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庭说道:“哪来的九公主?公主不是只有八个吗?”此时钱昆颉气喘吁吁地说道:“九公主名为裴芮汐,幼时体弱多病,裴,呸,陛下,梦见了一个站在三颗高山松下的道士,道士给了陛下一块玉佩,并告诉陛下说,他有意收九公主为徒,呼,但是,但是要等九公主十岁那年才会来接九公主,但等九公主十岁的时候,已经趴在床上奄奄一息了,那年九公主生辰当天,房内突然出现了一个道士,与陛下和皇后交谈了几句后,便与九公主化成了点点白光消失在房内。”
箫庭疑惑地问道:“那钱叔你是怎么知道那是九公主的?”“九,九公主三年前回过京,所以我知道。”“你见过?”“没有,但是,但是,见过画像,没,没有什么能逃得过天枢的眼睛,以后,我再也,不,选,这么高,的,楼层吃饭了。”而说天枢时,钱昆颉的脸上不经意地闪过了一丝得意的神色。
刚说完,三人便已经来到了第一层。一束光,穿过了树叶,透过了窗子,照在了一个女子的脸上,只见那女子生的冰肌玉骨,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面容苍白轻柔,澄澈空灵,目若秋水,却不着一丝情感,顿时便吸引所有男性的目光,还有几个胆子大些的,竟敢上前搭讪。
而裴芮汐依旧若无其事地喝着寒潭香,那些男子眼见不成,便就此散去,只有一个富家公子还在那死缠烂打,甚至还想伸手去抹裴芮汐的脸颊,突然,裴芮汐手中的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插入那个富家公子的手掌中。
钱昆颉见状,立马喊道:“九公主在此,何人敢如此放肆!”说罢,便走到裴芮汐面前,单膝下跪,说道:“臣墒州太守,钱昆颉护驾来迟,望九公主恕罪。”而那个富家公子也顾不得喊疼,浑身颤抖着向裴芮汐不停地磕头,嘴里也一直说着,恕罪,饶命,之类的话,裴芮汐便摆了摆手,钱昆颉立即就让聚德楼里的伙计将那人叉了出去。
钱昆颉又继续对裴芮汐恭敬地说道:“九公主殿下,这里人多眼杂,臣怕有人要对九公主不利,还请九公主移驾楼上雅间。”听到这,裴芮汐依旧不为所动,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直到看见后面跟着钱昆颉的箫庭,才冷冷地说道:“没想到在这还能看见萧公子,四年前萧公子舌战群英,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箫庭连忙道:“公主谬赞了。不知公主觉得,在下哪场讲的比较好。”“我觉得,你与西门川争辩应不应该为女子办学堂的那场好。”箫庭笑着说道:“哈哈,那场我虽赢了,但事后却被我师傅骂了一顿。”
裴芮汐疑惑地说道:“我记得鬼谷先生也不是那么顽固之人,为何要骂你?”这是自几人过来以后,裴芮汐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变化。一旁的钱昆颉也不禁为箫庭竖起来大拇指,而林芷柔看向箫庭的目光中却充满了幽怨。
箫庭一脸无奈地说道:“师傅说我太急功近利了,步子迈大了容易......吭吭。”裴芮汐依旧冷冷地说道:“不无道理,倒是我莽撞了,还有雅间吗?”钱昆颉连忙抢答道:“有有有,请公主移驾。”
几人来到刚才雅间后,钱昆颉拿起柜子上的竹筒说道:“干喝多没意思,不如我们来玩些游戏吧,这样,我们来抽签,这一个竹筒中,只有一根签字下面是红的,还有一根下面是蓝的,其余全是黑的,我们一人抽一支,如果有人抽到了红签,那他必须回答抽到蓝签的人的一个问题,不然罚酒三杯,当然,不能太过分,毕竟只是玩乐嘛,公主意下如何?”
裴芮汐思考了一会后说道:“听起来挺有趣的,开始吧。”钱昆颉把竹筒摇了摇之后说道:“那就请公主抽取第一签吧。”但好巧不巧,裴芮汐正好抽到了红签,箫庭也恰好抽到了蓝签。
此时钱昆颉尴尬地说道:“公主殿下,臣要不跟您换一换?”裴芮汐微微摇了摇头后说道:“萧公子,你有什么问题?”
箫庭本来想欠欠地问这位冰山似的公主有没有心上人时,但看见一旁的钱昆颉疯狂地向自己使眼色,便打消了那个邪恶的念头。箫庭向裴芮汐问道:“敢问公主殿下芳龄?”听到这,钱昆颉心中的石头也算是落地了,“十有八。”
又轮了几句后,在众人玩地最嗨的时候,林芷柔抽到了红签,抽到蓝签的是裴芮汐,裴芮汐问道:“不知柔妹妹最佩服的男人是谁?”就在箫庭信心满满地觉得绝对是自己的时候,林芷柔却是一言不发,良久,只听林芷柔弱弱地说道:“我可以不说吗?”箫庭泪目。
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裴芮汐说道:“那按规矩是不是应该罚酒三杯?”唯恐天下不乱的钱昆颉也起哄道:“对对对,罚酒三杯,罚酒三杯!”箫庭无奈地说道:“拙荆不会饮酒,这三杯,就由萧某代替拙荆喝了。”钱昆颉说道:“那可不成,贤侄应该喝六杯才对。”箫庭只得应下。
在箫庭又喝二十几杯后,有点醉的钱昆颉看着只喝了十几杯的裴芮汐说道:“谁能喝到最后,这枚扳指,钱某便送给谁,不喝的除外。”
一个时辰后
醉醺醺的钱昆颉已经趴在了桌子上,林芷柔拿着一些银子,带着聚德楼的两个伙计出去寻找客栈了,而房内不服输的两人还在继续对饮,两刻钟(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