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集当众写了两份字据,并且签字画押,然后让朱粲传给了王孝通,王孝通读了一遍,见内容无误,便在杨集的名字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又用拇指蘸墨,按下自己的指印。
等朱粲将一份字据拿回来,杨集扬了扬手中的书,向众人说道:“我知道你带来了五车钱!目的是与凉州大学打赌。而这本书共有二十道题,王先生认为我解答不出来,我认为我全部答得出来。”
“我除了和王先生赌,还准备以个人的名义跟你们赌一局,如果我全部答对了,那五车钱便是我的了;如果我答错四道题,便赔你们一车钱;答错十题,便给你们两车半。至于你们接下来怎么和凉州大学赌,我都不管,你们觉得如何?”
“我们跟你赌!”王孝通是‘观光团团长’,而且那五车钱表面上是他们这个团队的钱,实际却是他从关中世家拉来的赞助,所以他有一言而决的权力。
而且他不认为杨集解答得出来,之所以这么自信,无非是故弄玄虚、玩心理战术,于是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好!”杨集点了点头,又向关中大儒们说道:“想必你们也知道这二十道题、以及题目的顺序,如果你们觉得我解答不了某一道,就押那一道题。如果我答错了,便赔钱。答对了,那就不好意思了!”
虽然在场的,多是东西方的大儒,但他们平时偶尔也会小赌一把,从中获得一些欢乐,所以对于打赌并不反感,听了杨集这么说顿时议论纷纷,一些人更是跃跃欲试。
“大王!”刘炫乐呵呵的问道:“我认为你全部答对,我能不能跟着你押?”
“我也认为大王必胜!我也想押大王胜!”
“我也是!”
“我也是!”
“……”
凉州这边,尽皆想押杨集胜。这倒不是讨好杨集,而是他们知道杨集打仗的时候,看似是冒险之举,可实际上,都是心中有数,打的都是有把握之仗。
既然他这么说了,绝对有十足把握。
杨集笑眯眯的说道:“你们若是认为我答错,我接!相反,则不接。”他朝着对方指了指,继续说道:“你们如果认为我必胜,可以找东方的大儒们。”
“好!”刘炫等人笑了起来。
“大王,但不知有没有时间限制?”李建成拱手问道,那二十道题,他见过,超难。
他当然是想押杨集输,但解题的时候,如果没有时间限制,杨集拖他过十年、几十年,那又有什么意思?
“时限,一个时辰!”杨集说道。
“一道一个时辰吗?”李建成又问。
杨集笑着说道:“全部!”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王孝通等东方顿时怒了,他们在没有看到解答方式、答案之前,几天都解不出一道题。然而他们以前视为无解的二十道题,杨集却说一个时辰就能解答完毕,这分明就是暗指他们都是废物。
实在太侮辱人了。
“我赌了!”王通说道。
李建成亦是抱拳道:“我也是!”
“我也赌!”
“……”
众人纷纷表态。
“那好!”杨集让人搬来十张桌子,每张桌子上摆着两只木盘,每个盘子都编上号数,一号代表第一题、二号代表第二题……除了二十个小盘子,另外又准备一个大盘子,这个盘子没有编号,如果把钱财放在这里,代表杨集在一个时辰之内,一道题都答不出来。
等桌子、盘子摆好,东方来的大儒和他们子弟,纷纷解下佩囊,让待命的学子放到一个个盘子之中。
一些赌性大的人,鉴于自己带来的钱财不足,便写下字据,详细的写下了数额、家庭地址,如果杨集赢了,可以让人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收钱。
鉴于王孝通题目难度大,连是徐文远也赌了,不仅把装着金珠银珠的佩囊放到大盘,而且连玉佩也押上了。
东方来的人都与杨集赌上了,自然不再和其他人赌,这让凉州的人遗憾不已。
杨集见状,心中乐坏了,接着让人将代表一个时辰的沙漏摆上,然后正式答题。
第一题是:“假令太史造仰观台,上广袤少,下广袤多。上下广差二丈,上下袤差四丈,上广袤差三丈,高多上广一十一丈,甲县差一千四百一十八人,乙县差三千二百二十二人,夏程人功常积七十五尺,限五日役台毕。羡道从台南面起,上广多下广一丈二尺,少袤一百四尺,高多袤四丈。甲县一十三乡,乙县四十三乡,每乡别均赋常积六千三百尺,限一日役羡道毕。二县差到人共造仰观台,二县乡人共造羡道,皆从先给甲县,以次与乙县。台自下基给高,道自初登给袤。问:台道广、高、袤及县别给高、广、袤各几何?”
杨集用炭笔假设完毕,再列出了方程式,一步步的算下去,最终的答案是台高18丈、上广7丈、下广9丈;上袤11丈、下袤14丈。
甲县给高4丈5尺、上广8丈5尺、下广9丈、上袤13丈、下袤14丈;乙县给高13丈5尺、上广7丈、下广8丈5尺、上袤10丈、下袤13丈。
羡道高18丈、上广3丈6尺、下广2丈4尺、袤14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