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上,一只凶猛的猎豹嘴里正叼着个什么动物,威风凛凛,一身杀气。
周笑冰几次献殷勤,都没有献到点子上,听到沈南枝这么说,急忙把这点记在了心里。
嗯,她可可爱爱的女儿喜欢看动物世界,越凶残越好!
这种认知,直接导致了易星往后许多年以后,一到沈家,电视上必定放的就是动物世界。
早餐过后,楼肃就以易星需要静养为由,直接把其他人赶走了。
“岁岁,你陪姐姐说说话。”易星叫住了走在最后的司徒岁。
她扭过头,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怯怯的喊了一句,“姐姐。”
就垂下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
易星开门见山问:“你怕姐姐死了?”
司徒岁点点头,这倒是把易星给整不会了,一天天的弟弟妹妹都怀疑她要死了。
她斟酌了一会儿,“你离姐姐近点。”
司徒岁走近一些,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睛,“我不想姐姐死掉,姐姐如果死了,岁岁也不活了。”
易星听到这番话,倒也不觉得奇怪。当年她捡到这个小丫头之前,就看到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现在路中央。
若干年后,易星回想起那一幕,才惊讶的发现司徒岁那时候在求死。
若不是易星见她可怜,叫住了她,司徒岁可能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一个微时惨遭抛弃的天才,在被一双手拉起来之后,定会视那人为神邸。
易星心中叹口气,摸了把她的头说:“姐姐不会离开岁岁,以后岁岁还会成为阿肃的干妹妹,会有更多的人陪着你。”
“所以,姐姐不死,岁岁也不需要死,大家都不死。”
“拉钩。”司徒岁执拗的伸出手。
易星勾起一抹笑,和她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才把人哄开心了。
小丫头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哄。
司徒岁走后,易星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等再睁眼就已经是下午2点了。
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整个人就像是回炉重塑了一般,除了肚子极饿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异样。
房间内一个人都没有,她也没多想,只当人都在楼下。
昏睡时出了不少汗,她略有些嫌弃的闻了下衣服,挑了几件干净衣服就去了卫生间。
水流声把趴在书桌前睡着了的楼肃吵醒了,他看着空荡荡的大床,又看了眼卫生间。
易星肚子饿得不行,还咕咕咕的叫了起来,她随便洗了下,用浴巾把自己一裹出来了。
打开门,楼肃拿着吹风机等在那里。
“过来,吹头发。”楼肃朝她招手。
易星就裹着浴巾,刚冲了热水澡的皮肤透着柔光般细腻,她挪着小步走过去。
乖巧的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
要不是泛着红的耳垂,还真以为她那么淡定。
屋内的温度很舒适,并不觉得冷。
温热的风吹在她的头发上,温度正好,让人昏昏欲睡。楼肃的手穿插进头发之间,耐心的把每一块地方都吹干。
他指腹上的余温有时候会不小心碰到易星的耳朵,她一激灵,坐的更加板正。
头顶传来一声低笑,“我不是老师,不需要坐得那么规矩。”
易星整张脸都红了。
楼肃给她吹完头发,又照着她以前的习惯,挤了一泵桌上的护发精油,两手揉搓几下,才顺着她的头发涂抹开。
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
“我先出去等你,你换好衣服就下来。”楼肃道。
易星点头答应,门一关上,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她真是三生有幸,遇到这么个好男人!
楼底下,宋延清陪在焦虑不安的郑双儿身边,即便周笑冰和曲梦劝了她无数次,面前的饭依旧没有动一下。
今早她醒后,听闻易星已经醒来吃完饭了,但是体力不支,又睡了下去。
她知道这些人不会拿这种事骗她,但是没有亲眼见到易星之前,怎么能安心吃得下饭。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谨记易星的话,向前走,没有回过一次头。
她为了杜绝那些回忆突如其来的袭来,甚至连一个社交账户都没有,活的像个古人。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是会不由自主想到那个少女。
在深渊里,为她披荆斩棘,杀出了一抹游丝般的微光。
“姐!”沈南枝最先看到她,刷一下站起来,就要去扶易星。
看到牵着易星的楼肃,少年撇撇嘴,又坐回了位置上。
“阿夏!”郑双儿单是叫她的名字,就激动的红了眼眶。
要不起宋延清拽着她,郑双儿能现场给大家表演一个三秒钟倒地。
易星赶紧制止她,“淡定淡定,我挺好的。”
郑双儿仔细打量她一番,才如释重负道:“宝贝儿,你没事可真太好了。”
曲梦又叫人做了桌新菜,张罗着众人吃饭,“都别站着了,吃饱了再说。”
其他人倒不像郑双儿一样滴水未沾,但是也吃的不多,就拿楼肃来说,就早上陪着易星吃了一碗粥。
其他人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