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五点天就大亮,司徒民蹒跚着走进医院。
一下子就看到倚在椅子上睡觉的易星,他颤颤巍巍把袋子里的薄毯拿出来给她盖上。
“爷爷?”易星眯着眼睛,刚睡醒还不适应大亮的光线。
“乖孩子,再睡会儿。”
“不睡了。”她把毯子垫在椅子上,扶着老人坐下,“爷爷怎么不再睡会儿?这会儿也见不到人。”
司徒民和蔼的望着她,从大衣翻出一个包子,被压得扁扁的,但是还是温热。
“爷爷。”易星咬着包子,泪水在眼眶打转。司徒民腿脚不利索,还记得走老远给她买包子,“爷爷,以后不要买了,我随便吃点就好。”
司徒民慈爱笑着,拉扯着眼周皱纹,浑浊的眼睛望着少女吃包子。
“阿夏,爷爷想了很久,如果岁岁不在了......”老人思索再三开口,可是却被易星打断了。
“爷爷,我已经筹到60万了,岁岁会好好活着的。”
司徒民惊讶不已,“怎么会呢?”
易星握住老人粗糙的手,说道:“真的,爷爷,我不会让岁岁离开的。”
“阿夏。”司徒民赶忙问道:“你是怎么筹到钱的?”
“我......”易星有些犹豫,不知如何开口。
在老人急切和哀伤的目光中,她缓缓道来。
“唉!”司徒民叹气,拿手捶打胸口,“都怪爷爷没用,爷爷对不起你啊。以一个女孩子的婚姻很重要的啊......”
易星擦掉司徒民的泪水,心疼道:“对我来说,我需要的是真真切切陪着我的亲人。婚姻再重要,也不敌你和岁岁平平安安。”
而有些人呐,就算在梦中出现都成了奢求。
交完费用后,她送司徒民回家,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打工时间。
苦难虽然不停,打工却是停不了的。
傍晚,如烟。
如烟是一家酒吧,听说老板是海市有名的公子哥,出手阔绰,兼职工资都很不错。当然了,这只是听说,易星不关心老板是谁,工资高,合法合规就可以。
她还记得当时面试时,那个面试官长得吊儿郎当的冲她说起了法语,她一时懵住。结果对方挑眉笑着用法语说“长得倒是漂亮,可惜了。”易星记得自己听到有些不高兴了,用法语反问:“可惜什么?长得比你漂亮吗?”
“噗嗤!”对方不气反笑,盯着易星,痞气十足的说道:“你被录取了。”
就这样,她做起了如烟的兼职服务员。因为会说法语,时薪相当可观。
易星随意图个口红,套件工作服就上班了,同事李可可望着她的背影直摇头,“真是长得任性,随便涂个口红都那么好看!”
“羡慕什么啊!就那狐媚相,不惹事才怪。”另一个同事刘媛拿着遮瑕吭哧吭哧往脸上糊。她早就看易星不爽了,清高什么清高,“有些人表面上像那么回事,实际上指不定玩的多开呢!”
李可可吐吐舌头不搭话,刘媛一个人阴阳怪调半天见没人理,气的不轻。
她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哼,让你装清高,等会儿有得你受!
易星正准备远处外国人聚集处,有个高大帅气的男生就捧着玫瑰花就挡住了她的路:“易星,我喜欢你很久了。我是s大的徐言,做我女朋友,好吗?”
靓男美女很容易吸引眼球,很快两人成为焦点。
众人嚷着:“在一起!在一起!”
这时谁喊着:“这不是s大校草嘛!天哪!”
“真的真的!好帅,女生也好漂亮!”
......
女生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
人群中,刘媛嫉妒的面红耳赤,牙齿磨得作响。
她喜欢的男生竟然公然表白这个易星这个贱人,那就不要怪我了!
易星看着眼前高大帅气的男生,又看了一眼递过来的玫瑰花,没什么表情。
徐言有些慌了,捧花的手紧了紧,再次开口:“易星,我是真的喜欢你,以后我会只喜欢你一个人的。”
易星内心毫无波澜开口:“我不喜欢你。”
徐言以为一定会成功的表白一定会成功,结果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打脸,心里觉得难堪不已。他退而求其次:“你就算现在不答应我,先把花收着,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
他往前递花,易星往后一步。
“不好意思,我喜欢女生,对男的性冷淡。”
少女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留下一群错愕的观众。
宋延之站在人群后面,张大嘴巴,忙不迭往楼上包厢跑去。
“阿肃,不好了不好了!”他推门而入,气喘吁吁。
一穿着碎花衬衣的青年人哈哈笑起来,“宋延之,怎么做了这么多年律师,依旧像个小屁孩。”
楼肃懒散的仰靠在沙发上,一手悠哉悠哉不紧不慢晃动着玻璃杯里的冰块,仿若与他无关。
“阿肃!你猜我看到什么了?”宋延之卖关子。
楼肃不接话,宋延之气急:“别说我没有告诉你啊,你那小媳妇喜欢女的。”
楼肃敛了眼神:“哪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