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顾零的生活好像又恢复了以前的平静,他也不知道孙国栋那边有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案件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插手。
虽然宿舍暂时不能住了,但顾零在宾馆倒也住的习惯,早上起来出门的时候看几眼前台小姐姐,倒也养眼得很。在学校的时间就是每天撸撸猫,看看书,似乎一切都和以前一样闲适,直到周六下午。
顾零本来是想回宿舍再拿一点东西,但路过林老师的房门口时,却发现房门上的封条不见了。
顾零掏出手机拨通了孙国栋的电话,那边响了很久,但是没人接。
想了想,顾零鬼使神差地握住门把手,轻轻地转了一下。
咔嚓——门开了。
透过缝隙,顾零看到房间里面似乎没人。有点不放心,他把房门整个地推了开来,好像确实没人。
顾零下意识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看起来很正常,完全看不出像是死过人的样子。
房间的布置也比较简洁,不像是一个女人的房间,但以顾零对林老师的简单了解,也确实符合她的性格。
手机铃声突然在此时响了起来,把顾零给吓了一跳。
是孙国栋打来的。
“你刚才给我打电话了?”电话接通,另一边传来对方的声音。
“刚才路过林芳萍的房间,发现封条不见了,门没锁。”
“哦,本来也想着今天跟你说这件事的。”孙国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昨天下午那男人已经招了,林芳萍就是他杀的。”
“这么简单就招供了。”顾零有些意外。
“你也太小瞧我们警方的办案能力了吧,没有你提供的线索,或许还比较麻烦,但有了你的线索之后,再查不出来我们也太废了。话说回来,这次能这么快破案,还是多亏了你啊,改天我请客。”
“他为什么要杀林芳萍?”
“还不就是为了钱呗。”孙国栋的声音里也有些愤恨,“林芳萍丈夫死掉之后,保险公司赔了一大笔钱,但一直拿在林芳萍手里,为这笔钱两人闹得很不愉快。你看到他俩一起吃饭的那天,又是来找林芳萍来要钱的,林芳萍没同意给他,他才起了杀心,想着林芳萍死了之后,钱总会到他手里,真不是东西,现在林芳萍两口子都死了,一对儿女都留给两个老人,真要累死老两口。”
“真扯。”顾零感觉身边的温度似乎降低了一些,有点冷。
“有时候现实是挺扯得,比电影还扯。”孙国栋笑了笑,“我怀疑林芳萍丈夫的死也有猫腻,说不定跟他们两个有关系。”
“你还管那么多。”顾零深呼吸了一口。
“我才不管,就这么结案吧,反正涉及到故意杀人,再背上一条人命也是一样的后果,早点结案我也早点领功,乐得清闲。”
“会判死刑吗?”顾零哈了口气,问出这句话,感觉四周的温度似是已经降到了冰点。
“会。这种出于图财动机引发的故意杀人罪,更何况他杀的是一名老师,还是在学校这种地方,舆论的压力是无论如何都扛不住的,必定是死刑。”
“那就好。”顾零轻轻点了点头,感觉在孙国栋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周遭的温度好像又一下子回过来了。
“嗯,那没什么事我先挂了,等忙完这一阵一定得给你好好摆一桌。”
顾零笑了笑,张开嘴想说什么,屋里却突然升起一阵没由来的风,房门咣地一声关上了。
“等一下!”顾零下意识地改口喊了一声。
“怎么了?”
下一刻,风像是围着顾零转起了圈,其中不断地分出一缕缕极细的黑色的气流,漩涡般地向顾零右眼里涌去,像极了那天晚上的情形。
“嘶——”顾零感觉右眼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紧紧地捂着眼睛。
如果此时他睁开眼睛照一下镜子的话,就会看到眼睛里似有一本翻开的笔记本,这些黑色气流正是涌进了笔记本里面。
但顾零此时对这些一无所知,只感觉眼睛很疼,非常疼,朦胧中似乎看到眼前有个肥胖的身影对着自己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渐渐淡去,旋即疼痛如潮水般退去。
“呼呼——”顾零半蹲了下来,大口地喘了几下,感觉自己背后都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喂,顾零,怎么了?”电话里,再次传来孙国栋焦急的声音。
“没事,我只是有些……”顾零哽了一下,在他眼前的地面上,静静地躺着一张银行卡。
“我……在林芳萍房间发现一张银行卡,不知道是不是他丈夫的保险金。”顾零继续道,“一会我给你送到警局吧。”
“……好。”
挂了电话,顾零把地上的银行卡捡了起来,用力捏了捏:“这就是你来找的东西吗?”
把银行卡踹到裤兜里,再看了一眼林老师的房间,顾零转身向着门口走去,转了转门把手,门很轻松地便打开了。
门外,太阳还没落山,阳光正好,在这深秋的季节里,照在顾零身上,令他感觉到一丝暖意。
伸了个懒腰,顾零把门关起来,向着校外大步走去。
接下来顾零先是打车去了警察局,把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