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街上来来往往都是购买年货的人,或是带着小孩来凑热闹的家长。
一年到头,也就丰收时和过年时大人们才舍得拿出更多的钱来给孩子们买东西。
周五郎他们的糖果生意做得非常好,连周四郎都没想到他们拿来的糖这么受欢迎,一文钱一颗,明明一开始好多小孩都舍不得买,但这会儿却排着队的抢。
周四郎忍不住沉思起来,和周五郎小声道:“老五,这门生意我们可以长久做嘛,你们之前干嘛不来县城?”
周五郎一边卖糖收钱,一边道:“别想了,也就过年了,平时街上可没多少小孩儿舍得花一文钱买一颗糖,平时我们的糖都是卖给县令家的小姐和他们家隔壁的小孩。”
周四郎只能失望的哦了一声,帮着把糖果卖出去,再收回钱。
因为今天他也付出了劳动,晚上回去时满宝除掉了成本后便把钱平均分了下去,周四郎分了有八十文,高兴得不行。
然后满宝把自己的钱收好,转身就跑回家里和她娘道:“娘,今天我们卖糖赚钱了,四哥分了八十文。”
钱氏问道:“怎么没见你们来交公?”
满宝这才发现告状反倒把自己给暴露了,不过她想了一下就抱着娘亲的胳膊撒娇,道:“我们还要买糖呀,交公就没多少钱了,娘,我们卖糖的钱以后都不交公好不好?”
钱氏就点了她的鼻子道:“以为谁不知道你和老五他们私底下卖糖赚钱吗?不交就不交吧,不过只此一项例外,我问你,你五哥和六哥的钱是不是在你这儿?”
满宝捂着自己的衣兜,惊恐的道:“娘,我是不会背叛五哥六哥的。”
钱氏一下没忍住,拍了她脑袋一下,“乱想些什么,娘是那样的人吗?我就想问问,你五哥六哥在你那儿一共存了多少钱?”
小闺女身上的钱钱氏虽然也没看到,但她心里多少有数,而且这孩子有钱就会忍不住花,且还都是买吃的,倒不用费心。
可老五老六有多少她却猜不出来。
满宝却是转身跑了,道:“不告诉你,我答应过五哥六哥了的。”
钱氏没抓住她,让她给溜了,得,她也不必问了,想了想,把四郎给叫屋里来了。
周四郎再出来时脑袋是低垂着的,他目光在院子里一扫,没看到满宝,便往外去,走了一会儿听见菜园里有声音,便跟着过去。
看到满宝蹲在地上和大家很愉快的聊天,他便气愤的上前,大声喊,“满宝!是不是你和娘告密的?”
满宝从人群里抬起头来,看到四哥,就蹬蹬的跑上去,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道:“四哥,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呀。”
周四郎气得半死,什么为了他好,他好容易才存下八十文好不好?
“你想呀,告诉娘你存了钱我有什么好处?什么也没有呀,反而还让娘知道我们赚了钱没交公。”
周四郎更气愤了,“所以你损人不利己。”
“谁说的,我是损我利你,你现在还欠着家里的钱呢,结果赚了钱却不主动还,要是以后爹娘和哥哥嫂子们知道了心里怎么想?”满宝道:“你的信誉本来就不好,以后会更不好的,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满宝道:“而且你留着钱有什么用?你再拿去赌吗?”
“我不会赌的。”
“既然不赌,你拿钱去干什么呢?”满宝问他,“你舍得拿钱给家里买肉吃吗?你舍得买新衣裳穿吗?”
周四郎:……不舍得!
“你看,我一看就知道你不舍得,所以钱最后还不是得拿去还?既然都要还钱,早还总比晚还要好,四哥,为了你,我可都是被娘骂了一顿的,赚了钱都不交公,你还没感激我呢……”
周四郎竟然觉得满宝说的有道理,不过他是不会信她的邪的,她怎么可能是损己利人的人?
周四郎面无表情的听她说完,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了,于是挣脱开她的手就要回去。
却被满宝一把抓住手,“四哥,既然来了就一起看我们的姜吧,我们的姜长得好大了,等过完年,地里也能种姜了。”
“这么快?”事关自己的荒地,周四郎认真了点儿,问道:“你问过了吗,姜块一般啥时候播种的?”
满宝收录了一块姜,姜的词条也早就出来了,词条上说在温度16摄氏度以上才能发芽。
满宝是不懂什么是16摄氏度的,科科说是春暖花开时。
反正她用稻草给姜块保暖,现在它就发芽长出来了,她觉得到了那块地上也能这么做。
而且过完年就开春了,她问过大嫂,大嫂说过了正月基本上就要忙着播种的事啦。
所以满宝都计划好了,“等过完十五,出太阳了,我们就把姜拿出来晒一晒,晒上几天再种到地里去。”
姜的词条中说了,最好把姜切成块,把坏死的那部分去掉,然后用草木灰泡水泡一下,再晒上七八天后播种。
这样可以预防姜种生病。
满宝觉得这个种植方法倒是和山药差不多的。
她还问科科呢,是不是长在土下的块块都喜欢先泡过草木灰水,再晒干?
科科自己在系统里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