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不一样,有着极深的凉州烙印,他要是因为个人之能,获得圣人重用,对于萧家、对于郎君都是好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杨集十分认同妻子的说法,又说道:“另一本册子,则是和入京的凉州官员有关。”
萧颖颇为紧张的问道:“都有什么安排?”
入京十一人中,只有阴世师、萧瑀获得重任;另外九人、杳无音讯,她都以为这些凉州州干将被冷藏了。如果真是这样,也间接表明皇帝在打压杨集。
“二舅独孤盛和尧君素、王辩、高君雅、王行本进入骁果军,各领一府士兵。”杨集笑着说道:“骁果军有十府,每府兵力万人,之前没有兵员,所以主将都空着,如今陆陆续续有兵力抵达洛阳,圣人这才任命他们各领一府士兵。”
“王威、梁默、李琼、柳武建现在在冀州州牧府任职,再加上刘权,那么滕王兄就有五名得力悍将了。”杨集笑了笑,续道:“圣人对滕王兄和刘权抱着极大的期望,希望他们在冀州推广把凉州模式,但他俩势单力薄、独木难支,使得冀州局面迟迟无法打开;圣人现在将他们五人到冀州,显然是准备集中全力、对冀州进行一场大刀阔斧、轰轰烈烈的改革。”
萧颖又问:“郎君觉得他们能行么?”
“难,难如登天!”杨集摇了摇头,十分遗憾的说道:“冀州是山东士族传统势力范围,他们对冀州的影响,已经深入到全境的方方面面、各个阶层;朝廷和其他势力很难渗透进去。其实杨谅叛乱被平定之初,是改革的最佳良机。但现在,很难、很难。”
山东士族由于在大隋中枢没有什么存在感,他们为了和关陇贵族争权夺势、强势回归,便和企图颠覆正统朝廷的杨谅眉来眼去、或明或暗的支持杨谅;当杨谅失败以后,山东士族在道理、法理、道义上都站不住脚。而那个阶段,一个二个都忐忑不安、一个二个都怕朝廷清算。
朝廷当时不管怎么安排、怎么改革,他们都不敢反抗、不敢搞鬼;否则的话,朝廷就能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收拾他们。但是杨广当时初登大宝、又先后被仁寿宫政变和杨谅狠狠地收拾了一番,导致他的帝位及及可危,一切当以稳定为要,杨集也不能说杨广白白的错失良机。
现在已经过去两年多的时间,过去的事情已经烟消云散,而杨广又被迫重用山东士族来平衡关陇贵族;这便导致他对冀州改革的支持力度,远远不如凉州;甚至,还有可能反反复复、出尔反尔、半途而废。
正是有鉴于此,所以杨集一点都不看好冀州改革、冀州新政;如果抱作青、徐、兖、豫、梁、益六州中的任何一个州,效果都会和凉州一样;就算是雍州、并州、幽州、荆州、扬州,也比冀州容易得多。
萧颖眼睛里充满了忧虑,她叹一口气:“孟子曰‘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为而不为’;若事不可为强为之,说是莽夫亦不为过。既然郎君也认为冀州改革难如登天,何不劝劝圣人?哪怕是换成幽州,也好过冀州吧?”
“圣人集中力量对付冀州,此刻信心十足、豪情万太,现在谁也劝不了他。”杨集苦笑一声,有些无所谓的说道:“人不到伤痕累累,就不会懂得后悔。等他碰得灰眉土脸、千分憔悴、万分疲惫,然后再劝;那效果,远比现在好。”
萧颖咬着殷红粉嫩的嘴唇思索片刻,犹犹豫豫的说道:“郎君要是不劝他,谁也劝不动他了。而且改革一旦失败,不仅费时费力费财,滕王兄和你的旧部,也会受到牵连。”
萧颖掌府内事务,既要做好一府之主母,也要努力成为一个可以时时刻刻规劝丈夫的王妃;她说这番话,倒不是想干涉丈夫的决定,而是丈夫好像意识不到这些,于是就把后果说了出来,免得他以后为现在的决定后悔。
杨集默然半晌,点头道:“娘子言之极是。圣人一定会写信过来与我沟通此事。到时,我再写信回去,将厉害关系说明清楚。”
萧颖释然一笑,嫣然道:“郎君自己决定吧!不要受到我的影响。”
杨集好笑道:“那你刚才还说?”
“我不是怕你日后后悔吗?”萧颖白了丈夫一眼,刹那间的风姿惊艳了杨集眼睛。
杨集伸手一拉,便把她抱坐怀中,萧颖只穿一身轻便的春装,柔软的秀发拂在鼻端,澹澹清幽香气沁入心脾,却是早早沐浴过了。杨集揽住她柔软的腰肢,说道:“天气寒冷,你也不多穿些,若是受了风寒怎么办?”
萧颖双臂揽着他的脖子,一对又大又美的明眸装满了令人心动的情意,颇为担心的说道:“郎君只顾说我,郎君这些天每日喝酒、每天睡得那么晚,郎君虽然还年轻,可也禁不起这样的折腾呀。你看你,眼里都布满了血丝。”
“这几天过后,就会恢复正常。”杨集说道:“朝廷那些看似朋友、实则是陌生人的人,得尽数放下。接下来,我要好生经营卫王系才行。”
杨集轻轻摩挲她柔软的小腹,说道:“威是有了、恩也不差。但‘情’这一块,却差得远了,如果不经营经营,那可不行。可是我对面的都是一些糙汉子,除了喝酒之外,我还咋办?”
萧颖只觉身上好像有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