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件事情,就大骂特骂,只一味地说不该挪用户部银两,可具体数额却说不出来。”
说到这里,苏轻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杭冬良的神色,见他似乎十分不服气,便又接着说道:
“刚刚我之所以问你,可知天下赋税田地等,就是想告知杭大人,户部国库中的银两,不仅仅是一点点修缮宫殿的银两,还有很多用于其他用途的银两。”
“秦贵士是奸相佞臣,可你却和他无本质区别,只看到某一件事情错了,就上书大骂,这不是你私心作祟是什么?”
“如若你真心想替天下百姓除害,你就该先去了解,秦贵士到底贪墨了多少银两,又坑苦了多少百姓,又提拔了多少自己人,你若拿出这些证据出来,依旧无法扳倒秦贵士,那才是你的公心。”
这番话听在别人耳中,或许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可对于杭冬良来说,无异于九天之上传来的钟声一般,震耳欲聋,振聋发聩!
愣在了原地,面目痴呆地站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秉之见状,有些担忧,用眼神瞪了苏轻一眼,似乎在责怪他,说话说得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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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轻见此,无奈地摊了摊手,他不觉得自己说的有多重,无非就是告诉杭冬良,做事情讲究分寸的同时要顾全大局。
见场中突然间有些冷场,苏轻便朝着四周众人拱手道:
“诸位名家,还请继续你们的佳作,诸位放心,你们所留墨宝,此后会挂在观塘楼最显眼的地方。”
“让每一位前来观塘楼的顾客,都看得到诸位的佳作……对了,你们应该都知道,我是不学无术之人,就不在各位面前献丑了。”
苏轻见不少人似乎有些畏手畏脚的,原本还有些不懂,可后来略微思索一下后,突然明白了过来,
这些人是怕他也突然‘写’出一篇文章来,若是众人的文章诗作比他的要好,岂不是抢走了他的风头?
想明白问题的结症所在后,苏轻便立马说明情况,同时心中也有些哭笑不得。
最主要还是因为苏秉之为了宣扬他抓了几个尺靖卫的人,造了好大一番势头,让众人误会也就不奇怪了。
众人听了苏轻的话后,皆是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纷纷开始从新起头。
与此同时,杭冬良也总算想清楚了,看着苏轻说道:
“多谢苏公子的一番赐教,杭某今日方才醒悟。”
苏轻则微微摆手:
“杭大人,你苦读圣人言,应该比我通透明白才是,在下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不知杭大人可否移步雅间商谈?”
这回杭冬良没有拒绝了,点了点头,示意苏轻带路。
苏轻见状,松了一口大气,急忙朝着二楼靠边的雅间而去,杭冬良随即也跟了上去。
范福亦原本还有些担心,眼下见苏轻劝说起到了作用,范福亦便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主动站在雅间门口,替二人望起风来。
……
雅间内。
苏轻和杭冬良对坐于一桌子旁。
迟疑了片刻后,苏轻先开口说道:
“杭大人,我很钦佩你的勇气,也很佩服你的才华,可你应该知道,过刚易折的道理。”
“更何况,对付秦贵士,可以有很多办法,你痛斥他的举动,起不到任何作用不说,还会因此让你寸步难行。”
杭冬良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
“多谢苏公子你的提醒,我也是糊涂一时,到现在才算是明白过来,受教了。”
眼见杭冬良似乎懂了,却又依旧不懂,苏轻有些抓狂。
沉默了好一会,苏轻也不管他到底怎么想的了,问起了自己的正事:
“其实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请教杭大人,望杭大人如实告知,此事和我关系莫大。”
杭冬良见苏轻说得十分严肃,便也正色地回应:
“苏公子请直说便是,如今我也算是看透了一切,从头开始,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苏轻听了这话,倒是觉得杭冬良有一些可怜了,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转瞬即逝。
毕竟相比起来说,杭冬良可是榜眼出身,如今即便被贬斥,也还有八品的官职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