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上身是橙红色,下身则是蓝绿色的襦裙,在她看来已经是鲜亮的颜色,但出门之后发现,这样穿的夫人太太还真不少,甚至有不少人穿着大红色的各式衣裳,因为元宵,不少人都在街上逛街。
满宝他们出门后先拐弯去接殷或。
殷或道:“刘家那边拒绝了,说刘焕要读书,所以……”
几人也不失望,招呼他道:“没事儿,我们先玩儿,等他考中了再找他玩。”
殷或就道:“但是他让寄语悄悄给我送了信,让我们去他们家西后侧的院墙那里等他。”
满宝他们立即改口,“毕竟是元宵,还是值得玩一玩的。”
周立如忧心,“他这样跑出来刘尚书不会打他吗?”
白善道:“不会的,就是要打也得攒着等考完以后才打,现在不会打的。”
殷或也是这样想,还道:“读书也是要劳逸结合的,所以我们去接他吧。”
白二郎兴奋的一挥手,“走!”
于是一群人转去了不远处的刘家,当然没往大门去,而是直接绕进巷子里,到了他们家的西后侧。
郑氏撩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问道:“约了时间了吗?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
殷或吓了一跳,刚才郑氏一直坐在马车上,也没进殷家的门,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还有长辈在,突然看到长辈在此,不由吓了一跳。
他是不怕的,只是……
他看向白善。
白善就和他娘道:“再等等,他要是还不来,我们就爬上去看看。”
郑氏知道他们爬墙厉害,倒不怎么忧心,只是叮嘱道:“爬墙不好,事后要好好的和刘尚书道歉。”
白善应下,“我们一定好好道歉。”
殷或:……
正说着话,他们就听到了动静,于是齐齐抬头看。
就见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墙上出现了一只手,又出现了一只手,然后一个黑乎乎的脑袋从墙那边冒了出来,最后整颗头从墙头咚的一下冒了出来,双方一下就对上了眼。
刘焕眼睛大亮,却不敢叫,就张着嘴巴无声的哇啊哇啊的动作了几下,然后才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墙头。
可居高临下的看了一下这高度,他不敢往下跳,于是在墙上小心的挪动,挪到一边,让寄语从梯子上爬了上来。
刘焕坐在墙上心惊胆战的看着他们,小声问,“我,我怎么下去?”
白善:“……我们也没想到你连下来都没计划就敢爬墙呀,你就不能提前准备一个梯子吗?”
刘焕瞪眼,“你说的好听,我被我祖父关在屋里读书,上哪儿准备梯子去?”
他道:“我能在墙里准备一个梯子已经是因为祖父他出去赴宴……总之你们快想办法,一会儿我家的家丁过来看见我就出不去了。”
白善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让人将一辆马车驾到他的身下,然后让大吉站到车上将人从墙上拎下来。
费了好一番功夫,一行人才算汇合,刘焕蹭着殷或的马车坐,大家一起出行。
刘焕就问,“我们去东郊还是西郊?”
“东郊!”
“西郊!”
骑马走在车边的白善和满宝一人说了一个地方,俩人一对视,又齐齐改口,“西郊吧。”
“东郊吧。”
刘焕顶着窗户的帘子探着脑袋看着这边车的满宝,瞪眼道:“你们能不能商量好了再说,这一东一西差着远呢。”
满宝这下就不说话了,白善就轻咳一声道:“那就东郊吧,离得近。”
从他们现在的位置去东郊速度要快许多。
到了东郊,那边一片热闹,他们直接进马场里去,立即有伙计过来领路,他们这一行人实在是太多了,一看就不是闲散的小客户,所以他们很殷勤的上前来招呼。
大吉就拿了白善的门帖给人开了一个观战台上的位置。
“原来是白县子,看台上有个位置,请贵客们随我来。”管事立即领着他们上看台。
那里用屏风和竹席隔了一间间,是位置最好的一排看台质疑,现在最好的位置基本上都被人预定完了,但边上还有一两个位置,每一个位置都是大概十多平大小,里面放着坐榻和矮桌,可以坐不少人。
少年们领着一群下人簇拥着郑氏往那里去,一路上很引人注目。
主要是他们人都长得好,尤其后面还跟着十个颜色姝丽,带有异域特色的女子。
踢了鞋子盘腿坐在正中一个位置上的苏坚就先看到了这十个女孩子,然后哟了一声,和左右的狐朋狗友乐道:“这是谁家的公子,这么大的排场?来马场还带着舞姬?”
他左右的狐朋狗友也定睛去看,纷纷评头论足,“还真好看,一会儿借来舞一舞。”
但也有眼尖的先把目光往前滑了滑,看到人后就把口中的茶水给喷了,道:“小公爷,你先看看那是谁。”
“是谁?”苏坚移了目光看去,看到走在最前面的周满,便撇了撇嘴将目光移开,“怎么是她?”
“我这两日才听人说她身边的侍女为了她争风吃醋呢,看来就是她这些婢女了。”
这会儿没人提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