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慕竣啊,那个大汛商量着你们地这块太软,影响旁边的这几块割麦子了,不太方便,要不这几天你帮帮忙咋样?”
村支书大早晨给韩伊桦父亲打电话,婉拒后又开始了强势要求。无疑是韩大汛出的主意。
“你就不去。他还能咋样?咱桦考高中时就弄了这事,叫浇地去,现在又找事,肯定是那个狗玩意出的主意!”
母亲在外面刻意减小了音量。先不说这是故意找事,在高考期间全国都会按下暂停键,甚至工地也会暂停工作,而这时候韩大汛却联合村支书找韩伊桦他们的事,于情于理都是有些过头。
“上次就是,这次也是!他就是诚心让咱们过不好。”
母亲气不过说道着,准备起身前去地里找说法,最后还是被父亲拦住了。说句实在话,又能有谁憾得动村支书这个位置?虽说可以进行意见反馈,但是除了他又有谁才能做到坐好这个位置?
为了以防万一,高考这两日里将手机静音,大门也上了锁。
清晨、中午和下午都是父亲骑电动车载着韩伊桦去考试,在此期间没有任何人对韩伊桦说过家里的事,也没人敢说。
母亲就负责在家里默默做着饭餐,以清淡为主。
高考最后一场里,韩大汛带领着他的“同盟”前来讨教“说法”。其实那块地和他的土地没有任何冲突,也碰不着,故意兴师动众罢了。
看大门落了锁便开始大声吆喝着“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拿着锅吗?他家有个小畜生!自从她出来就没过个一个好年……”
‘过不了好年不是你自己逼得自己?’
母亲在屋里就这样想着。
这种事态村支书是拉不下面子的,也不敢做这种恶意的“反派”。
孰是孰非村里绝大多数都是心知肚明,但是谁也不敢去随随便便得罪这位“大人物”。
尽管口口声声说着韩伊桦就是灾星,可他出生那一年里,村里经历了史上最大暴雨,一年的庄稼就这样颗粒无收,靠着上面给的补助过日子。
那个年代里,一年吃喝日用全靠着一块地,地里收多少粮食就有多少钱和口粮。
那时候的村支书几乎将自己所有的家当给了村里的百姓,助他们度过这一整年的难关。
后来新支书上任后,给予的补贴少了,但是人们也都开始了工作,倒是也比往年过的好了好几倍。
高考完后,韩伊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和候紫悦一起在校外散步聊聊天。
“小伊,感觉如何?”
看来候紫悦心情大好。韩伊桦心里倒也舒畅了些许。
“挺好的,难得可以放松一下。”
“双双她们回去了,现在就咱俩啦。对了,你想填那个学校?”
“看分数呗,我也不清楚。你呢?”
“说出来你别笑话我。”
“嗯?”
“北大心理学。”
“不错哦,挺好的。”
“你呢?”
“我……先看看后再决定。”
装出一副若无其事般的模样,懵懵的望着天上来回过往的云烟,想抓却永远都抓不到。
心里空落落的。
想要什么?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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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她自己也没想好。从小自卑的心理到现在才稍稍解开。
回想起自己按照年级顺序继续去镇里读初中前,有一些小学同学考入了县里小有名气的实验中学和育才中学。当时张海峰那张满脸自豪的模样至今仍令她反感。在班里大夸特夸一些平日里几乎没在乎过的学生,也不知道求的是些什么。
过节探亲时,姥姥问她要不要考县里有名的中学?自己的大姨一脸的阴阳怪气。无不是在指责着看不起韩伊桦。
现如今那些考入中学的同学们,没有一个考上高中。
韩伊桦并不笨,只是以前从来没有用过脑子罢了。
但还好,初三打开高一正式启用。还不晚,在最后得到了较好的结果。
韩伊桦并不对自己报特别大的期望。至少考上个本科她就谢天谢地了,其余的她倒是也不奢求,拼劲全力就好。
“对啦,你感觉今年的数学咋样?”
“还行吧。你呢?”
“嘻嘻,你没觉得咱们平日自己练的那些试题上有同题型?”
!!!
“对啊,当时还没觉得,现在回想起来,怪不得总感觉似曾相识呢。”
“嘿嘿,咋样?”
“小紫,我问你一件事,你对我说实话。”
“什么?”
将自己的头往韩伊桦方向伸了伸,一脸的疑惑与期待。
“你和华墨逸到底是不是堂兄妹?”
“你想到了?”
“嗯。表兄妹,是不是?”
“哈哈哈,是啊,不过,你的引证方法错了呦。”
“啊?”
这次轮到韩伊桦将自己的大脑袋往候紫悦身上凑了凑。
“我是他的表妹,不过我家重女轻男,我跟我妈姓。你是不是因为姓氏猜错了方向?”
“这么一说,倒容易证明出三个结果。”
“那若是告诉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