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用上班,满宝便小小的赖了一下床,听到敲门的声音她才起床。
徐雨端了温水来给她洗漱,转身就要去给她收拾床铺,她看到床头的书,目光微闪,她往后看了一眼,见满宝正低头洗脸,便伸手拿起那本书。
书是常见的蓝色封皮,封面上五个大字“古代医科史”,她正要翻开看一下,身后突然想起满宝的含笑声,“那本书放在桌上就好,你把床铺好了便把早食拿来吧。”
徐雨吓了一跳,手却稳稳的将书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头也不回的继续理着手上的被子,笑着应了一声“是”。
满宝将手擦干净,把帕子挂在了架子上,回身走到桌边拿起书来翻了翻,一旁的徐雨铺好被子后便退了下去。
科科等她走了才道:“宿主,她走远了。”
满宝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将书收到书箱里,而是收到了系统中,她想,以后这种书还是放在系统里吧,收在书箱里太麻烦了,放在书架上又太显眼。
满宝整理了一下药箱,将它放到架子上,她自己则往布包里塞了些需要带出宫的东西。
等徐雨端了早食过来时,桌子上的书已经不见了。
满宝坐在外室吃早饭,对她道:“你先忙去吧,我吃完了自拿出去放着。”
徐雨应下,躬身退了下去。
满宝吃完早食,便将托盘放到门外去,然后挎上布包便将门窗锁好,这才去隔壁的隔壁找白善他们汇合。
白善他们也只带了课业出宫,其他的东西都留在宫内,因此很轻便。
这一次,他们从长乐门出去,因为不限时间,所以他们慢悠悠的往外走,主要是为了照顾殷或,不然他们早跑了。
殷或这八天来被照顾得还不错,满宝给他开的药方交到了太医院,太医院会给他配足药,伺候他们那一屋的内侍马福明会帮他把药熬好,加上满宝的针灸,他最近身体还不错。
所以等他们慢悠悠的走到长乐门时,他只是微喘而已。
各家的马车早在长乐门外候着了,白善他们也看到了大吉,于是挥了挥手跑上去。
大吉笑问:“少爷,盗骊它们呢?”
“在东宫里养着呢,我们这一次休沐不去跑马,所以就没去接它们。”
这会儿天热了,他们才不会那么想不开的顶着大太阳跑去郊外跑马呢。
大吉笑着应了一声,放下马凳扶着他们上车。
马车渐渐朝皇城外驶去。
今天皇城里没什么人,只有他们这三十个学生及其来接他们的家人,因为今天朝廷的官员也休沐,大部分人昨天晚上就回家了,今儿根本不来皇城。
除了个别当值的人,整个皇城显得空落落的,然而当值的人也不在衙门外晃荡呀。
于是大家可以放肆的朝皇城外驰骋而去,等到了分岔路口,有的人拐到了朱雀门出去,有的人则继续向前,从安上门出皇城。
崇远坊就在安上门的东南方,距离皇城不是很远,因此他们直接出安上门。
回到周宅,周四郎果然在家,他昨天刚回到京城的,也才知道满宝被赐五品官的事儿。
这会儿看见她就稀罕得不得了,“还真当官了?”
满宝矜持的颔首,“一般一般。”
周四郎笑眯了眼,问道:“那你有没有官帖?”
满宝戒备,“你要官帖做什么?”
“当然是用来做护身符了,你想,在城固县时我要是有你的官帖,县令还敢放任罗家欺辱我们家人吗?”他道:“就算不把罗家人抓起来,但至少也不敢让罗家这样欺负我们。”
满宝想了想后道:“有道理,但这官帖怎么用讲究可大着呢,四哥,你可别拿着它去胡作非为,仗势欺人,不然你有没有事我不知道,但我却有可能被砍脑袋的。”
正在心里打小算盘的周四郎一惊,问道:“这么严重?”
一旁的白善便笑道:“这不是什么严重的,前几年,传闻吏部有位郎中给了家中堂兄一份官帖,他那堂兄拿着他的官帖在老家占地,被人上告后用官帖脱罪,闹出来之后全家被流放岭南了。”
周四郎顿时被雷劈一般,立即和满宝保证道:“你放心,我必定不拿你的官帖乱用,最多是我们被欺负狠了,我们才拿出来开开路。”
满宝这才道:“那回头我给你写一张。”
四哥他们在外行走,她还是挺怕他们会被人欺负的,写一张官帖,路上就是遇上盗匪也更好请官兵出手不是?
满宝去写官帖,白善则忍不住留下问周四郎,“周四哥这是决定去夏州了?”
周四郎点头,“等把老六的亲事定下来,议定了婚期我们就走,最多两月也就回来了,正好可以准备老六的婚事。”
周四嫂的病好了,先前周四郎请的媒人也与邱家说好了,只等方氏病好后代表老周家的女眷和周四郎一起上门去定亲。
等订了亲,当即就可以选个成亲的好日子,两家也就可以开始准备起来了。
周四郎还问满宝呢,“明天你六哥定亲,你去不去?”
“要在家里吃席吗?”
周四郎摇头道:“太麻烦,就在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