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转身回书房,白善立即拎了书篮跟上,满宝和白二郎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跟上。
庄先生提笔给白二郎写了满满的一张书单,扭头看了一眼满宝和白善宝道:“我给你们也列一份书单吧。”
免得他们像两只掉进米缸的小老鼠一样,不知好坏,什么米都吃。
说罢,庄先生便提笔各给他们列了一份书单,俩人的书单大部分相同,只有几本书不一样。
他道:“有些书是科考用的,满宝你不必看;满宝的书单上,有些书善宝你也不必看,贪多嚼不烂,书要看得细才行,莫要囫囵吞枣似的翻过就算。”
俩人齐声应下,接过了书单。
然后庄先生便挥了挥手道:“行了,出去玩儿吧。”
三人立即捧着书单出门,就跟奉了圣旨一样的跑去找大吉,将书单给他看,“这是先生给我们列的书单。”
大家都是聪明人,背后的含义就不用明说了吧?
大吉扫了一眼他们的书单,叹了一口气,他就说嘛,连他都知道了的事情,庄先生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这就是庄先生纵容的,甚至就是他挑起的,当时可是他先提起府学西墙的话题。
果然,读书人都一个样儿,做事都不喜欢点明,跟大爷一样一样的。
想到已故的大爷,大吉眉眼温和了些,没有接他们手上的书单,颔首道:“行吧,小主子们年纪都小,既灵活,弹跳力又好,学这个应该不难。”
于是不多会儿,三人就排排站在了巷子里,一起面对闫家的墙壁。
没办法,他们家的院子里围墙,有两面墙底下都种了花草,此时有些花已经开了,他们是一定不会去踩的。
就算白善和白二郎想踩,也得考虑考虑旁边这人的拳头,于是大家一商议,便一起来到了巷子里。
反正对面的人家里没人住,而闫家也空着,这一段区域就只有他们家在这儿,影响不到别人。
闫家的围墙看着还是挺结实的,应该可以撑得住他们不断的踩来踩去……吧?
大吉教他们压腿和起跳,然后道:“我给你们示范怎么踩墙上步,你们先学一学上墙,学会了上墙,下墙也就差不多了。”
以大吉的功夫,他当然不用特意压下身形做动作,但他还是按照没有功夫的人微微蹲下,教他们怎么屈腿,怎么起跑,再起跳,踩墙,伸手,拉拽,再上墙……
一系列的动作下来,三人都张大了嘴巴。
然后他们就一个接着一个,不断的往前奔跑,踩到墙上,再落下。
一开始他们落在墙上的印子很矮,比墙底高不了多少,后来便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偶尔又会落下……
大吉说:“这不是一时就能学会的,今天就学到这儿吧。”
实在是怕他们练得太过,晚上腿酸。
满宝他们倒是听话不跳上去踩墙了,却在院子里蹦来蹦去的练习弹跳,到了晚上睡觉时,他们就一同感受到了疼痛。
满宝的小腿还抽了一下,就好像经打结了一样,疼得满宝眼泪一下就下来了,但她没敢说,咬着牙伸长了腿,然后坐了起来,掰住自己的脚拇指……
很痛,但痛过后感觉就慢慢舒缓了下来。
满宝眨了眨眼,泪珠子就往下掉了几颗,她按了好几下腿肚子,硬硬的,还有痛感,她轻轻的用手掌推开结块,揉了许久才重新躺下。
她委屈巴巴的抱住被子,决定明天再跳墙,一定要先把筋骨活动开。
第二天,满宝眼睛有些发红的出门,白善和白二郎也不差多少,三人精神都有些萎靡。
白二郎连洗漱的时候都不想站着了,他问白善和满宝,“你们昨晚腿不酸吗?”
满宝道:“还好,也不是那么酸。”
白善更是道:“我和大吉练过的,一点儿也不酸。”
白二郎就瘪了瘪嘴道:“就我一个人痛?”
大吉已经洗漱好,正打了水喂马,闻言回头看了一下三人的小腿肚,微微一笑道:“既然都不怎么酸痛,那下学后我们就继续练。”
“咦,不先去藏书楼吗?”满宝道:“昨天的那本书我才抄了十二页而已。”
大吉问:“卫少爷还愿意接你们进府学吗?”
满宝以特别真诚的目光看着他,大吉转身道:“我去套车了。”
满宝有些失望,对白善道:“看来我们得快些练会爬墙才行。”
周四郎昨天晚上已经问出事情的原委,他正蹲在地上刷牙,闻言道:“这有什么难的,你等着,待你下响回来,四哥给你一个东西,保管你不踩着人也能上墙下墙。”
“什么东西?”
“梯子!”周四郎道:“回头我给你们送一架梯子去,从西墙那儿搬进去,不用的时候藏起来,用的时候再拿来架上呗。”
想了想又道:“要是怕被搜走,等后天我回村里让二哥多做几个,被搜走一个我们换一个,反正是用竹子做的,不值钱。”
三人瞪大了眼睛,竟然觉得这个法子很好。
大吉:……
他忍不住道:“要是被发现了……”
“你们要是没被先生们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