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展如何。”黑暗中,一点火光微微闪动。
“很好,就是有点紧张了……突发一点小情况……”
“那就是失败了!”
“没有,我解决了,您放心!”
“我不听过程只要结果!选不上就是失败!”砰!那火光被拍在桌上,熄灭了。
“一定能选上!”a立刻跪在地上惊声尖叫。
“你算个屁!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身边的老人还有点价值早把你丢出去了!”
“我将来一定会更努力为您效劳的……”
“将来?你连现在都没有还谈将来?去吧老畜牲,替我好好喂那小畜生……这实验品要是毁了,就拿你顶上!”
“是!是!”
威风凛凛的a总统啊,在暗影中连滚带爬。
离开那利益堆砌的深渊,a又做回了囚牢里的老畜牲。这是他最放松的时候了,家里的小畜生是他最适手的出气筒。反正不会有人知道,就是知道了谁会信呢?谁会信这个身强体壮的女青年会长期受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欺凌?
一定是她多事!
是的,她和人们想象中遍体鳞伤,瘦弱苍白的可怜的只会哭的受害者小女孩形象差太远了。
她看起来很健康。田径运动员才会有的匀称身材,强劲有力的肌肉藏在雪白光滑的皮肤下,只有突然发力时才会暴起,以宣告它的力量。狂野的黑色大波浪直垂过腰,随着主人的运动跳跃着。她其实不难看,却总是自卑的用头发尽可能的挡住脸。她害怕别人的目光,她害怕别人的议论,她的生活却偏偏充斥着这些。
驻足在桥边望着那一汪碧水,水底是顺流的绿藻,丝丝缕缕,像少女的长发迎风飘摇。
该回家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她不想回去,也不敢不回去。她的家在总统a的别墅里。是的,只恰好是在总统的房子里。她的家是黑暗的杂物间。富人家的杂物间有普通的一间房那么大。那是仓库吗?总统a单独有仓库,在地下,也就几百平米的样子。她到底是谁?是他的孩子?他对外宣称如此。是他的宠物?他并不宠她。而且他另有宠物:一只乌鸦,如漆如墨般黑,它时常藏在她的房间里偷走她的食物,破坏她的房间,在地板上排泄,到处浇上不知名的肮脏的东西,看着她手忙脚乱。这时再扯开嗓子聒噪的喊叫引来那老畜牲,然后立在台灯上俯视承受拳脚棍棒的她,嘲笑她的恐惧懦弱取乐……她似乎活着,也似乎没有,不过日复一日在恐惧中挣扎。
有时候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人还是机器。她丧失了情感,但她会流血,会痛,生物的生理特征她都有。当她掐住自己的脖子,脉搏跳动着,血液挣扎着,她感受着手心的温度……最后在求生本能下松手,这时,麻木揪紧的头皮告诉她:你是个生物。
“打她!打她!你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为什么不还手?”,“孩子,你记住,别人的语言无法伤害你,辱骂不过是小儿科的事情,要让自己的内心强大……”,“你把他们当神经病不就行了”。她不过是个孩子,尽管她有时候想不起来自己几岁,但她觉得自己是个孩子。
时间……宛如流水,清洗一切,抚平一切;但它同样会沉淀一切,冲垮一切,再坚硬的磐石终将水滴石穿……
妥协,是她生存的唯一选择……
她一定是台机器。她不会反抗,像设定了程序,机械的执行别人强加给她的仁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