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君道:“爷爷,过两日我要和四叔一块儿去益州城的,要不我们替小姑带去吧。”
“你小姑身上有钱呢,出门在外带这么多钱,万一丢了怎么办?”老周头拒绝了,道:“反正过年的时候她也要回来,到时候我再给她。”
周立君总觉得爷爷要贪小姑的钱,很忧心。
周家几兄弟却没在意,因为他们知道老爹说的根本不算,还是得看娘的意思。
就算要收幺妹的钱,那也是娘收着,爹估计也就能看看。
所以钱氏没说话,周家几兄弟便都没发表意见。
周六郎算了算自己手上的钱,又把贴身收着的小账本拿出来算了算,最后眼睛一亮的挤到周四郎身边,“四哥,你上次帮我问的那铺子要多少钱来着?”
周四郎惊悚的看着他,“老六,你不会真的想在益州城买铺子吧?”
“有什么不能的?”周六郎道:“我算了一下,我现在存的钱有一百八十九两了。”
周四郎忍不住星星眼,“怎么比我的还多?”
周六郎骄傲道:“因为我花的少呀。”
他压低了声音道:“你看你每次回来给四嫂和六头买的东西,还有你自个花的,能存下钱才怪呢,所以要存钱还是不能成亲。”
周四郎:……
坐在一旁,正好听到的周五郎:……
周四郎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百八十九两铺子倒是能买了,不过位置一定不好,你要想买好的,那得准备个千两左右吧?”
周六郎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这么多?抢钱呢?”
“好的铺子就这样,你还不如租算了。”
周六郎纠结,“租呀,不是自己的铺子,用着不放心啊,万一我做到一半被赶走了怎么办?”
周五郎道:“你去问问满宝吧,看看她怎么说。”
周四郎不太服气道:“这种事问我不比问满宝要好?她哪儿懂得这些东西?”
但周六郎还真去益州城里问满宝了。
他不在大嫂的饭馆里做了,打算收拾东西去益州城里试着自己单干。
对于此,上至老周头和钱氏,下至小钱氏都很赞同,想着他要是去了益州城,那满宝想要吃家里做的饭就容易许多了。
现在周六郎的手艺虽然还比不上钱氏,却也是家里第二个做饭好吃的人了。
周六郎拿上自己分的银子,和四哥二丫一起赶着马车去益州城,满宝想也不想的道:“六哥你就在康学街里找家近书院的店租下呗,学生们都喜欢在外头吃饭。”
周四郎给他们泼冷水,“那样的店铺都贵不说,还很难租。”
满宝想了想道:“要不六哥你先别想着租铺子做生意了,先找个饭馆去做厨子?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
周四郎觉着这主意不错,就是周立君也道:“是啊六叔,大伯母在县城里开的铺子能挣钱,一是县城里好的饭馆少,二是,米面菜蔬这些都能从家里或村子里买。这在益州城可是不能的。”
满宝点头,“六哥你钱不多,还是应该谨慎点儿,所以先去别的饭馆儿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反正你现在做菜的手艺也不错了,找家饭馆先做着呗。”
周六郎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决定听满宝的建议,然后他便把带来的银子给满宝,道:“这是家里给我分的钱,满宝你帮我收好了,回头我买铺子用。”
满宝惊喜,“家里分钱了?那有没有我的份儿?”
“有,爹给你收着了。”
满宝惊悚,“爹收着的?”
周四郎道:“说是爹收着,但其实是娘收着的。”
满宝就松了一口气。
大吉从门外进来道:“满小姐,府学快要下学了,您今天还去府学看书吗?”
“去呀,等等我。”满宝立即拎着周六郎的钱跑回房间,将钱丢到系统里后拎起背篓就走。
大吉先去大智书院接上白二郎,然后把俩人送到府学的墙外。
满宝和白二郎熟墙熟路的爬进去,才跳下墙,就听见魏亭正在树后与人说话。
俩人也不避讳,直接走过去。
反正,现在府学里除了先生和个别学生外,谁都知道了他们,所以也没必要东躲西藏的了。
魏亭看见他们也很熟络的打招呼,“你们又来看书了?”
满宝点头,见他们在地上铺了席子,上面还摆了瓜果点心和茶水,而他们盘腿坐在席子上,她很好奇,“这大冷的天,你们坐在这儿干什么呢?”
“聊天呢,在课室里太闷了,说话大声还会被先生警告,所以我们就到这儿来了,喏,白善也来了。”
魏亭大力的冲白善挥手,“我就说你会来的吧?”
原来他们才一下学魏亭就邀请过白善,不过白善拒绝了。
魏亭见他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藏书楼,就知道今天周满他们要来,因此特意把大家叫到杏林来,果然,这下不仅周满白二郎来了,白善也来了。
白善瞥了他一眼,率先在席子边上的一个垫子上坐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垫子让满宝坐下。
满宝放下背篓坐下,好奇的问道:“有什么好事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