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9点,天眷。
许是临近七夕的缘故,天眷每个入口都装扮得格外浪漫,五彩斑斓的气球拱桥吸引了无数年轻人。
就连里面的商户都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将自家的店面装扮的别具一格,没走几步就能看到不同样式的庆祝模式。
余想一下子就被三楼一家轻奢女装店门口的玫瑰花墙吸引了,几百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娇滴滴的挂在一面暗红色的红砖墙上。
花墙在商场特有的金黄色灯光照射下,放射出钻石般璀璨的光彩。
有人惊呼道:“每朵花周围都有一颗钻石,简直壕无人性!”
服装店的工作人员耐心解释道,他们家和楼上一家国际奢侈品联名举办的活动,今天但凡购物金额超过一定数量的,均可获赠相应的礼品。
一条上万元的镶钻手链,或者一件靓丽的轻奢服装。
“星宝!这也太好看了吧!”余想眨巴着星星眼,看着这面璀璨多面的花墙,就走不动路了。
她拉着易星的胳膊,眼里充斥着向往,“我们一起在这拍个照好不好?”
易星倒是对这个没兴趣,她提出逛街买衣服的本意就是为了陪余想散心的,不就是拍个照的事情,就直接答应了,“那先排队吧。”
前方人头攒动,只要上了三楼的人无一不想和花墙拍个照片。
这时,自四楼走下来两个人,男的英俊帅气,眉宇间尽是富家公子的傲慢与矜贵。似乎是瞧不起这么多人排队拍照的行径,不屑的瞥一眼,就收回视线。
手中提出好几个奢侈品包装袋,一脸的气派。
不过他边上的女生似乎看到了点什么,忽然惊讶的啊了一声,为难的站在了原地。
徐言停下来,绅士十足的问道:“怎么了?”
余天心扬起一张柔柔弱弱的脸,咬着唇瓣要哭不哭的模样,满脸心疼的说:“我看了妹妹、”
徐言一愣,不是说这余家二小姐夜不归宿,跑去和野男人开房。最后余家主一怒之下,直接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嘛!
余家和徐家都是海市最末端那类的豪门家庭,当然了这只是针对楼沈庄这类的顶级家庭来说的。和普通老百姓比较起来,余家和徐家简直就是遥不可及的存在了。
徐言知道这些都是下午的时候听自己母亲说的,他母亲也是余家现任主母的好闺蜜。
想到这种年纪轻轻就和野男人苟合开房的女人,徐言就没什么好脸色,“走吧,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你不需要为她感到可怜!”
他看着眼前这个娴静温婉,眸如秋水般雾蒙蒙的女生,一下子心猿意马起来。他觉得这才是豪门大小姐的做派,像什么余想的,简直就是侮辱了豪门小姐几个字。
幸亏余家主拎得清,及时止损,否则连累了余家其他女生们,就不好了。
他顺着余天心的视线看过去,只一眼,就怔住了。
那个戴着帽子、口罩的女生不是易星是谁。先前追易星的时候,他没少去如烟,自然见过她这副装扮。
想到她,一股自下而上源源不断的侮辱感疯狂滋长。
他作为徐家的独子,s大最高贵的校草,屈尊给她告白,而她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拒绝了自己。
还说自己卖一次一个亿。
他徐言何曾受过这种侮辱,想到这些,他双拳紧握,眼中浮现出阴翳的狠厉。
贱人的朋友果然是贱人,看到余想和易星相谈甚欢的模样,他嘴角挂起的嘲讽愈深。
话锋一转,对着余天心道:“既然你那么担心你妹妹,还是和她聊一聊比较好,比较她年纪小,很容易被有心之人蛊惑去做不好的事情。”
有心之人几个字他说得很重,颇有咬牙切齿的感觉。
余天心正愁找不到机会留下来找余想的茬呢,听到这话,回复他一个温柔的笑:“阿言,真是谢谢你了,你最好了。”
徐言摆摆手,善解人意的看着她:“毕竟我也和余想从小就认识,也不希望她一错到底。”
各怀鬼胎的两人面上笑嘻嘻,转过头的那一刹那,脸上都挂着阴鸷而又诡异的笑。
易星和余想正聊到失夏的电影上,两人对觉得这个人的个人色彩实在太浓厚,只要看个几分钟就能看出这是谁的作品。
易星想到那部《失忆》,就问起来,“《失忆》的最后,你觉得是女主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得呢?”
她那天看了一半,后来又将剩下的另一半看完了。
当时夜已深,她却觉得整个人就沉浸在一个巨大的透明泡泡球内,清新无比,却又压抑万分。
看着司机变更,她却无法出去闻一闻森林中清新的空气,无法亲手感受到万物的触感。
她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在这部电影诡异的那个长镜头中,不知是梦还是什么。
余想摩挲着下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总觉得最后是幻觉,那女主也太可怜了点。”
她看向易星,问:“你呢?”
易星倒是被问住了,那个足以被载入影史的长镜头似乎蕴含了一种道不明的情绪,她可以明白自己内心所想的,就是无法用具象的语言描绘出来。
“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