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呆,“我也不能知道?不是,那万一你俩都出事了怎么办?”
白善笃定的道:“我们不会出事的。”
就是他会出事满宝也不会出事的,有周小叔在,怕是很少有人可以伤害到她,所以他放心得很。
将人赶出去,白善和满宝一起装了大概有一半的箱子,都合上锁好以后才让白二郎他们进来帮忙一起塞石头和干草皮革。
连殷或都有点儿怀疑人生,一边笨拙的用脏兮兮的狼皮卷住一大把干草后捆起来放进箱子里,一边问道:“就这样?东西不还是放在行李之中吗?万一冲散,我们想要捞一箱子的金银,结果捞回来的是一箱子干草或石头怎么办?”
白善笃定的道:“不会的,听我的没错。”
行吧,既然小伙伴都这么说了,大家也只能相信了,于是六人一起同心协力将箱子全都伪造好,然后自己手写封贴给贴了上去。
白善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字,满意不已,“这么好看的封条事件怕是没有几条。”
满宝就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字,暗暗决定回头得把练字的时间加长一些,不然俩人差距越发大了。
封条贴好,大家这才打开门让士兵们进来将行李箱重新装回车上。
士兵们抬的时候就发现了,有的箱子变重,有的箱子变轻了,虽然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意思,但他们还是没问,就老老实实的听吩咐将东西放到了马车上绑好。
这些事情自然瞒不过庄先生,庄先生虽然也好奇,不过他没问,而是和智忍大师商量启程的时间来。
戒嗔的伤势在好转,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药不全,用的药也不太好的缘故,这一下用起好药来,他好得特别的快。
虽然还有些低烧,但伤口的确是在愈合,连腿上那么深的一个洞都开始慢慢长肉收缩起来。
满宝看得高兴不已,和智忍道:“好得这样快,两三天后我们就可以启程了。”
智忍也大松一口气,更加积极的和聂参军庄先生商量起探路的事情来。
聂参军带着人亲自走了一趟那条路,回来后和周满等人道:“绕过他们的关卡需要两天的时间,和他们距离最短的时候只有八里左右,也就是说,他们骑马,一刻钟便可赶到,所以过路时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他们发现。”
白善问道:“距离最短的那一段路程我们经过大约是什么时候?”
“当时我走过时是未正三刻。”
白善道:“那我们午后再走,这样到那里天已黑,也不容易发现。”
聂参军讶异,他没想到这一点儿,不由沉吟起来,“可夜里行军怕是危险。”
“找几个熟悉这条路的向导带着,夜里虽冷,但现在是夏天,再冷也有限,八里的距离不长,但也不短,夜里他们很大可能不会注意到这边,我们人多,动静大,这是我能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
聂参军想了半晌也没更好的办法,于是点头。
智忍和庄先生也没意见,于是大家就定好了启程的时间。
白善拿出两匹比较好的绢布给村长,拜托他帮忙请两个厉害些的向导给他们引路。
老人看看手中的绢布,又扭头去看了看周满,最后点头答应了下来,他找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他的大孙子,他对周满他们道:“他们经常去那边放牧和打猎,对那条路最熟悉。”
然后大家就等着戒嗔可以动弹了。
满宝他们对戒嗔还是挺好奇的,主要是听村子里的人说他特别的英勇,武功特别的好,当时他一条长棍就挑进了马贼中间,以一当十,一棍就挑开了挥向村民们的大刀,然后把那些马贼打得落花流水。
村长的小孙子一边叽里呱啦的说,一边比划,手上还拿着一根烧火棍,爬上自家的围墙就哈的一声从上面跳下来,以表示当时戒嗔就这么厉害的从天而降了。
满宝他们现在勉强能听懂一些他们的话了,加上比手画脚的,大家已经可以畅通的交流了。
满宝就比划着问,“那些马贼要抢你们吗?”
小孙子就委屈的撇了撇嘴,指着村外的牛羊道:“他们想吃我们的牛羊,大人们不给,他们举刀就杀人,特别的坏。”
满宝点头,也觉得他们很坏。
白善私下就道:“安西都护府若不能剿灭马贼,村子在此生存早晚有灭顶之灾。”
满宝也这么认为,但就是智忍大师都不能劝服村民们离开,因为离开了这里,到了别处也未必能活。
迁徙需要很多的资本,而这个村子的村民显然没有。
白善心中叹息,到底不忍,因此离开时便将那两个马贼留下的剩余绢布都给了老人,笑道:“这几日多谢乡亲们的款待,这些就当是我们送大家的礼物。”
来依依惜别的村民们见了眼睛发亮起来,看着他们的目光越发亲切了。
这些绢布他们自然是用不上的,但他们可以拿去换粮食,不需要走很远,他们知道蒲昌海那边有个大集,骑马一天就能到。
绢布在那里不仅可以换到粮食,还能换到酒水和药材,可以换的东西太多了。
村长也很感激,想到不远处的马贼,他没有拒绝白善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