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盟这几天以来的变故,以及玄武帮的强势崛起,令灞上一片哗然。玄武帮虽然还没有掀开底牌,但是从玄武帮一定有所倚仗,否则江南盟四名副盟主也不会跑过去当名管事了。在探清对方台后之前,诸如关陇帮、铁血盟、太和会等大帮派尽皆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惹恼了玄武帮背后的靠山。
暮色苍茫之时,张仲坚另外一名族弟张群从灞上奔向同州张家农庄,在江南盟发生变故之时,他从南方带来的船队还在潼关一带,船队即将到达郑县之时,便有心腹前来送信,他惊怒之下,丢下船队来了灞上,可是当他来到灞上总部之时,整个总部被搬成了一个空壳。
最后还是问了太和会会主孙华,方才知道了一切。但是让他失望的是,连孙华背后的独孤家也暂时打探不出玄武帮的漕口是谁。
无奈之下,张群只好按照孙华的建议,带着几名心腹漕拳奔向同州,准备问问藏在农庄中的族兄,看他是怎么想的。
“噗~噗、噗!”
就在他们将要进入农庄之时,一支支弩箭在张群等人毫无反应的情况下,洞穿了他们的咽喉、胸膛,凄艳的血花在夕阳下突然绽放,在附近徘徊的庄丁本要上前迎接,可是他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眼睁睁的看着张群等人就这么直挺挺从马背上倒地,鲜血陆续回家的庄丁尖叫声中染红了大片地面。
“快,通知家主!”一声声惊叫声中,大量庄丁向这边涌来,几名身手矫健的“绿林好汉”四周搜索,然而四周却没有任何收获。
反而成了毒箭下的亡魂。
张群的尸体很快就送到张仲坚的面前。
张仲坚看到族弟发黑的面庞,顿时脸色惨白如纸,坐在那儿好似泥雕木塑一般,一动不动,只是从他紧握的拳头上来看,显然已经怒到了极致。
“家主,这种弩箭好像是军用弩……”一名谋士从张群的尸体上拔出弩箭看了看,随后向张仲坚说道:“应该是对方故意使用的,目的就是告诉我们对方来自官府。”
“到底是谁在背后作怪?”张仲坚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冰冷的杀意,他也接到了孙华的通知,正在与谋士们商议对策,不料族弟就死在了庄园门口。
“虽然朝廷对弩管制极严,可权贵人家实际都有,单纯从弩上查,根本无从查起。”那名谋士皱眉道。
张仲坚拍案而起,咬牙切齿的说道:“九成是玄武帮的漕口所为。”
谋士说道:“灞上是一个充满纷争的地方,很多帮派都希望别人斗得你死我活,所以不排除有人栽赃嫁祸。不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不待张仲坚询问,便把自己的理由说了出来:“首先是江南盟已经有了近十多年的时间,其背后是元氏之事已经是各个大帮派的公开秘密,所以即便是独孤氏扶持的太和会,也不敢擅自下手,独孤氏也不敢挑起两家纷争,余者,亦是如此。”
“其次、玄武帮由于没有什么背景,长期是个受气包,如果现在这个后台想支持的话,何须等到今天?如果单纯是想扶持一个漕帮,为什么不选择实力更强的一点的?”
“第三、这个势力支持的时间,正好是江南盟拦截玄武帮的承运军粮的时间。”
“第四、漕帮之间明争暗斗虽多,可是彼此之间也有底限,那就是不会向对方家眷下手,以免自己家小他日也被人杀得精光,可是晁田等人走后,张寒等人的家眷死了一干二净,由此可见,这不是普通的帮派之争。”
张仲坚毕竟是见惯了生死的人,他深吸了一口气,上前道:“那你觉得是什么人?”
“仇家!”谋士苦笑道:“我们这些年为了很好的立足于关中,帮达官贵人做了不少事。而权贵们让我们暗杀的人,都是同等级别的人物。”
张仲坚闻言默然,他们这些年连杨素、苏威都刺杀过几次,其他人就更多了,他一时半会之间,根本就想不出这个敌人是谁。
“可是对方为何不报官呢?”一名汉子问道。
“报官?或许会报官!但报官的对象,肯定是我们曾经的雇主,而不是我们。”谋士说道:“因为我们所做之事见不得光,所以对方,也采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回敬我们。若是报官,便无法将我们斩草除根了。”
“给我查!至少要把敌人查出来!”张仲坚也知道自己此时不宜出面了,他沉吟半晌,说道:“想办法联络元氏、宇文氏,让他们帮我们探清玄武帮漕口的底细。另外,让大家小心一些。”
“喏!”众人点了点头,大家虽然知道就算查出来,也没用,但是如果不查,估计大家都不得安宁。
然而让张仲坚等人没想到的是,张群的死只是一个开始,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内,张仲坚的得力干将、凶悍的“绿林好汉”都死了,而农庄之中姓张的、也张仲坚有关系的,都惨遭灭门之灾。
这些人要么被刺死、射死,要么食物被人下了剧毒。而张仲坚的家人虽然没有被刺客得逞,但就算如此,也把张仲坚吓得魂飞魄散,不但自己添加了守卫,身边重要谋士也派了大量“庄丁”日夜保护。
四天之后,就当张仲坚以为刺杀风波过去的时候,一股更加恐怖的刺杀他所有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