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人叫张三,他看看瘦弱的小手和破烂的衣服,肚子咕咕直叫,浑身摸了个遍,一枚铜钱都没有!
“得想办法搞钱!”
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只知道是中国的北方,一场仗下来,人有负伤的,也有战马老了,跑不动了,卖给了富农。而张三的父亲却是因为战死,母亲改嫁,继父对张三不好,导致了他自小成了所谓的“熊孩子”,净干些偷鸡摸狗、坑蒙拐骗之事谋生。
眼下又饿了,最先想起的就是他的舅舅!
“有段时间没去要饭了~”
那是毫不犹豫就奔舅舅家去了,舅舅曾经也是士兵,打仗负伤,得了军饷,买了田地,成了富农,又娶了媳妇儿,可谓衣食无忧!
张三直接趴栅门上就喊:“舅舅!快出来呀!”
这一听就知道是张三,出门的是他妗(舅妈),端了碗面条,吸溜溜吃的那叫一个舒服!
“你咋又来了?上回借的钱啥时候还呐?”
张三开口就来:“让俺舅出来,你一个女人,懂啥?”
封建时代,女人没啥说话权力,所以男人才是“掌柜的”。
“三儿,是不是又吃不上饭了?你还是找你妈去吧!毕竟我跟她比还算外人。”
“舅,别我一来就撵呐!我来找你谈买卖呢。你过来,我给你仔细说说。”
舅舅虽不乐意,只要不是借钱啥都好说。
张三:“西地有个员外你知道不?”
“知道啊……”
“他妈明天过八十大寿,老有钱了!咱去偷了他!”
舅舅一听,转身就要走,张三伸手拉住:“哎哎,不偷里边的偷他家门口挂的铜铃!他家马房就在后院,铜铃都在门口挂着。你想想啊,你不是才买了匹马吗?看着多老!要是配上串铜铃,shuangshuangshuang……一响,拉到街上多威风!”
舅舅:“先把钱还了再说!”
张三继续撺掇:“别呀!那铜铃可比我借的钱值钱多了,咱俩偷了全给你成不?抵了我的债,你管我一顿饭……再说!租粮收的都给朝廷了?那员外凭啥天天大鱼大肉,人家哪天下过地干活儿?偷他就对了!咱只是拿了铃铛,我已经摸清了,他们明晚那些长工短工护院,都得给那老太婆祝寿,咱只是在门口,拿了就跑,一点儿都不碍事!你看我,偷了那么多回,不也没被逮过吗?”
一番劝说,这个舅舅还真心动了,关键的是,赋税比较重,又不打仗,钱粮不都落在官员和那些个员外手里了!偷,一定去偷!
第二天晚上,俩人果然是去了员外家,先爬院子外的树上观察一番,里边灯火通明,红灯笼高高挂,一股股的肉香酒味儿飘得老远了,熙熙攘攘的声音,哈哈大笑声,好不热闹!
舅舅抹了把口水:“偷他娘的!有钱人真他娘的有钱!”
张三拉着他舅舅慢慢摸到后门,隔门一指,过了门口几步之遥,那门楣上挂了好几串大铜铃,明晃晃真晃眼!
舅舅一看:“三儿,去,我给你把风。”
张三顿时不乐意了:“哎!把风的该是我才对!俺家又没有马,拿了铜铃是给你家马上安的,你看看,就那几步,拿了就跑!”
舅舅无奈,探头探脑看了一圈,趁着夜色摸了进去,一串串把铃铛取下来,慢慢放到怀里,为了避免铃铛响动,舅舅的动作非常缓慢。
终于取完了,怀里足有十几斤重,啥时候也没见过这么值钱的东西,这可是铜呀!能做铜钱的铜!
眼看最后一串马上取下来,张三隔墙大吼:“抓贼呀!偷铃铛啊!快来人呐!”
一时间,整个员外府沸腾了,一声声大喝、咒骂、棍棒撞击声……听得舅舅心里一颤!
“你个小鳖孙儿!”
舅舅撒腿就跑!这一跑不要紧,怀里的铃铛顿时shuangshuangshuang……那动静,张三都想捂耳朵!
舅舅自然跑起来更卖力了,这要被追上少不得一顿毒打!
张三却找了个黑窝地儿,对着门口的火把数了起来:“1、2、3……得嘞!基本都出去了!”
随即转身进了员外府,直奔正堂,好家伙!这一看不得了,屋里就剩一个老太婆和两个小丫鬟,看着打扮过的张三,一脸麻子,目露凶狞,身板儿挺得倍儿直!
老太太面前,猪头、猪蹄、羹汤……看得张三眼都花了!
“要钱不要命!乱动劫财又害命!”
一声大喝,吓得老太太哆哆嗦嗦,本来命不久矣,钱这东西,你劫走了找老百姓再要就是了。
只见张三上来库嗤库嗤扫荡面前的美食,吃饱喝足就开始干活!
转身去了老太太卧室,丝绸锦缎棉被金银首饰开始扫荡。
在地上铺两个棉被,烛台、盘子,都是银的,珍珠玛瑙宝石金砖,一堆堆往棉被上放,细金软两,搜刮了遍!棉被当包袱一系,取了扁担两头一挑,好家伙!齐活!
再看舅舅这边,一路狂奔,本来就是当兵受伤了,又带着几十斤铜铃,根本跑不快。眼看快追上了就扔铃铛,边跑边扔,直跑了好几里地!铃铛扔得也差不多了,剩最后俩是真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