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把面具戴在了脸上,然后悄咪咪的要开门出去,周立君透过屏风看到她探头探脑的模样,忍不住探头出去看了一眼,不由吓了一跳。
“小姑,你干嘛?”
满宝嘘的一声,示意她安静,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出去。
周立君:“……小姑,吓人是不对的。”
满宝已经把门给关上,自己溜出去了。
满宝走到白二郎的窗户前,敲了敲窗。
已经铺好床,正偷偷拿了话本靠在床上看的白二郎听到敲窗声,便不由皱了皱眉,一边去开窗,一边嚷道:“周满,你又干嘛?”
一打开,一张鬼脸突然凑到了跟前,白二郎吓了一下,不过因为猜出窗外的是满宝,也就心脏剧烈的跳动一下而已。
他横眉,“你吓不着我。”
满宝掀开面具,然后一脸惊恐的看着他身后,手指发抖的指着他不说话。
白二郎身子一僵,僵硬的扭过头去看,一张鬼面突然从下冒出来,白二郎吓得哇哇大叫,身子一滚,就从窗边的小榻上滚了下去,手乱挥乱舞起来。
白善宝掀开面具,和满宝哈哈大笑起来。
白二郎看清俩人,气得大吼:“白善,周八——”
白二郎这一声吼,让庄先生写坏了一张纸,正在摸黑洗澡的周四郎差点脚下打滑摔倒,而大吉则是推开窗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淡定的转头继续铺床准备睡觉。
而正在准备第二天早食材料的厨娘手抖了一下,不小心把小半碗米给撒到了地上。
便是早有准备的周立君都吓了一跳。
白二郎和白善宝的房间里一片热闹,他在惊吓过后气得拽起床上的枕头就追着白善宝打,打到了院子里,就连满宝一起打。
三人打闹了一阵,知道庄先生在书房里警告了一声,让他们不要扰民,白二郎这才不甘不愿的停下。
白二郎冲着俩人放狠话,“你们给我等着!”
白善宝乐得哈哈大笑,然后道:“别生气了,明天请你吃好吃的。”
满宝也道:“我给你买玩具。”
白二郎哼了一声,抱着枕头回屋。
这么一闹,他更不想睡觉了,但也不想看话本了,干脆便拿了自己的面具出来玩儿。
满宝也笑眯眯的溜回自己的房间里,期待着明天出去玩儿。
第二天是五月初四,即芒种,以往这个时候,他们若在七里村,那就要准备到地里去看看麦子,若能收,就要准备开镰收麦子了。
收完了麦子,还得准备晚稻的播种,先前插下去的稻秧也要追肥,除草……
但这是在益州城,他们没有田,也没有地,所以包括周四郎在内,他们都可以尽情的玩耍。
不过他并不喜欢和他们一起玩就是了。
相比于玩耍,他更喜欢赚钱。
周立君也是。
因此叔侄两个一大早便干别的去了,庄先生也不喜欢跟着三个小屁孩儿一起去玩,他这两天都要出门会友,所以挥了挥手,让他们自己玩去了。
于是三人便兴奋的带着一个大吉跑去和卫晨汇合了。
卫晨站在马车边上,看到他们三个便挥手,见除了满宝背了一个小布包外,其他人都两手空空,忍不住问,“你们怎么没赶车来?”
白善宝:“路上这么多人赶车不方便。”
“可我们要去益州王府那边,那么远,不坐车难道走过去?”
满宝好奇的问:“去那边干什么?我们在康学街玩就行了。”
“哎呀,我们就住在康学街,那么多日还没玩够呀,难道有假期,自然是去远一点儿的地方,”对于玩,卫晨特别的有经验,他道:“我都打听过了,今日益州王府门外有祈福活动,傩戏也都是从那儿开始的,好多人都赶去那里看热闹呢。”
三小一听,立即兴奋了,不过他们也懒得回去再赶马车,于是一起看向卫晨的马车。
卫晨看了看己方两个人,又看了看对面四个人,纠结道:“虽然你们年纪小,看着不重,但一辆马车坐这么多人……”
“坐得下的,我们一路从罗江县来益州,车上都是坐着四个人,现在加你们两个问题应该也不大。”
白善宝:“对,而且你家的马看着比我家的还要高壮。”
白二郎:“马车也比我们的大。”
卫晨:“……行吧,你们上来吧。”
三人立即爬上车,大吉和童家对视一眼,默默地一人坐了一边车辕,然后赶着马车往益州王府那条街去。
康学街这边热闹,但出了康学街,到了主街上,他们发现,这儿更热闹,且越往益州王府去,人越多。
有挑着筐子的,背着背篓的,拖家带口的,更有和他们一样赶着马车、骡车、牛车,还有骑驴的……
总之人太多了,而人一多就容易出现意外。
也不知道是前面那辆车的人突然刹车,还是他们的马走得太快,两辆车突然就撞在了一起。
嗯,其实是他们的车撞了他们的车,然后突然停下,正坐在窗边探头往外看得津津有味的四人突然身子往前一倾,摔在了一起。
满宝推开白善宝,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