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便会疑心遭背叛的人,通常会很少失望。——肖恩·奥古斯丁】
长老会位于马拉奇的南面,距离马拉奇约八十公里的路程,这个神秘的庄园,统治着整个吸血鬼世界,是名副其实的黑暗权利中心。正是凭借着长老会几百年来英明的决策,让吸血鬼能得以在赞迪卡的恶劣环境下生存壮大。
三辆巨型的黑色马车,在宽广的大路上飞驰,每辆马车都配备了六匹壮硕的黑马,领主萨尔扎克坐在第一辆;第二辆载着他的部下——夜盗、籁、还有梵伦;第三辆车坐着八名妖艳妩媚的女侍,正在嬉笑地谈论着女人之间的话题。
“卡特裁缝的手艺还真是不错。”籁上下打量着梵伦身上的新款礼服,不知是取笑,还是真心赞美。
血侯礼服的确十分华丽,无论是黑亮的底料,还是礼服上的宝石装饰,又或是修身的剪裁,都充分彰显着裁缝的独到审美与巧夺天工。但梵伦这身衣服真是别扭,衣袖和领口都长出了一截,礼服是根据血侯的修长身材而设计,穿在人类身上总显得有些不合身,胸前的弹性面料,让梵伦有些呼吸困难。
“梵伦,要不现在给我们讲讲维林的事情吧。”躺在马车里的夜盗,喝着手中的古坠兹美酒,百无聊赖地建议道。
籁以他特有的纯真笑容应和着。
梵伦尝了一口手中的美酒,发现不是自己喜欢的口味,酒中有谈谈的血腥味,不舒适的口感。梵伦想起布鲁兰登的茴香酒,抱怨道:“这酒真的不怎样,跟维林的没法比。”
籁和夜盗相视而笑,不在意地耸耸肩,他们自然知道这酒并不合梵伦的口味,人类不喜欢血液的味道。尽管有时人类的血腥行径,让吸血鬼都感到瞠目结舌,自叹不如。
梵伦让酒中的血腥味滑下喉咙,开始了维林的故事,他们就像三个老友,在旅行的途中分享着彼此的生活。故事很长,但同车的两个血侯却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籁,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安静地听梵伦说话,没有打岔,也没有捣乱,就像一个孩子,听着自己喜欢的故事。
籁喜欢梵伦讲述的所有故事,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梵伦,仔细地聆听故事中的每一个细节,恬静而有专注。对于达科斯特的居民来说,对于黑色之外的领域知之甚少。梵伦的故事和见闻,让他们大开眼界。
当梵伦说起莉莲安的时候,夜盗的面具露出了男人特有的坏笑,他拍着胸脯承诺,一定会帮助梵伦回到自己的世界;而籁似乎却无动于衷。
对此次旅途而言,故事的长度刚刚好,当故事结束的时候,马车也正好到达了长老会庄园。
梵伦跳下马车,活动着麻痹的四肢,长老会黑色敦实的庄园设计,让梵伦联想到了厚黑学,或许正是这冷酷无情、利益至上的种族精神,让吸血鬼能在达科斯特幸存下来,并不停地延续。
只见萨尔扎克正带着两名女侍,走进一栋黑色的豪宅。而夜盗也挽着两名女侍紧随其后,在这种情况下,他与萨尔扎克的距离绝不会超过两个身位,看似轻松的他,实则担负着萨尔扎克的安全工作。一旦有人威胁到萨尔扎克,他都会毫不犹豫,在第一时间杀死这个人。而萨尔扎克对他的信任也似乎异于常人,这一点,在那次与克罗克望族的相遇,就可见一般。
此时,两名妖艳的女侍从身后走上来,挽住了梵伦的胳臂,领着他向大门走去。美人当前,蓝法师却没有半点心猿意马,毕竟对于狼而言,无论是多么英俊的羊,其唯一的意义,便是食物,关于这点梵伦心里很清楚,他便是那只羊。
除了梵伦之外,还有一个人也不自在,那就是籁,被两位绝世佳人夹在中间的少年,满脸的无奈和羞怯。除了萨尔扎克,姑娘们最想接触的就是他了,俊美而又危险,对女人而言,是一种致命的诱惑。两名女侍,借机将脸靠近籁的肩膀,酥胸自然贴在了他的手臂上,年轻的黑法师僵直着身体,任由她们摆布,看来,他是无法保障萨尔的安全了。
站在门口的庄园管家,老远就注意到了萨尔扎克一行,走上前来,夸张行礼,手臂在空中划出完美弧度,又回到自己的胸口,“欢迎您的大驾光临,萨尔扎克大人,以及您的随行贵宾。”
“其他家族都到了吗?”萨尔扎克将手套与外衣交给了他。
“其他三位都到了,就差奥古斯丁家族了。”管家将外衣挂在手臂,转身将手套放在了另一名侍从的金色托盘上。
得知奥古斯丁家族还没到,萨尔扎克眉头略微一皱,但随即为其开脱起来,“奥古斯丁家族到这里的路程,的确是比较远。”
管家笑而不语,一个虚请将萨尔扎克迎进了大厅,中空的吊顶,数十盏银色的巨型水晶灯依次排开,投放出柔和而又明亮的光。萨尔扎克走到大厅中央,谦卑地与三位老者相拥,并在老者的耳边低语,从老者对他的态度来看,他们对萨尔扎克的印象相当不错,这也引来了其他领主们的侧目。
尽管萨尔扎克给梵伦讲过每个家族不同的家族色,年轻的法师却发现,每个家族的服饰都是统一的黑色,而家族的旗帜也都是黑色,他只能通过家徽来判断对方是哪个家族,而非颜色。
他看见了“沙漏”克罗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