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他想找我要钱。”
满宝不解,“要钱?”
周喜点头,“他知道是他自己不能生了,听说看大夫能治,就想花钱买药,但他吃了一段日子没什么用,家里的钱倒是花光了。”
她道:“他就来问我要,说我要是不给,他就去找你姐夫,告诉他我们以前是怎么过日子的。”
满宝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半响才找到自己的话,“这也忒无耻了!”
“可不是吗,结果他刚和我说完这些话就被你姐夫给撞见了,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呢,他就被你姐夫给打了一顿。”
满宝有些忧虑,“那他现在还敢来找你吗?”
“要是只有你姐夫,他自然敢的,但还有你哥哥们呢,”周喜笑道:“这事让爹娘知道了,爹就让大哥和老二老三去刘家村走了一趟,他不敢再去县城里找我的麻烦了。”
满宝就哼哼道:“坏人!大姐,当初你和离对了!”
周喜看了眼正在满宝的床上乱爬的儿子,眼眶微红的点头,“是啊,多亏了家里。”
因为她也没想到她的前夫能无耻成这样,以前他并不是这样的。
见满宝彻底转开了注意力,不再想着二吉病逝的事,周喜这才笑着转开话题,四处找着八卦和她说。
满宝津津有味的听了一下午的八卦,还是快要吃晚食了姐妹两个才出门去。
因为今晚是在家的最后一晚,小钱氏给他们做了许多好吃的东西。
满宝忍不住吃得过饱,肚子都圆了,她没忍住抱着小钱氏哭,“大嫂,我会很想你的。”
小钱氏也抱着她道:“大嫂也想你。”
看着抱在一起的姑嫂两个,老周家一家子都无言起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老周家就开始往车上装东西了,除了一车茶叶,还有一车装他们的行李。
白善家那边早和他们商量过,满宝和三丫等人都坐他们家的马车,因为他们的马车有棚,这么大冷的天要是坐敞开的板车,骡子再跑起来,一定能冷死。
等满宝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时,行李已经都装好了。
小钱氏给他们煮了面,每一碗上头都盖了厚厚的竹笋羊肉臊子,吃一碗便从内而外的发热。
特别的舒服。
她还给他们做了不少的馒头和煮鸡蛋,都给他们收在干净的布袋里,“中午停下,烧一锅水,热一热就能吃了,出门在外是肯定要吃苦的。”
但三头等人却很兴奋,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出远门呢,他们一点儿也不觉得苦。
吃完了面,天也微微亮了,白家过来了一个下人,帮着赶了一辆车出去。
周五郎赶了装着茶叶的骡子车,装着行李的则交给了白家的下人。
这一次,刘老夫人和郑氏也都跟着一起上京,大部分白家的下人都会随他们进京,只留下了三个人看守这边的宅子,其中一个还是白庄头,他要管理白善他们的小庄子。
所以他们带的下人不少,带的车马也不少。
一直养在白善家里的三匹小马也被拉出来了,满宝上前摸了摸赤骥,把她随身带着的小包给放到马车上,就跃到马上看向白善,扬着鞭笑道:“走?”
白善微微一笑,也跃上马,笑着点头,“走吧。”
白二郎才打着哈欠爬上马车,一点儿骑马的意思都没有,他靠着窗往外看了一眼,嘟囔道:“一大早上的骑马,也不怕风吹跑了。”
吹跑是不可能的,罗江县的风都还没有京城大呢,这里四面环山,很少有大风。
白二郎瞥眼看见三头,他和三头素来玩得好,便招呼他道:“你要不要来和我坐?”
三头却看中了他的马,目光炯炯的问道:“二少爷,我能骑你的马吗?”
村里的人对白老爷尊敬,路上遇见他都是叫白老爷,在白善没来前,白大郎和白二郎是七里村唯二的少爷。
尤其是白二郎,他们家搬到这里来时他刚懂事,最喜欢让下人背着满村子乱转,大人们都恭敬的叫他一声二少爷。
虽然他们并不是白家的下人和佃农。
所以村里的孩子们也喜欢跟着叫他二少爷,即便是他们后来在学堂里做同窗,除非吵架和打架,不然大家都喜欢叫他二少爷。
就好比现在,三头他们还是喜欢叫白善做善少爷一样。
白二郎看了一眼他的绿耳,拒绝了,“我的马只认我。”
三头却不这么认为,直接做鬼脸道:“真小气!”
白二郎又打了一个哈欠,不在意的道:“不上来就算了,我这儿还有好吃的豆包呢。”
三头就犹豫了一下,然后爬上车,“好吧,我跟你坐。”
一旁的四头和三丫:……
他们说话的功夫,白善和满宝已经打马围着车队跑了一圈,老周头和钱氏他们只把人送到大门口,然后就不送了。
用老周头的话说是,又不是不回来了,送到村口算怎么回事?
刘老夫人和来送她的白老太太话别,见两个孩子已经骑马跑出村口了,便笑道:“嫂子快回去吧,我们下午就到绵州城,到时候立之他们在城里接我们呢。”
说罢,让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