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郎认教的点头,偷眼看向他爹。
老周头没说话,见他看过来还瞪了回去。
周五郎便和满宝一起低下头乐起来。
周五郎是很好奇的,所以很小声的问老周头,“爹,你丈母娘难缠吗?”
“咦?”满宝掰着手指头算,老爹的丈母娘不就是外婆吗?
从没见过外婆的满宝也兴奋起来了,抛下她娘就跑上去旁听。
当着他媳妇的面老周头能说难缠吗?
所以老周头瞥了俩孩子一眼道:“你们外婆好着呢。”
钱氏目不斜视的往前走,老周头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好才怪呢,当年他上门的时候,就是她不让钱氏跟他回家的,还让三个舅兄按着他揍了一顿。
一回到家,周六郎就领着一串侄子侄女围上来,“五哥,他们家相中了吗?”
周五郎得意的扬头,“那是当然,亲事已经定下了。”
大家一听,就哇哇的叫起来,纷纷恭喜他,连小钱氏都忍不住站在厨房门口乐,“这下老五算是心想事成了。”
老周头嫌弃他们太吵,挥手道:“回你们的小院闹去,也别太大声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儿?”
等他们要走了,老周头又突然想起什么,叫住周六郎,“六郎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也可以说亲了。”
周六郎立即道:“爹,我不急。”
他道:“我还不想说亲呢,等我再大几岁吧。”
“你还要怎么大?你大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娶了媳妇了。”
周六郎就道:“反正我不想说亲。”
说罢,跟着大家伙儿跑去小院了。
他对好奇的周五郎和满宝道:“我才不傻呢,这十里八村,十五岁以上的好姑娘都叫五哥相过了,没道理五哥没选上,我却选上了。”
满宝:“……里头还有好多看不上五哥的呢,说不定那些人能看上你呢?”
周六郎想了想后道:“那也不行,回头在家里碰见多尴尬呀,反正我现在还不想娶媳妇。”
和打小就心心念着要娶媳妇的周五郎不同,周六郎并没有想过这事,尤其是在起了新房,他能够有自己的房间后,他更没有想过要娶媳妇了。
娶回来了不仅媳妇要跟自己住,以后生了孩子还要跟自己住在一间房里,只是想想就好烦啊。
他更喜欢一个人睡一张大床。
满宝毫不避讳的将六哥的话告诉了她娘。
钱氏半响无言,老周头就不太愁了,他笑哈哈的道:“这是没开窍呢,等开窍了就好了。”
钱氏除了点头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周五郎定了亲,那就离成亲不远了。
等了几天,老周头自觉两家熟悉了一些,他便让周五郎提着一只鸡跟着王媒婆一起上门问婚期了。
出乎意料的顺利,陆家竟然也希望两个孩子能够早日成亲,用老大夫的话说是,“芝娘年纪也不小了,翻过年就十八了。”
而陆母这一次对周五郎的态度还算可以,所以周五郎志得意满,很快把婚期定了下来。
他们去找了山上的道士算吉日,正好是十二月二十一,吃完喜酒第三天就是小年。
老周头也觉得这日子好,准备肉的时候都不怕多了,多了可以直接留着过年。
家里要办喜酒,但这一次老周头却不再抠抠索索,像上次周四郎成亲一样看着花出去的钱心疼。
因为这会儿子他有钱了。
花用其实和办周四郎的婚事时不差多少,但感觉就是不一样,他忍不住和钱氏道:“这有钱的感觉和没钱的感觉差得可真多呀。”
钱氏忍不住乐,“这不是废话吗?”
老周头又把家里的钱数了数,这才心满意足的把箱子合上。
周五郎此时也在数钱,他快要成亲了,满宝便把他的那份钱从系统里拿出来交给他。
他们存放在她这里的钱一直有各自的箱子和账册,每次把钱给她的时候,她都是直接丢到对应的箱子里,再取了账册记上的。
每次他们从她这里取钱也都会记账,所以账目很清晰。
周五郎压根都不看账册,直接把箱子抱回房间就乐陶陶的数。
满宝和周六郎都很好奇,于是溜进房间里跟着一起数。
他的箱子里,有两锭簇新簇新的五两银锭,这是之前家里分的,还有一些小银块,更多的则是串成一吊一吊的铜钱。
周五郎数了又数,惊讶地不行,虽然他自己心里有数,他是很有钱的,却没想到可以这么有钱。
那些散碎的银块他看不出来有多重,得要称来称才行。
可这些能数得出来的便有二十八两,光这些就够他娶三次媳妇的了。
周五郎乐滋滋的指使周六郎,“去帮我拿称来,我要称一称这些银子多重。”
周六郎也心痒痒的,和满宝道:“我也想数我的钱。”
满宝表示没问题。
兄妹两个一起跑出去,一个去大院那边拿称,一个则跑回房间里拿钱箱。
周六郎也有两锭五两的银锭,不过他剩余的钱要比周五郎的少,其实他们赚的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