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来的人扫了眼这屋里的人,笑了笑后和庄先生离开。
刘老夫人目送他们离开,这才立即看向手中的药方,只见最后两个药名是“平车前”和“安桂”,她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下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无力的将药方递给另一旁的俩人。
那俩人立即接过药方看,“这是什么意思?是出事了,还是暂且安全了?”
白二郎和殷或也在一旁巴巴的等着。
刘老夫人道:“暂且是安全的,你看药方最后两个药名。”
俩人这会儿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依旧提着一颗心,“这上面怎么列了这么多药材?都是要给向朝的,那他岂不是伤得很重?”
刘老夫人道:“四十杖,比我们预想的要少了一半,应该没问题,满宝医术很好的。”
刘老夫人看向老人,微微欠身道:“这次有劳向六爷了。”
向六爷摇了摇道:“只要能伸冤报仇,何况,老夫人的孙子也在这里面呢,当不得你的谢。”
一旁的青年道:“不知道二公子怎么样了,能把二公子救出来吗?”
白二郎立即道:“大吉说,魏大人已经带着人围了王府,我想,人只要还活着就应该能找到,就不知道找到以后会不会把人给我们。”
刘老夫人想了想,摇头道:“连善宝和满宝都没放出来,向二公子涉及刺杀,更不会放了,恐怕也是要送到牢里。”
“二公子受了刑,只怕身子……”
刘老夫人想了想道:“牢里有满宝,便算是有了大夫,就是少药,二郎,你拿着药方去药房,赶紧把药抓了,每一份药都多抓些,再去满宝屋里找找,那些能治伤的药罐都给她带上……”
满宝的东西,除了白善外,白二郎是最熟悉的了,他连忙应了一声,结果药方便往外跑。
殷或与他一起去抓药。
俩人拿着药方在库房里翻找,白二郎见殷或竟然比他还熟练些,便好奇道:“你怎么也这么熟?”
殷或浅笑道:“吃的药多了便知道了,况且我也是看过《黄帝内经》和《百草集》的,你这是和满宝学的?”
白二郎就一边抓药一边嫌弃的道:“我才不学呢,也就白善会对这个有些兴趣,我是因为家里买了药材,多了他们整理不来,他们逼着我帮忙,这才会的。”
他一边将称好的药材放在大大的纸上,然后动作勉强算熟练的包起来,叹息道:“这会儿也不知道他们在牢里有吃的没有,有喝的没有,皇帝这人不讲信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把人放出来。”
殷或小声道:“这样的话你少说。”
“我知道,我没和别人说。”白二郎将所有的药材包好,然后放进一个大大的背篓里,小声道:“一会儿我们往里塞些点心吧,你看这会儿天都快黑了,大家担惊受怕大半日,肯定没吃什么东西。”
殷或迟疑道:“刘老夫人应该会准备吧?”
刘老夫人何止会准备点心,她还给准备了被子,毛巾和帕子等物,当然,饭菜也是不少的。
为免天牢那边不给东西进去,她还把东西分了好几个档次,先重后轻,满宝他们最紧需的东西先送进去,实在送不进去就用钱砸。
为此她还给大吉准备了两个小箱子的银锭,一个箱子里装的全是五两一锭的银子,一个则是一两一锭的小银锭。
别说白二郎和殷或,就是向家来的两个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一直过得有些捉襟见肘的向六爷看了,再一次在心里感叹起来,他们这一次结盟没有结错。
东西是大吉、刘贵和向昌陪着送过去的,一到大牢,刘贵就满脸赔笑的一路撒钱过去,两边袖子沉甸甸的,装了不少的银子,一边是一两的,一边是五两的,遇着当差的差吏就给一两,遇着有官位的官员就给五两。
当然,遇着刑部侍郎这样的官员,那就不能给钱了,刘贵一揖到底,好话跟不要钱似的恭维着,然后战战兢兢的和大吉把东西送到了天牢里。
向朝已经醒了,他还躺在木板上,背上扎了不少针,很疼,但心里又很舒坦。
他道:“满朝文武呢,益州王这事瞒不住了吧?”
白善和满宝都肯定的点头,“肯定瞒不住了。”
向朝就长舒了一口气,又有点儿睡觉了,正巧大吉他们这时候送东西过来。
送进来的东西刑部都要仔细检查的,刑部侍郎见他们送进来这么多东西,干脆就在牢房门口检查。
先是被子,每一床被子都被抖一抖,摸一摸,确认没夹带后才交给牢里的白善和满宝。
俩人将被子抱到靠墙的炕上,直接把被子铺上去。
然后是送进来的衣服,刑部侍郎皱眉,问道:“你们还打算在牢里换洗衣服?”
白善和满宝看了一眼那衣服的大小,连连摇头,然后一起指向木板上躺着的向朝。
刑部侍郎低头看了向朝一眼,再看了看手里的衣服,递给他们。
然后是药材,各种瓶瓶罐罐和干净的麻布,满宝见他拿着麻布,立即解释道:“包扎伤口用的。”
刑部侍郎挥了挥手,也都通过了。
等把东西都过了,刑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