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更是直接问小厮,“周太医以前的医嘱中有没有不能饮酒?”
小厮哭了。
大家一看就知道还真有,于是都扭头去看苏坚,这是真勇士呀。
苏坚脸色很难看,接触到朋友们的脸色,忍不住吼回去道:“这怪我吗,不过是些浅淡的酒水,又没有喝醉……”
苏坚说着说着也心虚起来,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苏坚感觉肚子在隐隐作痛,不由捂住了肚子。
本来觉得可以忍受的疼痛这会儿觉得越发的难忍,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起来。
他的朋友们看着不太好,吓得不轻,连忙去看他的肚子,“你,你不会真的……要不立即去请周大人过来看看。”
“不好请吧,人家现在都从四品了。”
“哎呀,管这么多呢,看在太子殿下的面上她也会看的,我去请。”
“不许去,”苏坚却一把拉住人,脸色涨得通红,“我,我就是吃坏了肚子,去什么去,不许去。”
“可是……”大家看着他的肚子还是忧心不已,毕竟是打开过的肚子,听说当年里面的内脏都有些破了,还是用针线缝好的。
只是想一想他们就有点儿打抖,虽然他们是狐朋狗友,每日就是招猫遛狗,纨绔度日,苏坚在他们之中都算是比较出息的一个了,毕竟他跟着太子有差事……
可是再纨绔他们也知道,苏坚要是和他们喝酒喝死了,不说苏家,他们自己心里都过不了这一关呀。
于是几人对视一眼后便劝苏坚,“你不想看周大人也行,那我让人回城里请个大夫来看看?”
“对对,回城里请个大夫出来看看,就是吃坏肚子了也要吃药不是?”
苏坚沉默着没反对,不让周满看,那就没那么丢脸,他还是惜命的,所以并不介意别的大夫看。
狐朋狗友们一看,立即吩咐下人驾车回城去请大夫,还叮嘱道:“请个好大夫。”
满宝他们虽不喜欢下注赌球队,但喜欢看打马球呀,底下进了第一个球,满宝他们跟着欢呼起来,跟着呜呜呜的叫着。
下一次另一个球队进球后他们也跟着哇的叫一声,这两个球队他们都不怎么熟,所以没有站队,谁进球就给谁鼓劲儿,一点儿立场也没有。
赵六郎等人跑过来看见,气得不轻,“你们怎么给韦奉原的球队鼓劲儿?我们买了余江赢。”
白善知道韦奉原,跟着赵六郎见过,他知道他们不和,在国子监时就常打架,于是问道:“余江是谁?”
“去年国子监新进的学生,他爹是并州刺史余新,一进国子监就和韦奉原不对付,听说他们今天要三场定胜负。”赵六郎道:“我买了余江赢,下了二十两呢,你们别给韦奉原叫好了。”
满宝:“……我们就是给他叫好也不能影响他的比赛结果吧?”
“那也不行,我们还是不是一伙儿的?”赵六郎说着就要进去,结果一转过屏风看到上首坐着的人他就一愣,反应过来连忙行礼,“小子不知道白夫人也在此,失礼,失礼。”
郑氏笑着和他道:“你们和善宝玩去吧,我就是出来看看。”
赵六郎看着她身边环绕的十多个美貌丫头,半晌无言,就这还只是出来看看?
他笑着退了出去,退到栏杆处就扯了白善问道:“原来大家说的有一户来客随行带了十多个美貌丫头的是你们呀。”
白善乐道:“都传到你那里去了?那岂不是这马场里大半人都知道了?”
赵六郎:“差不多吧。”
白善就扭头和满宝道:“恭喜你了,还没比赛目的就达到了一半。”
赵六郎奇怪,“什么目的?”
“赌气的目的,”白善笑道:“她在跟人赌气呢,目标达到就高兴了。”
赵六郎琢磨回味了一下,也想到了最近私下的传言,便不由看了白善一眼,“怎么是她跟人斗气,不该是你吗?”
白善一愣,“关我什么事?”
“外面私下都说你以后撑不起夫纲呢,毕竟你们家的丫头是为她争风吃醋,而不是为你争风吃醋。”
满宝“咦”了一声,“这还有后情呢?”
白二郎乐陶陶,“这个后情不错。”
白善没理他们,而是转开话题道:“这第一场你投的余江输了,你是只投了这一场,还是投了总冠军是余江?”
赵六郎一惊,立即抬头看去,就见下面已经敲响了终结的鼓声,韦奉原赢了。
他忍不住跳脚,“余江怎么能输,他不是号称并州马球第一吗?”
一旁的马润道:“韦奉原的马球也不差呀,并州第一到了京城也得趴着吧?”
赵六郎忍不住转身揍他,“你哪边的,你刚才不也投了余江吗?”
马润往后一蹦躲开他的攻击,大声笑道:“我在位上是投了余江,但我出来以后又找管事投了五十两的韦奉原。”
赵六郎:……
白善忍不住问他,“你哪来这么多的钱?”
白二郎也回神,“是啊,你哪来这么多的钱,对了,你还欠我钱呢。”
马润立即道:“我欠你钱可不是不还啊,是你不在京城我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