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之心里苦,哭丧着脸到了如烟,就看到一贯嘴角含笑的狐狸大哥,竟然醉得一塌糊涂。
就连眉梢都带了从未有过的苦涩。
嘴里喃喃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这是怎么了?”
凌越耸耸肩,看着人高马大的楼泽,眉心就皱了起来,“阿肃让我们把人带去酒店。”
这话一出,两人都懵逼了,这楼二少是准备上位,来一场豪门厮杀了?!
两人搬一个,才走几步,醉的不行的楼泽就叫嚣着不舒服,死活不让人动他。
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掐在了凌越的大腿上,疼得他哇哇叫起来。
“我靠!”凌越龇牙咧嘴的看着楼泽,摇摇头,说:“我不行了,我是弱鸡,我要去搬救兵!”
说着,就往楼下走去。
宋延之赶得及,一个晚上滴水未进,扶着墙直喘气,“不行了,我要下去灌自己一桶水。”
两人依次下楼,没注意到包间中原本醉迷糊了的男人倏一下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
几秒后,他晃着晕乎乎的脑袋,跌跌撞撞的往楼下走去。
隔壁包厢这时也出来两个人,一个架着另一个。
等凌越叫了两个壮汉上来时,见到包厢空荡荡的,摸了摸头,抓过林可可就问:“人呢?”
林可可是来打扫包厢的,她眨着眼睛想了想,“走了啊。”
“两个人走的?”
林可可摇摇头,“一个喝醉了,另一个架着走的。”
凌越一听,乐了,这宋延之不错啊,一个人就把人扛走了。
下一秒,脸就僵在那里,这个混蛋刚刚还在那里装弱鸡!敢情这发小团,真正的弱鸡就只有他一个。
他嘴角抽抽,决定喝点酒麻痹自己是最弱的这一真相,“走吧,咱们下去喝酒去!”
过了一会儿,宋延之喝的直打饱嗝,看见包厢空的,也看到了林可可。
同样的一段对话。
宋延之还以为是凌越找人来的,没有多想,笑呵呵的开车补觉去了。
苏家这边,苏家两兄弟对今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两人自从吃完饭就一心一意窝在后院玩游戏。
苏清河闹着要学骑三轮车,苏振业没辙,教了两个小时,浑身都是汗。
易星照例给他读了一篇小故事,看到他睡下,又给他掖好被子,才走出房间。
楼下客厅内,众人见到她纷纷看了过来。
气氛有些低沉。
曲梦今天情绪崩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已经在苏家的客房睡下了。
林霜此刻还心有余悸,要是卢清元真的死在了苏家,真是事情会闹得多大。握着易星的说,真心诚意的致谢:“小星星,今天要不是你,我”
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易星拍了拍她的手背,出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苏振业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被气成这样,眉心一直皱着,出口的声音浑厚威严:“这林家太不像话了,明天我亲自走一趟。”
林霜顾忌那边的亲情,他可要好好质问一番他们林家是怎么教的女儿。
“阿肃,你查一下这个卢清元怎么回事。”苏振业行事果断,多年的戎马生涯让他对突发事件有一种敏感的直觉。
曲梦当年和卢清元离婚后,这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就直接消失了。
现在突然以一直极度卑微的形象出现,让人忍不住怀疑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已经查过了。”楼立抬起眼睛,按着酸胀的太阳穴,“前几天他就拦过我们的车,我就查过了。”
“四年前还在海市出现过,后来那几年查不到一点信息。今年年后,就出现了海市,靠捡垃圾为生,平时睡在桥洞底下。”
负责查信息的是海市一家名声极大的私人侦探社,不知为何,对方也觉得好奇,近四年的时间竟然是空白的。
这类人要么真的是被社会遗忘了,居无定所,并且日常生活根本用不到任何电子设备。比如,去超市买东西,也不会使用电子支付。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隐藏了他所有的资料,让人故意查不到的。
楼肃自然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开口:“这样吧,很晚了,你们先休息,这件事我亲自去查。”
他手上有一批自己的人,楼立多少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主意大,郑重道:“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你大哥那边你也主意着点。”
他们刚刚都知道了楼泽是见过卢清元的,现在只剩下曲梦不知情。
几人协商过后,决定将这件事瞒下来。
尤其是楼立,他和曲梦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知道的比其他人都多一些。卢清元当初不做人,赌瘾一来,直接将楼泽卖到了偏远的农村。
是楼泽凭借过人的头脑,与买家周旋好久,才逃出来的。
回家的时候,满身是伤痕,饿得皮包骨,他想告诉警察是卢清元做的事情。
那时候,卢清元抱着年幼的楼繁,威胁他要是敢说,就掐死他弟弟。
楼泽惶恐不安,闭上眼就觉得有人在暗处死死的盯着自己,要是说错了什么,他弟弟就死了。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