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刺客之剑,讲究一击毙命、一击即走,端的是狠辣无比;而她们的剑舞优美和虚幻结合,将灵动和敏捷融为一体,看似是仙子在翩翩起舞,但却暗藏杀机,一不留神,就要被她们弄死。
这些,杨集都见过;但是纯粹的舞蹈却没有看过一次,不过她们有这么好的身手,身体的柔韧性又那么强,舞蹈想必也不差。
张出尘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是我跳得好看了,她们哪懂得跳舞啊?分明就是在勾引人。”
“那你上去,打败这些野蛮人。”杨集蛊惑道。
“我才不要上去。”张出尘扫了四周一眼,撇了撇嘴道:“我现在不是舞姬了,才不会随便跳舞呢……”她犹豫了一下,脉脉的低下了头,语如蝇呐的说道:“公子要是想看,在没人的时候,我可以单独跳给你看……”
“穿成她们这样?”
“想多了!”
“公子,我可以、我无所谓。”张出尘话音刚落,一个含湖不清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
这话显然就是站在后右侧的慕容弦月说出来的。
说话两人不约而同的扭过头去,却见慕容弦月藏身在一个光线照不到的死角之中,啃着一根大羊腿。
慕容弦月的性子有点像男人、行事风格也是如此,她一旦饿了,就会找吃的。今天跑了一天,她早就饿了,又见突厥侍女都在吃,索性在上菜的时候,随手拿了一只羊腿来啃。
当然了,饿肚子不是她偷吃的主要原因,主要是她是好武成痴的杀手、刺客,必须保持足够的体力,以便随时做任务、打持久战。
慕容弦月以前如何,杨集不太清楚,不过转到王府当天,她就是这样子了;安置她们不久,她就问什么时候吃饭。
“公子,我有鲜卑血统,没有纯正的汉人那么讲究!”见杨集和张出尘看来,慕容弦月大大咧咧的说道:“据我所知,很多有鲜卑血统的人,都不正常。我算是好的了,而有的男的,以睡继母、睡嫂子弟妹、睡儿媳为荣;为此,有的人不惜囚父杀兄弑弟、虐儿子。”
慕容弦月这话真不是夸大其辞。
从五胡乱华到开皇中前期,长江以北的中原大地汉文明全面崩殂、礼教谓敝。达官贵人死后,其爱妾侍婢,子孙要么纳为己有、要么贩卖送人;而且有的人听到兄弟、同僚死去的消息以后,当天就规劝其妻妾再嫁、与其儿子谈价钱,以便求娉,这种规劝会持续到得其妻妾为止。而像慕容弦月说的“不惜杀兄弑弟、虐儿子”,自然也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发生着。
这种没有廉耻的社会乱象、社会风气,导致中原王朝胡化十分严重,杨坚为了使大隋回归汉家正道,规定“凡九品以上妻、五品以上妾夫亡不可改嫁……”
可是女愿嫁、男愿娶,又岂是皇帝管得了的?所以这道诏令并没有什么效果;后来杨坚又规定娶继母庶母、嫂嫂弟媳、儿媳孙媳者,官则罢免,乱出来的子孙后代皆不可政从军;民则是世代不许从军入仕。
虽然这些规定是简单粗暴的一刀切,可是却能让整个社会走向正途;虽然不利于一些情况特殊的家庭和人,但是从整体上说,效果却是非常好的。
“我会当真的,你可别骗我哦?”杨集眼中一亮,有些期待,身材火辣的慕容弦月如果穿上大豹三点跳舞,那画面想想都美。
“不过我要出尘陪。”
“陪就陪,我还怕你不成?”也不知是被慕容弦月刺激了,还是怎么的,张出尘竟也答应了。
就在主仆三人说话之际,另一边的阿史那咄吉坐近,向杨集问道:“大王,这次前来突厥,可是带来了圣人可汗的指示?”
杨集取出一枚小小金箭,高高举起,笑着向阿史那咄说道:“大王子可认识这枚金箭?”
启民可汗的金箭相当于东突厥的兵符,能够号令治下所有部落的勇士,在场的突厥贵族自然认识,当杨集亮出来的刹那间,众人鸦雀无声。
阿史那咄吉摆了摆手,令突厥舞姬和侍女们都退下,从杨集的手中接过了金箭,默默的看了一下,又退给了杨集,沉声说道:“这是父汗的调兵金箭,不知卫王手持此箭而来,所为何事?”
杨集大声说道:“契丹人最近对我大隋多有不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经过和启民可汗商议之后,一致认为要给契丹一个惨痛的教训。圣人这次派我前来突厥,就是希望突厥勇士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来。”
杨集的话说得很重,这片区域顿时一片寂静。
阿史那咄吉目光闪了闪。契丹南下之举,是他奉父亲之令、派使臣去逼迫契丹大酋长的。
当然也不能完全说是逼迫、更多是志同道合;只因大隋的强势,已经引起了周边的警惕、畏惧,既然单枪匹马打不过大隋,那也只有抱团取暖了。
阿史那咄必粗着脖子站了出来,厉声喝道::“大王,我突厥虽是草原共主,但东方的契丹、霫族、奚族臣服的是大隋,契丹是你们大隋的家奴,如今家奴欺主,主人教训它一番即可。而圣人现在却要邻居出面,这似乎不太合理吧?”
阿史那咄必是启民可汗第三子,作为阿史那家族子弟,他为自己身上的突厥血液而自豪,充满了狼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