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铭给苏老爷子仔细检查过后,皱着眉头,“唉,还是老样子。”
查不出任何问题,但是就是昏迷不醒。
楼肃沉着声问,“什么时候会醒?”
盛铭摇摇头,措辞一番,才回答,“不一定,可能明天就会醒。”
没有说的是,也有可能永远不会醒,直到在睡梦死去。
易星站在旁边,望着老人家日渐清瘦苍老的面庞,不免难过起来。
她搬个小板凳,翻开手机继续给她读上次的小说。
声音清冽如山风,空旷清灵,带着令人沉醉的舒适。
就像疲惫的旅人突然发现一处可以小憩的房屋。
其他人都没说什么,默默退出房间。
另一头,林安妮面色阴鸷的盯着刘媛,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都是这个贱人一步步引到她,最终使他步入万丈深渊。
现在她父亲已经发话不认她这个女儿,视她做家门耻辱,将她从族谱剔除。
她的母亲只是冷门旁观,一心一意照看那个中年才生下来的儿子,半分怜悯都不肯施舍。
刘媛心中一个寒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这样看着我也没有用,这一切都是易星那个贱人搞的鬼!”
听到易星名字,林安妮脸庞气的通红,双瞳泛着恨意。
都是易星,都怪那个贱人!
原本她和刘媛是同一个高中学生,大二时偶然和她提及易星。
结果谁知刘媛也认识易星,并且对易星的讨厌不亚于自己。
她犹记得,刘媛当时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就是个仗着自己那种整容脸到处钓凯子的贱人罢了。”
“我和她在同一个地方兼职,私生活乱的不得了,最喜欢和那些外国人搞在一起!”
林安妮闻言,心中虽诧异不已,但是更多的是高兴,她就知道易星是个贱人。
从那以后,两人时不时给易星添点小麻烦。
但是自从上次徐言那场声势浩大的告白仪式后,刘媛再也安耐不住心中的妒忌和恨意,联手林安妮造谣易星。
她要易星身败名裂,再也无法光鲜亮丽出现在众人面前。
可是,一切都和预想中的不一样。
易星竟然敢报警,而凌越竟然直接公布视频证明清白。
两人因为愚蠢和妒意贸然出手,根本来不及想失败后的结果是否可以承受。
刘媛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毫不犹豫回复“成交”两个字。
信息是早上发来的,上面说可以帮他们对付易星,问他们愿不愿意加入。
刘媛揽着林安妮的肩膀,冷哼一声,“不要哭了,我发誓今日之耻,我一定要易星加倍偿还!”
林安妮抹着眼泪,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意,病态又癫狂。
易星刚进病房,司徒岁就睁着大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也不说话,看起来委屈极了。
易星点点她的脑门,温柔的笑笑,“岁岁,这是要干嘛?”
司徒岁望一眼跟着来的楼肃,立马撇过去,显然不想多看一眼。
楼肃:他就这么不受人待见??
她垂下眼睫,没什么情绪,“姐姐,我想画画了。”
司徒民适时上前,脸色比之前好不少,“阿星,我也想着岁岁身体好不少,要不就直接回去吧。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可以照顾她的。”
易星拗不过两人,只好办了退院手续。
好在司徒岁恢复很好,一个月后再来复查即可。
“姐姐,这不是回家的路。”司徒岁懵懂的睁着眼睛问。
易星摸摸她的头,“乖,咱们今天搬新家了。”
司徒民在边上欲言又止,因为楼肃也在,到底没有问出来。
到了新家,司徒岁两只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径直走到画布那坐着,旁若无人开始画起来。
这时,司徒民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接起,几句话间,布满皱纹的气的黑沉,怒斥,“小王八犊子,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把房子给你的!”
易星拍着他的背顺气,“爷爷,怎么了?别气别气啊。”
楼肃也望着他。
司徒岁停下手中的画笔,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着,隐隐露出担忧。
司徒民啪一下挂断电话,咬着牙根,长叹一口气,“造孽呐,那个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狱了,听谁说老宅马上要拆了,他问我要房子!现在就在老宅等着,让我赶紧回去。”
易星也是疑惑,那个孽子也是司徒民收养的孩子,但是在她小学就因为偷盗被抓入狱。
现在竟然出来了?
想到那个天生反骨,不学无术,把进局子当成乐趣的叔叔,易星一阵反胃。
“爷爷别担心,我们现在去看看。”
易星走到楼肃边上,“阿肃,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
她有些不想让楼肃见识到那样龌龊、卑劣的人。
楼肃挑了挑眉,看着易星的眼睛,“我闲的不得了。”
那模样仿佛在说,我可是海市出了名的纨绔公子哥,哪有什么事。
易星“嗯”一声,也没说什么。
算了,就让他见识一下人心险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