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君仔细的收进怀里,一脸严肃的和满宝道:“小姑,以后我天天来给你梳头。”
满宝透过铜镜看着她的眼睛,瞬间领悟过来她的意思,道:“我的首饰不够一天给你一件。”
“没事,”周立君义正言辞的道:“小姑,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给你梳头是因为孝心。”
神的孝心呀,俩人一块儿长大的,周立君比她还大两岁呢,谁不知道谁呀?
满宝一身靓丽的去吃早食,所有人都看呆了。
白善最先回过神来,见白二郎还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忍不住伸脚在桌底下踢了他一下,“别看了。”
白二郎眼睛依旧盯着满宝,不过却也低头喝了一口粥,他叹息道:“满宝真的长大了呀。”
满宝就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师弟也长大了点儿。”
白二郎的心情瞬间不好了,白善的心情也不太美妙,他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坐在首位的庄先生忍不住笑了笑,点了点筷子道:“快吃吧,吃完了我送你们去国子监报道,约定好了时间上学去。”
正巧白大郎从隔壁过来吃早食,他现在还是和他的同窗租住隔壁的小院子,一来,他年纪大,时常要应酬,作息和白善他们不太一样;
二来,那边也比较安静,这边少年太多了,一大早上的,别说这边了,他在隔壁都能感受到这边的热闹。
读书还是安静些好。
他还未行礼便听到庄先生的这话,行过礼后便坐下道:“先生,我昨日问过许兄了,他说国子监定的是二十那天开学。”
庄先生挑眉,“我以为他们十六就开了。”
今天已经十八了,国子监的学生可以迟两天报道,但迟太久,国子监是会追究的,所以他们才这么火急火燎的往京城赶。
白大郎道:“照往年的规矩的确是要十六开的,但今年陛下要开恩科,年前就已经传令各州,今年四月大考,八月又有一次大考,听说年前孔祭酒等博士就开始为出卷的事烦心,因此把开学的日子定在了二十。”
所以今年他们没晚不说,还早到了,虽然也没早到几天。
庄先生一听,便笑道:“正好,今日就出去给立学他们找一找合适的学堂吧。”
满宝作为家长就谢过庄先生,把他们托付给了庄先生,她吃过早食后便拎着药箱出门。
白善让家里的车夫送她进宫去。
东宫可能是没料到她真的一天之内就把解药给做出来了,所以没派人来接她。
满宝是拿着皇后给的令牌进去的。
守宫门的侍卫和她熟得很,毕竟她隔三差五的往这儿跑,不是给皇后看病就是给太子看病,进出也就仅次于在皇城里上班的大人们。
所以只是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就放行了,还和她说笑,“周小大夫,今日吴公公怎么没来接您?”
满宝道:“忙着吧,路我都走熟了,自己就能去。”
侍卫笑着放行,还道:“那周小大夫慢走。”
满宝看着笑眯眯的年轻侍卫,点了点小脑袋,暗道:太子最好没有那个念头,不然真造反,皇帝估计是不会有事的,他也未必会死,但守着宫门的这些是一定会死的。
满宝拎着药箱进宫,顺着城墙慢慢的往东宫溜达而去。
一路上遇到的巡逻侍卫和宫人都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微微点头示意,然后继续往前去。
有与她同路的宫人便从后面追赶上来,要替她拎着药箱。
这一个月,虽然满宝不在宫中,但刘医女她们偶尔也替宫人扎针练手,冬春正是风寒病盛行的时候,今年从宫里搬去防疫所的人都比往年少,死的人也比往年少。
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感谢满宝的。
虽然药箱很重,但此时药箱里有给太子的解药,哪怕有科科在,满宝也不敢随意交给别人拿着。
万一污染了药剂,这一时半会儿的让她从哪儿再给太子拿一份去?
所以满宝谢绝了宫人的好意,继续溜溜达达的顺着宫墙往前走。
到了东宫门口,发现东宫的大门竟然是关着的,满宝便敲了敲门。
东宫的守卫开门看到满宝吓了一跳,立即退开一步让满宝入内。
满宝问,“大白天的怎么关着门?”
声音才落,她隐约听到了吵闹声,满宝疑惑的看去。
守卫压低了声音道:“殿下正发火儿呢,周小大夫,您要不要歇会儿再过去?”
满宝愣了一下后道:“不用,我去看看吧。”
满宝熟门熟路的往东宫的后院去。
太子正在正院里砸东西,才进院子她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宫人们都躲在院子里。
吴公公正站在门外低头抹脑门上的汗呢,被徒弟拉了一下袖子,回身看到满宝吓了一跳,“周小大夫,您怎么今儿进宫里来了,殿下也没说去接您呀……”
满宝道:“说好了隔一天上来扎一次针的,所以我就来了。”
满宝探头往室内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出来,便问道:“怎么了?”
吴公公擦了擦汗,压低了声音道:“昨日早朝,王大人提及太子妃无嗣,要陛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