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颖有点同情的说道:“其实草原人也蛮可怜的。”
“是蛮可怜的!”杨集笑着说道:“我觉得草原太危险了,不适合他们生存,所以我不辞辛劳的把大湖区扫荡一空,把那里的草原人送到天神身边。”
萧颖崇拜的说道:“郎君真伟大。”
“……”杨集见到她柔美的脸上闪动着晶莹透亮般的光泽,煞是美丽可爱,正要扑过去啃上几口时,却听到脚步声响,只见柳如眉快步走了过来。
“何事?”杨集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之色。
柳如眉精通近身搏斗战技,从杨集的动作中看出他准备扑向萧颖,心知自己坏了他的好事,但已经撞上了,只好硬着头皮道:“公子,前院门房管事来报,右庶子张衡有要事求见。”
“我知道了。”杨集瞪了柳如眉一眼,大步朝着石拱桥走去。
这个柳如眉次次坏自己好事,梦中和萧颖亲热时被她打断了,现实中也被她打断了。
“如眉不必害怕,相处久了,你会发现郎君是个很好相处的人。”看着柳如眉胆颤心惊的样子,萧颖起身微笑抚慰道。
“奴婢明白的。”柳如眉心中叫苦不迭,征战在外的大半年时间内,她和张出尘、慕容弦月等人天天和杨集相处,相处的时间远比萧颖的多,她自然知道杨集对自己人极好,从来没有将她们姐妹几人当下人使唤,但是自己这回坏了他偷香窃玉的好事了,能一样吗?
只是这话,却是万万不敢说给萧颖听的。
看着柳如眉的样子,浑然不知自己“逃过一劫”的萧颖也不便解释什么,只是看了看四周,发现和柳如眉形影不离的张出尘没有出现,疑惑的问道:“出尘呢?”
“回娘子,张婶今天有些不适,出尘请假去照看了。”柳如眉连忙道。
“原来如此!”萧颖点了点头,忽然说道:“如眉,我不会骑马,以后去凉洲肯定很不方便,你能不能教我骑马?”
“这,好吧!”柳如眉想了想,便答应了。
萧颖有些兴奋的问道:“我要怎么学?”
柳如眉说道:“我们女人一般是从骑驴开始,或者骑着温顺的小马,由其他人牵着行走,等适应了自己慢慢行走,如此时间久了,就会熟练起来。”
“那我们现在就去学!”萧颖有些迫不及待了,她想和郎君一起在草原上无拘无束的奔驰,恨不得立即就学到精湛的骑术。而王府之内,就有一座宽阔的马场,也无须到外面去学,十分方便。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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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正殿玄武(俗称银銮殿、银安殿),杨集接见了太子右庶子张衡。
“卑职张衡参见卫王。”张衡毕恭毕敬的向杨集行礼,他年约五十,长得温文儒雅,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他早在杨广当河北行台时,便为杨广出谋划策,后来杨广转而镇守扬州,张衡又当他的总管掾,说是杨广的谋主亦毫不为过。但是在这二十多年时间内,张衡也立过不少军功,杨广成为皇太子后,朝廷授张衡为右庶子、兼任给事黄门侍郎。
杨集作为太子党,自然知道张衡足智多谋、战功累累,而且还是杨广最重要的谋士,自然不会对此人摆谱,笑着说道:“张公免礼,请坐。”
“谢卫王。”
“张公此来,究竟发生了何事?”待他坐下,杨集有些疑惑的问道。
张衡愣了一下,脸色古怪的反问:“难道卫王不知平康坊昨晚发生之事?”
“睡过头了,才醒来不久。”杨集随便找了个理由。
张衡理解的点了点头,毕竟杨集风尘仆仆的归来,放心大睡很正常,他沉声说道:“昨晚有人意图行刺大王,幸亏大王没有走北门,若不然,恐怕在劫难逃。”接着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杨集听张衡说完昨晚发生的事情,额头都冒出了冷汗,若非昨晚出宫时遇到杨义臣,并沿着启夏门大街一路南下,舍近求远的从西坊门回家,恐怕自己和亲兵们早已变得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只是想到惨死的四十多名右武侯府战士,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悲愤。
憋了半晌,深有感触的苦笑道:“唉,以前常常听人说‘生活中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这一次,我是真切的感受到了。”
张衡仔细的品味了这句“生活中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忍不住大声称赞,“大王此言说得极妙,您打败了步迦可汗,亦是为大隋万千百姓‘负重前行’。”
“不谈这个。”杨集沉声问道:“既然所有证据都指向贺若弼,但不知圣人、太子准备如何处置?”
杨集处于休假之中,也懒得入宫去询问了。
“卑职询问过太子,据说是圣人顾念旧情,不打算追究此事了,只是让人去申饬贺若弼。”张衡苦笑着说道:“卑职比较理解圣人的苦衷,毕竟大王丝毫无损,若是对贺若弼如何,难免落下虐待功臣的恶名。而太子也希望大王稍安勿躁,大王这时候若是有所行动,那就落下乘了。”
“我明白了,烦请张公告诉阿兄,就说我一切都听他的。”杨集点了点头,这个解释在可以接受范围之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