自己也有功劳,但和其他姑父比起来还是逊了一筹。”
看各自的成就便知道了。
当然,这不是最要紧的,长豫觉得最紧要的是,“薛姑父长得太老实了。”
要是长得漂亮些,她觉得丹阳姑姑就不会在意这个了。
魏玉忍不住扭头看她。
长豫看到别道:“你别看我,你长得比姑父好,还有文采……”
爹又是魏知,不然她也不会很乐意的。
魏玉不知该用什么心情,反正还算有点儿甜,他压下心中的喜意,沉静的道:“别胡说。”
当着大家的面呢,羞也不羞?
长豫不理他了,继续和他们小声道:“薛姑父长得太老实,当时又有人和父皇说薛姑父太过村气,姑姑听说以后气得不行,更加不愿与薛姑父同席了。”
公主出嫁几个月不与驸马同床,也不愿与对方同席,于是各种闲言碎语就传出来了,传着传着就传到了宫中,自然就传到了皇帝耳中。
皇帝听说妹妹竟因为这样的事和妹夫闹别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一阵之后就干脆把所有的姐夫和妹夫都给请到了宫中,当然,还有他的姐姐妹妹们。
皇帝就带着一众驸马握槊,不管他本事如何,反正皇帝是赢了一众的姐夫和妹夫,然后和薛驸马比时就故意输给了对方,当着一众人的面,皇帝大赞薛驸马。
皇帝席上喝酒带他,投壶带他,说话也带着他,让薛驸马成为了一众驸马中的焦点人物。
丹阳公主心结瞬解,和驸马回去的时候就和和美美的了,二十来年了,夫妻俩关系一直很好。
即便这些年薛驸马没什么出征的机会,官位早已不能和其他几位驸马相比,夫妻俩也越过越好,反正每日开开心心的,倒是越过越融洽,所以这算是一段佳话,宫中对这种小话也就不是很阻拦。
满宝琢磨了一下后问:“丹阳公主喜欢吃吗?”
“喜欢吧,”长豫道:“这世上还有人会不喜欢吃吗?”
饮食为人一世中最重要的事啊。
众人竟不能出言反对,因为在座的没人能够说不喜欢吃,就是节制的魏玉都不得不说,“民以食为天。”
长豫就得意的扬了扬脑袋,她和明达道:“照这趋势,你这一条街的铺子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全租出去了,到时候必定热闹。”
明达却没这么乐观,摇了摇头道:“都是叔叔和姑姑们看我艰难才出手帮忙的,他们能带来的人可能不会很多,我更喜欢租给商旅。”
因为他们才是认真做生意的,才会绞尽脑汁的吸引人进来。
满宝深以为然的点头,“他们不会很心急的开张的,还不知要多久才装修引客呢,偏他们占的位置又好。”
有些人是想给明达帮忙,觉得她新城的铺子不好租,所以才出手租上一两间意思意思,但也有人是想占便宜。
自周满在大朝会上为了长豫公主和陈御史对战后,大家都知道新城的人口不是很多,长豫公主为了替明达公主拉拢人口还亲自开了一个珍宝阁。
不少人觉得有两位公主背书,将来这新城的生意不会小,于是也派了人来租房子,但他租了房子后却不是自己用,而是转手又要租出去。
明达查账的时候只觉得疑惑,觉得这几人租的铺子也太多了。
而白二跟着她去巡视过后就发现这些铺子还没动工装修,反而还有人将来此的商旅往里带,一副要看铺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