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吃完饭后又开始刺绣,这次又是一个新绣法,异色双面绣,看着娘亲的手指如鱼儿在海里游泳一般灵活的在绣布上绣出一只只小鱼,活灵活现,宋青灵目不转睛,“阿娘好厉害。”那双眼睛不灵不灵地盯着阿娘,像是眼中有万千星辰。
孟氏很喜欢女儿这崇拜自己的样子,“怎么样?想不想学?学了这个,灵儿以后就可以给心仪的郎君绣香囊,手帕。”
宋青灵一听这个,瞬间就低下了头,“阿娘,女儿才十岁,不急,女儿日后要嫁的夫君,不必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也不必家财万贯,更不必是高官显爵,只要能待我好,和我眼缘,为人正直,就行。阿娘和哥哥日后可千万不要学那大户人家那一套,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过日子的是两个人,只要我喜欢就行,阿娘可千万不要给我和哥哥乱点鸳鸯谱啊。”
孟氏看着女儿严肃的表情,不禁笑了,捏了捏她的小脸,“怎么,你才多大,就担心起这个了,放心好了,日后你和你哥哥自己去寻那相伴一生的人,阿娘才不多事,只要人品没问题,娘都不会反对。”
一旁的哥哥也笑了,打趣道,“我妹妹这么优秀,这天下的男子哪个能入她眼?日后要是嫁不出去,阿娘,这可怎么办?”
宋青灵气哼哼地拿起一旁的木篮子,“哥哥越来越讨厌了,以前那个木头哪去了?”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这可比盲婚哑嫁好让人接受的多了。
宋青灵这边其乐融融,谁知道他未来的真命天子此刻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三皇子,这是怎么了?”一名长随看着主子被护卫背着,一身血,“还能怎么了?还不赶紧去请大夫。”后面跟着的黑衣护卫急忙说,那气势仿佛就像是再晚一步他就能拔剑杀人一样。
长随子墨立马去请大夫。不一会大夫就到了,把过脉,开过药之后,三皇子也悠悠转醒,浑身的伤,但是他好像不知道疼似的,冰冷的嗓音开口,“木玄”
一旁守候的黑衣护卫应声而至,“主子。”
“送信给外祖父,就说时机已到。”
“是。”
屋外的子墨对着另一个黑衣男子木青说:“主子这么好的人,为什么皇上不喜欢,还百般折辱,非要把主子赶出京城才满意?如今这样主子怕是彻底死心了。”
玄黑色的天空,似乎伸手不见五指,寂寥的夜里刮着阴森的风,萧战城拖着一身的病体走到窗前,发呆,“既然在乎我的人已经离开,我又何必为了不在乎我的人留下。”萧战城苦笑一声,“母妃,自你走后,孩儿就没了家,我也曾努力去争那个人的一丝丝父爱,只是天家无情,又怎会有父子?您让我不恨,可是孩儿做不到,日后等孩儿为您报仇雪恨,再去地府跟您道歉。”
都说父母是天底下唯一不会伤害自己孩子的人,只是可惜天家无父子,自然他也享受不了这遥不可及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