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道:“并不是孩子大了就生不出来,还是有很大几率可以生下来的,她后面换换汤药好了,但生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一定很讨喜。”
而生产中的艰险以及生产后的痛苦谁会在意呢?在他们看来,哪个产妇不是这么过来的?
怕是连产妇自己都稀里糊涂的吧?
就是满宝,之前也不是很在意这一点儿。
但看过莫老师给的教学片后,满宝知道,生产也可以分为很多种的。
她现在给太子妃制定的食膳和作息表就是最适合她的,可以让孩子健康的发育,又能让太子妃很好的生产,不至于太过痛苦。
其他三个还有些迷茫时,白善已经道:“只要太子妃信你,此事就无惧。”
他好奇的问,“下次见到太子妃,你要不要也挑拨离间一下?”
满宝兴致勃勃的问,“你觉得呢?”
“还是算了吧,”白善道:“太子妃应该会查的,她现在既然站在了你这一边,显然还是更相信你的,你若是也出言挑拨离间,怕是她会误会你,不如就这样。”
满宝虽然有些惋惜,但也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她道:“果然,先前有人告诉我,宫里的相斗有时候并不是有人指使,也并不是不得已,而是因为有的人想有所为,而有的人想顺势而为,于是就斗起来了。”
殷或总算是琢磨过来了,不过他有些好奇,“你们将宫中的争斗简称为宫斗?”
三人顿了一下后一起点头。
殷或便不再问了,刘焕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字,赞叹道:“总觉得挺好的,如今我们也在宫中,若是我们与人相斗起来,那是不是也叫宫斗了?”
“斗什么?”封宗平几人从后面追上了他们,五人默契的停住了话头,扭头看向他们,摇头道:“没什么,你们怎么这么慢?”
封宗平便叹气,“被孔祭酒抓住训了一顿,本来今年我们想大考时去试一试的,说不定能考中进士呢?结果两日前考的卷子发了下来,今日孔祭酒又把我们留住问了两个问题,然后便让他们不要去大考里对人显眼了。”
白善几人同情的看着他们。
他们年纪还小,因此还不急着大考。
殷或问道:“那孔祭酒是提议你们明年再下场?”
封宗平点头,“说是明年或许可以一试,主要是上个月才开过恩科,现在榜单刚放出来,听他们说,今年有许多考生都留了下来,打算等秋季大考时再继续考一场,其中不乏鲁地的才子。”
易子阳叹息,“希望明年鲁地应考的学子能够少一些吧。”
虽然他们不觉得他们比鲁地的学子差,但考试他们还真的差一点点儿,唉……
封宗平正想把话题扯回来,就听白善道:“明日一早出宫,今晚我们要不要去观园楼里玩一玩?”
封宗平立时把刚才的话题忘了,连连点头道:“这个不错,我们可以花点钱和膳房要些点心瓜果之类的上阁楼去。”
满宝不再把苏嬷嬷放在心上,但太子妃却不能不放,就在满宝和白善他们坐在饭厅里吃饭说些闲话时,太子妃已经吃完了晚食。
她用帕子擦了擦嘴巴,让人把饭食端下去,这才扶着腰去园子里慢慢的走动。
她的贴身大宫女亲自扶着她,慢悠悠的转了一圈后她才问道:“查得怎么样了?”
“奴婢今儿下午悄悄的问了伺候吴嬷嬷的人,没听说她有什么异常,也未说过什么怨怼之话,会不会真是巧合?”
太子妃摸着渐渐鼓起来的肚子冷笑道:“要是她不懂医理,或是一知半解,有可能是巧合,但她伺候过我母亲生产,我三个嫂嫂也都是她伺候的,我不信她不知道那汤喝多了孩子会变大。”
大宫女便知道太子妃更相信周满,其实她私心里也更相信周小大夫,不仅因为他们两边没有利益冲突,周满的人品也更值得相信。
于是大宫女顿了顿后问,“要不要和国公府那边说一说查一查她的家人。”
太子妃点了点头道:“查吧。”
她面色冷沉,摸着肚子道:“我突然想起,我母亲生的我们都白白胖胖的,我几个侄子也都是白白胖胖的,虽然最后都母子平安,但母体受损都严重,我大嫂生下长子后过了四年才生下一个女儿。”
“我曾听有人说过,有的下人为了邀功,会特意把孩子喂大一点儿,这样孩子生下来又白又胖,不论是男是女都有赏;有的稳婆在生产时甚至会特意先把胎转偏一些再转回来,这样只要平安生下孩子便有大功劳。”
大宫女听得冷汗淋淋,“娘娘,那都是乡野之地没有见识的稳婆才有胆如此做,您在宫中,不仅有太医院的太医们看着,周小大夫还日日来请脉,哪个稳婆有胆子做这些事呢?”
太子妃点头,“是这样说,但把脉并不能准确,还是得摸胎才能摸出胎位来,若不是周满,我总不能让太医院里的太医上手吧?医女们到底还是差了一些的。”
太子妃就是敢把衣服撩起来给太医们摸,他们也要有那个胆子摸呀。
太子妃道:“查清楚了,看她是别人放来的钉子,还是起了争利斗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