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心一虚,立即把脑袋往窗内缩去,结果太急,俩人的脑袋撞在了一起,满宝觉得头顶好疼,白善则是眼睛都红了,捂着下巴说不出话来。
俩人缩进车里,满宝捂着脑袋心虚的看着他的脸,“你没事吧,我来看看。”
愣是掰开他的手看了一眼下巴,然后问,“张嘴让我看看里面。”
白善红着眼睛张嘴让她看,满宝低着脑袋认真去看,小声道:“好像肿了,你是不是咬到了?”
白善微微点头。
白二郎也凑上去要看,白善嫌弃的一把推开他的脑袋,含糊的道:“你又不是大夫,看什么看?”
大吉已经等老夫人的车过去,然后打转马车跟在他们身后,后面白家的下人特意给他们留出位置来。
因为前面还有气喘吁吁依旧坚持不懈要追他们的人,所以大吉招来一个下人,自己钻进了马车里。
他们的马车混在车队之间从稀稀落落的那几个人面前经过,他们也没发现,顺利的拐回到常青巷。
刘老夫人撩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对迎出来的刘贵道:“最后两辆车是给庄先生,大郎二郎和满宝他们带的东西,就在这儿卸下,余下的东西都送回我们的别院去,叫人收拾好屋子,烧上热水,我们稍晚些就过去。”
刘贵弯着腰应下,伸手把他娘扶下来,刘嬷嬷这才转身把郑氏扶下来,俩人这才伸手去扶刘老夫人。
后头车上的白善已经跳下马车,领着满宝和白二郎跑上来,三人挤开刘嬷嬷和郑氏,又乖又巧的伸手去扶刘老夫人。
刘老夫人垂眸看了三人一眼,伸手搭在他们手上下车,不理白善,直接扶着满宝的手进门,笑问:“你们刚要去干什么?”
满宝左手被扶住,便用右手挠了挠脑袋:“我们……”
她不由看向一旁的白善。
刘老夫人这才看向白善和白二郎,问道:“今儿不上学吗?”
三个孩子齐齐瞪圆了眼睛,这才想起这一遭,对啊,他们是要去上学的呀!
刘老夫人扫了三人一眼,扶着满宝的手道:“走吧,先进去见过庄先生。”
家里现在也只有庄先生在,听说刘老夫人他们到了,他便出来迎接,结果还看到了三个应该上工上学的弟子。
他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走上前去请刘老夫人入内。
刘老夫人笑着与他见礼,到了后院和庄先生说话。
她说了一些她路上的情况,庄先生也表示他们在京城目前一切都好。
俩人谈完最基本的,便一起扭头去看站在一旁的三人。
三人一起低下了自己的脑袋,庄先生微微皱眉,问道:“若想去接老夫人,怎么不告诉为师?”
满宝咽了咽口水,作为大师姐,她不得不解释一下这个误会,“先生,我们不知道老夫人今日进京,我们是路上碰到的。”
庄先生眉头皱的更紧了,“那怎么没去上学,也没去上工?”
三人相视一眼,低着脑袋把今天被人围堵的事儿说了。
刘老夫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惊喜的问道:“满宝现在已经是名扬京城的神医了?”
满宝有些尴尬,小声道:“花钱买的。”
白家婆媳愣住,“什么?”
白善不好意思的道:“祖母,这是我们花钱买的。”
说罢将他们花了二十两让人帮忙扬名的事儿说了。
白家婆媳目瞪口呆。
庄先生轻咳一声,他们这还是跟他学的呢,于是他略过这件事的讨论,转而问道:“只一夜间便传得这么广,这么深了?”
三人一起点头。
庄先生蹙眉,“那些人还都信了?”
“不管是真信还是假信,反正他们就是围着满宝一直喊神医,挤在济世堂那里求她看病。”白善道:“可疯狂了,我长这么大,就是过中秋时都没看到人这么疯的,没办法,我们只好跑了。”
庄先生眉头紧蹙,扭头和刘老夫人对视一眼,然后道:“你们今天先别出去了,我让人出去打听打听。”
“别,”满宝更想出去听听人家都是怎么说她的,她道:“先生,他们不认得我的,我只要不去济世堂,走在大街上不会有人认出我来的。”
庄先生瞥了她一眼,“你想出去?”
一旁的白善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去找大山问一问。”
问一问,他到底哪儿来的本事一天一夜就把事儿做成了这样。
庄先生道:“恐怕这不是他能做到的。”
“问他呗,”满宝道:“他就是做这个的,肯定知道些消息,不然这大街上我们上哪儿打听去?”
庄先生一想也是,看了刘老夫人一眼后便挥手让他们去了。
正好,他也要将近来发生的事和刘老夫人说一遍,皇帝想提前让白善他们告御状,他们总得商量商量对策。
三人得了令,高兴的就要退下,庄先生却突然想起来,叫住他们道:“你们两个不去上学,和国子监请假了吗?”
白善和白二郎:……
庄先生一看就明白了,挥手道:“去吧,我会让人去给你们请假的。”
俩人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