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光柯译文震惊,就连他勾着的清凉美女都煞白了脸。
只有易星这个当事人,就像没事一般站在那里,眼中的淡漠将自己与外面的世界间隔开来。
欧阳若晴那晚上只知道庄习跟一个戴帽子的女人走了,她这两天一直都在找这个女人的身份,但是均无一所获。现在看到易星,立马就认出了眼前这双眼睛就是那晚那个女人。
竟然长得这么出色,她心中的妒意如野草疯长。
她立马红了眼睛,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摇着庄习的手说:“庄少,你怎么舍得让人家伤心嘛,人家那么喜欢你。”
庄习似乎没想到身边的玩物竟然开口了,挺诧异的“咦”一声,指着脸色黑沉的柯译文道:“你在你们老板面前说这个不太好吧。”
说完,就将燃尽的雪茄直接扔在地上,毫不留情的将欧阳若晴扔出去。
就像对待垃圾一般,丝毫不留情。
欧阳若晴被突然推去,站不稳,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露出大片春光。
处理完这些,他略感嫌弃的拍了拍手,走到易星面前,“走吧,易星小姐。”
保镖见庄习,直接让开了路。
“易小姐还真是让人伤心,我刚刚好歹替你解围了吧。”庄习懒懒散散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易星没理他。
庄习勾唇,眼中的趣味更强,声音大了一点,“我说真的,要不要考虑我啊,楼肃那个人无趣的很。他又自私又冷漠,只会利用别人,和你在一起,说不定就是想要利用你。”
易星停下脚步,正当庄习洋洋得意的勾起唇角时,就见少女极快的走过来。
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右脚,使劲睬过去。
踩完后,她那双漂亮的眸子噙着愤怒,一字一顿:“下一次,我再听到你说楼肃的坏话,我还揍你!”
放完狠话,又看到那双高定牛皮鞋上清晰的脚印,满意的走了。
庄习盯着自己那双全球独一双的皮靴,本来是生气的,撩开眼帘看着气鼓鼓的背影,反而笑了起来。
“主子,需要我去找她理赔吗?”
庄习抬手,“别了,人家楼家有钱的很。”
敛下眼眸,他摸了下胸口,里面那只死透了的鹿似乎重新复活了。
倒是便宜楼肃了。
楼肃今天早上就给易星发了一个信息,说自己有事出去两天,让她有事就找凌越。
晚上的时候,易星先给苏清河说了一篇短篇小说。又解释了楼肃去哪里了,苏清河听到铁柱回村里探亲去了,还唉声叹气好半天,生怕那些亲戚把人压着不让孩子回城上学了。
“香会啊,你记得过两天就问一下铁柱,要是没回来咱们就要去村里要人。”他躺在床上仔细嘱咐易星。
说着说着,就打起了呼噜。
易星笑了笑,给老爷子掖好被子就走了出来。
“睡了?”林霜轻声细语。
“嗯。”
等到了楼下,两人才放开声音说话,林霜看着易星,真心诚意的感谢:“大哥真是对亏了你,我们怎么劝都没用,只有你,一说话就管用。”
易星笑了笑,给林霜接了杯温水,“我应该做的。”
林霜真是越看越喜欢,小姑娘话不多,但是心思通透,凡事入了心的都是诚心相待。
比起那些所谓的名媛小姐,真诚太多了。
晚上23点的时候,易星正在码字,手机突然响起来。
她一怔,顺手接了起来,“阿肃?”
“嗯。”对面的声音有些寂寥,一声之后,就一直沉默着。
易星也不接话,彼此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就在她以为楼肃是喝醉酒才按到的时候,楼肃的声音又响起。
“阿星,你喜欢冬天的树木吗?”
易星点点头,“喜欢的吧,光秃秃的挺可爱。”
那头似乎怔了一下,噗嗤一声笑出来,“我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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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华国很远的f国,正直冬季,街道空阔无比,只有雪从松木上坠落的声音。
楼肃穿着一身黑,胸前的口袋上别着一只淡黄的玫瑰花,迎着寒风,愈发的娇艳魅人。
这是他恩师的葬礼,黄玫瑰是他最喜欢的花。
一年前有人采访世界电影大师卢卡先生,人生行进至第八十个年头,是否有什么遗憾。
卢卡沉默了良久,淡淡问:“你知道失夏吗?”
记者点点头,这是个神秘至极的天才导演,可惜拍了三部电影就没了影踪。
卢卡眼含热泪,对着镜头说:“人生如果还有什么未尽之事的话,那大抵就是失夏再也不会拍电影了。”
“这是我毕生最大的遗憾。”
楼肃看着光秃秃的枝丫,天气晴朗之际,还能看到湛蓝的天空。
他眉宇间那些化不开的忧愁,和易星说着说着,眉头逐渐舒展开来了。
阿星,如果有机会,你定要来这边看一下朗朗晴日下的树木呀。
这段时间柯以柔过得很糟心,为了平息楼家的怒火,柯家找了不少说客。但是一听说是得罪了楼家二少,纷纷拒绝了。柯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