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得无比开怀,偌大的城堡中到处都是他肆意大笑的声音。
笑声肆虐之处,城堡中人都胆战心惊,面露恐惧之色。
他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半晌,才漫不经心的致歉,“真是不好意思啊易小姐,我真是许久没有听过这种有意思的事情了。不过”
适当停顿几秒,白皙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桌面,“易小姐,我凭什么相信你?”
易星自然不指望对方就这么轻易相信自己,“凭你这次依旧没办法彻底摧毁楼肃。”
“你该不会以为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可以媲美楼繁吧,当年你无法利用楼繁出事击溃他,现在又有多少把握利用我出事击溃他?”
“比起一次不痛不痒的攻击,让他站在高峰之巅,再拉他下来,踩进泥潭,不是更有意思吗?”
她在赌,赌这个偏执成瘾的疯子会接受她的提议。
一个看似漏洞百出的说辞无法说服身心健康的普通人,但是却可以勾起这种变态内心最强烈的欲望,就像心魔,盯上了就摆脱不掉。
他做了这么多可不是为了杀死楼肃,对他而言,楼肃跌落泥潭受尽千夫所指,比杀了他更痛快!
所以才有了楼繁的坠落。
耳边响起了车子声,易星心中一动,她知道这一定是楼肃来了。
“怎么样?考虑得如何了?”
那头短暂的沉默后,忽而笑了,“易小姐,那么合作愉快了。”
“对了,司徒岁很好,她是我见过最具天赋的画家。”
电话啪一声就被挂断,易星这才发现自己的背上还有手心都是汗。
浑身都被抽走了力气,颓然坐在地上。
手机忽然传来一条信息,上面有个地址,就在这不远处的一个居民楼中。
“阿星!”楼肃下车,立马朝她走来。
他扶起易星,发现她面容苍白,比早上时还要憔悴几分。
握着她的手还在隐隐打颤。
易星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对楼肃焦急道:“快去找岁岁!”
楼肃立马对着一同而来的凌越说:“去这个地址找人!”
“是!”凌越不敢耽搁,收到地址,一只脚刚着地,又直接坐回去。
“我也要一起去!”易星态度强硬,楼肃对这样的易星根本没有半点办法。
无论人前多么冷静克制,面对暴风雨也泰然处之的人,遇到至亲好友出事,也慌了神。
他不知道易星是怎么安然无恙的,此时此刻心中除了心疼就是心疼。
“好好好,我们一起去,不要怕!”楼肃直接俯身将人抱紧了车里。
这几日似乎又瘦了不少,本就消瘦的身躯更是骨感十足,抱着都有些硌手。
把人小心放在车上,耐心系好安全带,一回头,就看到易星红通通的眼睛。
她局促不安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就在楼肃看过来时,眼睛别向了窗外。
声音闷闷的:“我刚刚说的都是骗人的,你不要生气。”
她知道以楼肃的聪明才智,一定第一时间就猜测到了自己给出的暗号。那个APP及时的录音功能肯定也将她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传上去了。
楼肃轻柔的将她的脑袋转过来,目光如炬的望着她,瞳眸中是他深不见底的柔情。
认真的开口说:“易星,我没有那么笨。我很高兴你可以保护好自己,对我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轻柔的道歉,“我很抱歉将你和岁岁卷入这种事情中,该道歉的人是我。”
易星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一时间所有伪装的坚强都被一一击溃,她死死抱住楼肃的怀中,“你是失夏啊,你一定要做那个最闪耀的天才导演,全世界的电影院都放你拍出的电影!”
“好,我答应你。”楼肃的耳边断断续续的响起小姑娘的抽泣声,他心碎了又碎。
“我一定不会放弃这个梦想的。”
凌越比他们早了几分钟赶到那个居民楼中,敲开门,司徒岁从门缝中探出个小脑瓜。
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看到凌越很惊讶。
凌越没和这孩子待过,有些尴尬的咳了咳,“那什么,你没事吧?屋内还有人吗?”
司徒岁乖巧的摇摇头,她见过凌越几次,知道她是易星朋友,就将门打开了。
“我姐姐来了吗?”
“来了。”
“岁岁!”接到消息的盛铭忽然出现,满身都是大汉,往日那个彬彬有礼的儒雅公子哥显得有些狼狈。
直接撞开了门口的凌越,双手按在司徒岁的肩膀上,仔细检查起来,“怎么样?受伤没有?”
司徒岁乖巧的摇摇头,还没说什么,就被盛铭转了过去。
盛铭又仔细想想检查了她背面,确实没什么伤,才放下心来。
又问:“你这两日都在这里?”
“嗯。”
盛铭只顾着关心她,压根没看到凌越那一脸莫名的神色。
“他们对你做什么没有?”
司徒岁懵懂的摇头,她看着盛铭一脸担忧的模样,脑中忽然划过易星对她做的某个动作。
每当她画画没有耐心,或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