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见满宝有些忧虑,不由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慰的看着她。
满宝低头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劝慰的好办来,只能叹息道:“也只能靠她自己了。”
车窗被敲了敲,白善扭头看去,就见白二郎骑马跑在马车边上,他叫道:“你们不是背书吗,怎么这么久,我们要打叶子牌,缺人。”
说完了才冲庄先生讨好的笑笑,招呼道:“先生,你要打叶子牌吗?”
庄先生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后道:“你明日加背一篇《狐假虎威》吧。”
白二郎就笑不出来了,白善和满宝对视一眼,笑了一下后和庄先生告辞,俩人才到车辕上便有护卫牵了马上来,和马车同行,满宝先上马,然后是白善。
三人的马跑到边上,后面两辆马车也慢慢离开队伍停下,白善问,“你们四个人不是刚好吗?”
白二郎道:“立如不打叶子牌,我们给她出钱她都不打。”
马车停下,刘焕撩开帘子和他们抱怨道:“满宝,你是不是吓三侄女了,不然她怎么就不肯打叶子牌呢?”
周立如推开他从车上跳下来,“谁是你三侄女,我是小姑的三侄女,可不是你的。”
她道:“你们打叶子牌都赌钱,赌钱我不玩儿。而且我本来就不会。”
“不会可以学嘛,”刘焕一直鼓动她,道:“都说了我们给钱,输了算我们的。“
“不行!”周立如瞥了他一眼道:“我爷爷说过,赌钱这种事儿,开始了就不可能停下,除非打断腿。”
当然她四叔就差点被打断腿才改过来的。
刘焕:……
满宝跳下马,问道:“你们要赌钱啊?”
刘焕强调道:“目的不是赌钱,而是打叶子牌!”
“那干嘛用钱?”满宝道:“谁输了谁去刷马好了。”
白善道:“或者到了下一个城请客吃饭。”
刘焕惊,“一次?”那可比赌钱还贵。
白善想了想后道:“输的次数最多的吧。”
满宝就鼓励他们,“冲鸭。”
大家就一起扭头看她,“你不来?”
满宝直接摇头,“我不来,我没钱。”
众人:……
“而且你们四个人刚好。”
殷或就道:“我们也不介意多添一个人。”
“有这个的规矩?”
“规矩都是人定的,”白善道:“打个牌而已。”
满宝还是不想来,主要是她要是输了,万一忍不住让科科给她作弊怎么办?
周立如趁机道:“小姑,你帮我检查我背的医书吧。”
满宝立即点头,“你们先打,我去检查立如的功课。”
于是丢下四人就和周立如手拉着手去后面的一辆马车上。
大吉等护卫收好他们的马,牵到身边看着他们。
最后四人还是决定战一把,于是爬上马车。
白善道:“我来分牌吧……”
刘焕嘀咕道:“她们姑侄俩可真小气。”
白二郎见怪不怪,不过师姐被这么说他就不高兴了,“他们家不兴赌钱。”
“小赌怡情,何必这么严格?”
殷或问道:“你的钱很多吗?”
白善也看向刘焕。
刘焕摇头,“不多,不过一顿饭的钱还是有的,而且我也不一定会输。”他可是常陪他祖母打叶子牌的。
然后刘焕就一直输,直到连着输了四把他才觉得不对,他看看白善,又看看殷或,大叫道:“不公平,你们俩联手!”
白善面色不变的道:“我们又没有明牌,有什么不公平的?而且你有见我们沟通出牌吗?”
刘焕就扭头看向白二郎,白二郎抱着牌瑟瑟发抖,“别看我,我就是和你联盟也打不过他们俩。”
刘焕瘪了瘪嘴,“我不甘心,再来!”
满宝在后面听到刘焕的叫声,打了一个哈欠道:“果然赌博不好。”
她决定睡觉!
周立如也背完了课文,帮着满宝将木榻拉出来,她躺下睡觉,她就坐在门边拿出闲书来看。
一路奔波,一行人进了凉州城。
白善他们一点儿话也不想说了,进了凉州城后直奔驿站,直接洗头洗澡,然后就呼和着要喝热汤。
凉州城是边关大城,平时没少有官员公干在这里住下,就是现在,他们驿站里就有两位官员带着从属住着呢,不过,周满他们这一波人是最多的。
饶是驿站不小,伙计也多,一时也忙得不行。
满宝洗完澡,披着还有些湿的头发出来,踢掉鞋子后舒舒服服的盘腿坐在床上,和进去洗澡的周立如道:“我刚才看见街上好多西域人,晚上我们出去逛街好了。”
他们走了好久的草原才到的凉州,一路上驿站都没遇到两个,遇到了里面还没人,就算是能遇到一些放牧的牧民,满宝和周立如也觉得寂寞得很。
因此满宝一提议,周立如就高兴的应下了。
白善他们也想出去玩,于是洗漱好后收拾一番,下楼去喝他们点的热汤时就计划了出去,顺便在外面吃个晚食。
六个少年结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