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赶紧上车,一会儿登机时间过了!”妈妈焦急地催着卡洛。
“知道了,马上,我在装相机。”卡洛和罗亚的房间里传出了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只见卡洛背着一个超大号的双肩背包,肩膀上还挎着一个相机包,手也没闲着,拎着一个10×20的双筒望远镜,冲到了出租车旁。
“嚯!你就差一把枪了!”罗亚见卡洛这一副全副武装的模样,调侃道。
“哈哈!”爸爸被逗得大笑起来,“走,上车!”
机场在市郊外100多公里,坐车至少得要1个小时。今天路况还好,路上基本没怎么堵车。司机像是专业开长途的,一路上除了过收费站就一直没减速,速度一直在保持120公里左右。
窗外的景色从窗外掠过,映在窗户上,像一幅以绿色为主色调的水墨画,而再细细看去却又像莫奈的油画,画上的绿色有深有浅,每一个色块都是立体的,给人一种纵深感。
离机场越来越近了,飞机的轰鸣声也越来越清楚。一架飞机起飞,从他们的头顶呼啸而过。
“到了。”出租车停在了航站楼门口,说,“一共217元,给200就行了。”
“没事,现在微信转账,不差那个零头。”爸爸说。
“快点,离飞机停止检票还有20分钟。”罗亚看了看表,说。
“卡洛,把你的东西拿好!”妈妈提醒道。
“都拿上了!”卡洛回答。
四人进了机场,爸爸和罗亚立刻去取票机打印了纸质机票,风风火火地带着卡洛和妈妈上了飞机。
罗亚家这次订的是高级商务舱,毕竟八个小时的航程坐高级商务舱会舒服一点。这架飞机的型号是大名鼎鼎的空客A380双层客机。这架客机的体型极大,机翼下挂着四个发动机,推力能顶得上100多辆超级跑车。
卡洛看着窗外的飞机发动机,对爸爸说:“咱们应该把它装在咱家的超跑上,那性能绝对爽。”
爸爸的脸极度扭曲,最终实在憋不住了,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我的天哪!我觉得应该再给咱家的超跑再加上一对机翼,那样它就能飞起来了!”
卡洛也被逗笑了,这时,一直在旁边听的罗亚插了进来,说:“是个好主意。”
爸爸和卡洛刚停下笑,就又大笑起来,连眼泪都被笑了出来,妈妈见他们的样子,也不禁笑了起来。
突然,发动机的声音增大了,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这架次航班是白天飞行,跑道上的指示灯没亮。罗亚记得那次他们一家坐飞机去华盛顿,那一次是夜机,跑道上的指示灯五彩斑斓,特别好看。
飞机驶到了待升位,发动机的声音弱了下来,声音愈发低沉,像是一只猛兽正在蓄力。突然—又是突然,发动机发出了咆哮声,“猛兽”开始全力奔跑,罗亚感觉像有一只大手把自己摁在了椅子上。机身颤了一下,罗亚感觉飞机似乎扔掉了什么累赘,变得轻盈了,飞机离了地,冲向了蓝天。
飞上了蓝天,飞机发动机的声音也就渐渐变小了。
“叮”的一声,飞机提示音响起,表示乘客们可以解掉安全带了。客舱里没有响起应有的解锁卡嗒声和安全带回收的哗啦声,而是一片安静,这是高级商务舱的“特殊待遇”—静音安全带。
飞机的飞行姿态慢慢由抬升时的机头昂起变成了平稳的巡航模式,仿佛一只蚕蛹在经过努力的挣扎后破茧而出,化蛹成蝶。
“罗亚,卡洛!你们看!”爸爸拍了拍兄弟俩,指向窗外,说。
罗亚和卡洛将视线从多媒体显示器上移开,转向窗外。飞机正在云层里飞行,机身两侧全都是厚厚的“棉花糖”,在这里看云其实会发现它更像细雾,里面有很多脉络,都是半透明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像是一根根水晶柱。
坐飞机在云里飞行,似乎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洁白,这洁白就是整个宇宙。在这么近的距离看云,丝毫感受不到它的巨大,仿佛那几万吨的重量在一刹那间消失了。
罗亚把视线转回多媒体显示屏上,那上面正在播放着一部电影,是速度与激情7,罗亚的手在关闭键上空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没有关掉它,只是把它转到了后台,随后他又调出了一个界面,是飞行姿态画面。
窗口上有很多辅助线:横着的、竖着的、以不同角度斜着的...卡洛把头探了过来,插了一句说:“我看干脆找个量角器放上去得了。”罗亚再次被卡洛逗笑了,他看了看显示屏,说:“飞机一会儿还要小角度爬高,就到云层上面去了。”
果不其然,5分钟之后,飞机的机头似乎微微的抬升了一点。罗亚又看了看显示屏上的一连串数字,算了算说:“3分27秒后飞机就会飞到云层上面。”谁料卡洛竟然掏出了一块秒表记上了时。
“没必要吧,我就是随便算算。”罗亚以看怪物的眼神盯着卡洛。爸爸妈妈大笑起来。
“好了,到云层上面了。”卡洛停下了计时,“哇塞,好准!正好3分26.58秒。”
“还有进步空间。”罗亚故作若无其事地说。
“你,你俩别说了,我腮帮子都笑疼了。”爸爸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