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夫人不是在吗?她不能做主吗?”
纪大夫叹气道:“季老夫人太疼孙子了……”
满宝疑惑,纪大夫却没再说,而是挥手道:“行了,走吧。”
才开门,纪大夫又想起了什么,好奇的问:“针灸能不能退烧?”
满宝眨眼,“针灸可以退烧,您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但我说的不是外感风邪或其他原因引起的高热,我说的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热,能退吗?”
“这个,我也没试过呀,要不晚上回去我试一试?”
纪大夫便开了门,嘟囔道:“这个怎么试?不会就不会,不懂就不懂呗。”
满宝问,“纪大夫,我能去看一下季浩吗?”
到时候花积分让科科把对方的身体数据扫描一下,晚上回去就设定拟人模特,然后可以各种方**番试一下。
这么一想,满宝眼睛一亮,对啊,现实中没有划破肚子的人,但拟人模特可以呀。
她怎么光想着在拟人模特上扎针,没想着往它身上多动一些刀子呢?
满宝目光闪闪发亮,问道:“纪大夫,你还见过什么样奇怪的病人,他们的脉案是什么样的,比如腿断了的,手断了的,肚子破或胸口破的……”
纪大夫:“胸口破了还能活吗?这样的人我见着很少,你少给我折腾,等这件事了了,我给你介绍范御医,他以前是战场上的军医,什么样的外伤病人都见过,连脖子掉了一半的都有。”
满宝吓了一跳,问道:“那,那还能救吗?”
“不能,所以他把人的脖子缝好后就下葬了,能全须全尾的死去就尽量全须全尾,不然投胎,下辈子残了怎么办?”
满宝和白善下意识的绷紧了脊背,都觉得脖子有点儿凉。
见俩人都没被吓到,纪大夫满意,“不愧是做大夫的料,好啊,好,来吧,去洗手换衣裳,我带你去看一眼季浩。”
他还是想让满宝看一看的,因为谁也不知道她手上的医书,或脑子里背的东西有多少。
反正每次与她讨论脉案,他都能有所得。
白善道:“我也要去。”
纪大夫看了一眼白善,同意了。
作为季浩的主治大夫之一,自然是可以带满宝和白善进去的。
待满宝和白善换了外衣,净手出来时,范御医和陈大夫丁大夫也站在了院子里等着。
纪大夫垂着眼眸站在一侧,没有为他们多做解释的意思,便直接领了俩人进去。
范御医等三人也没问,跟在后面一起进。
屋子里只守着一个老嬷嬷和一个小厮,看到纪大夫他们进来,立刻起身相迎。
那小厮还罢,老嬷嬷看见满宝却是愣了一下,然后垂下眼眸站到了一边。
满宝凑上前去看季浩,只见他脸色还有些发白,但气息似乎平稳了许多,额头正搭着一块方方正正的毛巾在降温。
满宝伸手拿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掀开他的中衣仔细的看他身上缝合的伤口。
正如纪大夫所说,缝合的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坏,至少没有发脓,只是伤口发红。
她转身又洗了一遍手,等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摸了摸他伤口的温度。
满宝将衣服给他合好,盖上了被子,然后去摸他的脉象。
白善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目光从众人的脸上一扫而过。
她摸过了脉,心中便有数了,她收回手,对纪大夫点点头,同时与科科沟通,“怎么样,扫描好了吗?”
“嗯,已基本扫描清楚,总共耗费二十八积分。”
满宝牙酸了一下,暗问:“怎么这么贵?”
“对方的身体状况较为复杂,我们是按照标准来收费的。”宿主难得消费,科科很是热情,“其实扫描也分为很多种的,我们可以提供更细致的扫描,这需要用到一些仪器,但绝对物超所值,宿主,你要不要试一试?”
“不要,”满宝拒绝道:“你觉得现在的情况我能拿出什么仪器来?”
这倒也是,科科非常的惋惜。
大家退出了房间,站在院子里说话,老嬷嬷也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看他们。
范御医问满宝,“小姑娘,看过后可有什么想法?”
“得把炎症消了,而且他体内好似还在出血。”满宝不太确定的看向纪大夫。
纪大夫点头,“很少量,但因为伤口愈合得不是很好,所以还是会有些,我们既要补血,又要止血,还要消炎……”
纪大夫叹气,这两天的头发是大把大把的掉啊。
满宝沉思道:“我记着有一种药叫三七,既能补血,也能止血。”
“三七?”纪大夫皱眉道:“这是西南一边做金疮药的,只听说过可以止血,没听说过还能补血的。”
满宝确定自己不会背错药性,又默默地背诵了一遍后确定的点头,“可以的。”
范御医立即问:“可有配伍的药方?”
满宝谨慎的道:“我得回去翻一翻。”
新的药性,他们又不常用这个三七,自然不敢乱用,而一味药的配伍通常要试验过不少次才能确定的。
很显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