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银截断他的话,道:“罗江县快到顶点了,外面街道、官道、小路上来来去去的难民,鼻子都跟老鼠一样,那批粮食不运出去还好,一旦上路,他们一定能闻到,到时候连商队的人都出不了县城。”
大管事抿了抿嘴,心中有点儿懊恼,他们其实早该走的,但带的货物太多,听说前方已经有流民作乱,他们这才暂时停留在罗江县,谁知道现在连罗江县都出不去了。
周银道:“现在我们什么货物都能带,就是不能带粮食,那不是救命的东西,那是催命的东西。”
“而且,我们县令也被逼到绝境,”周银道:“县里的粮商都被他扣着了,您觉得您还能带这一批粮食离开吗?”
大管事抬头盯着他看,“你这是为我们商号着想,还是因为罗江县故意吓唬我呢?”
周银摇头,“自然是为商号着想了,大管事,我知道的,县令已经想办法从外面买到粮食了,已经在路上,只要再等上十天左右我们县城就有粮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