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刺史。”
苏亶无话可说了,倒不是他对这个官职有不同的想法;他奇怪的是迁都明显是祖父一家之言,也许是从关陇贵族各家家主被抓一案猜测出来,不能全信。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对朝堂了解不多,没有反驳的理由。
这时,房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有人禀报:“启禀阿郎,赵国公和张将军来了。”
“我知道了。”苏威是关陇士族,和军武起家的关陇贵族不同,但是怎么说都是同僚,面子上的功夫得做到位,听说李仲文和张瑾来了,便亲自出迎。
李仲文张瑾见到苏威亲自出迎,连忙行礼道:“冒昧登门,打扰苏相了。”
“这是什么话?怎么能叫拜拜呢?”苏威还了一礼,笑眯眯的说道:“平时请二位都请不到,今天好不容易上门一趟,不将二位灌醉,我今天便不让你们走。”
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苏威一摆手:“请!”
“苏相请。”
……
进了苏府,三人在外书房落坐,下人给他们端上几碟小菜几壶放在木桶中冰镇的葡萄酒,苏威令下下退来,亲自取出一壶,将壶盖掀开,顿时微带甘甜的酒香四溢,苏威把醇香的葡萄酒注满三杯,举杯笑道:“方才只是玩笑话,不过你们二们难得来一次,确实要陪我喝几杯。我先敬二位,请。”
“苏相客气了,我先干为敬。”
地位最低的张瑾一饮而尽,然后拎过酒壶,给苏威和李仲文满上,三人喝了几杯酒又寒暄几句,便把话题引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上来。
苏威向李仲文问道:“赵国公,我听说贺若弼刺杀卫王,之后很多人都被抓捕了,这究竟是何缘故?”
李仲文苦笑道:“就在昨天,贺若弼被圣人申饬,然后卫王又送他一口钟,苏相知道此事吧?”
苏威点了点头:“我听说是贺若弼前天晚上准备凯旋而卫王,可卫王走西坊门,巧合的避过一劫,这些刺客后来在青楼喝酒,喝多了便大声喧哗,被告到了右武侯府,这些刺客尽皆伏诛,之后就是赵国公所说之事了。”
“本来只是卫王和贺若怀亮的私人恩怨,可是贺若弼一心维护自己的儿子,不仅欺负年少的卫王,还告到圣人面前,使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弄得他们贺若家死的死被发配的被发配。”李仲文停顿了一下,又恨恨的说道:“所以现在这桩刺杀案,其实是卫王和贺若怀亮私怨的延续,完全是贺若弼咎由自取,他一心报仇,这才几次三番要去刺杀卫王,最终演变到了今天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苏威眉头一皱:“就算如此,被捕的应该也只是贺若弼一家人,为何把这么多人扯进去,而且还是图谋造反?”
“贺若弼遭到罢黜以后,到处求人;若是求大家主持公道,为他复出造势也就罢了,可是他偏偏要求大家出亲兵去行刺卫王,这谁愿意啊?他因为得不到大家帮助,是以怀恨在心,现在一见自己完了,便像条疯狗一般到处乱咬人,想到谁就说谁图谋造反。”
李仲文叹息了一声,又无可奈何的说道:“他都说大家要造反了,圣人能不重视吗?于是令十二卫敲开了各府大门,这一查便查获许多武器装备。苏相也知道军武世家的子弟多在军中任职,少则数十人多则数百,大家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要上战场,而上战场意识着少不了亲兵,所以为了能够随时可以出征,军武世家的武器装备难免多了些,而这又超出了朝廷的规定,大家现在是有苦说不口啊。”
其实这也是世家门阀不愿意分家的原因之一,只因朝廷官制限制了各级官职爵位勋散官的亲兵配额数目,每一个王公大臣能带的亲兵都条理分明,但是把家族成员的大小职务拼凑起来,那就是一支强而有力的武装力量了,而且还能冠冕堂皇的带出去。如果分家了,那么数量稀少的亲兵还能干什么?
“贺若弼是咎由自取,朝廷怎么处罚他都不为过。可是他现在竟然把这么多无辜的人都牵扯进去了。我们作为同僚,理应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苏相您说呢?”李仲文说道。
“那么赵国公以为我能做些什么呢?”苏威明白李仲文和张瑾来意了,就是想让自己替独孤顺独孤陀元胄元岩窦谊宇文弼他们说情,但苏威不知道他们只是找自己一人,还是找一堆人。
前者还好,若是搞出什么百官联名上书,那就有点逼宫的意味了。
“其实大家并不反对义仓改制,只是觉得收粮新法和大隋五千多万人息息相关,应当慎重一些,如果圣人考虑周全,大家自然不会反对此项善政;还请苏相替我将这个意思转达给圣人。”
李仲文看了苏威一眼,又说道:“另外,太子在扬州经营了十年,安定了民心不附反抗不断的南方,使大隋王朝真正走向统一,他的功绩有目共睹;太子监国以来,把朝廷大大小小军政要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实乃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如果看来,还是圣人高瞻远瞩,却是我等短视了。”
“赵国公所言极是,我们身为大隋臣子,确实不能使忠良蒙冤!不知赵国公希望我何时去找圣人?”苏威当初在换太子事件上虽然保持中立,不过后来便顺势支持了杨坚认可了杨广,所以他算是中途加入太子派的人;而这些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