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今天还得上学。”卡尔德·罗亚无精打采地关掉了刚刚把他从美梦中叫醒的闹钟。
“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是放假,为什么还要调休呢?”说着,他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去卫生间洗漱。在水龙头哗哗的水声中,他听到了妈妈重重的拍门声和弟弟一如既往的抗拒声。
“哭也没用。”他自言自语道,“一会儿他肯定得被从床上拽下来。”
果不其然,他刚走出卫生间,弟弟就被妈妈押了进去。爸爸从二楼走了下来,问他:“诶,你什么时候开始不烦他的?”
“我弟呀,”罗亚说,“小时候烦,渐渐的就习惯了,天天早上都那样,我都听觉疲劳了。”
正说着,弟弟又被妈妈从洗手间里寸步不离地押到了餐桌旁。
“来,开饭。今天可以慢点吃,你俩起来的早,时间多得是。”
“那还不让我多睡一会儿。”弟弟小嘴一嘟,说。
“还睡,都睡了12个小时了!不知道睡眠过度会出问题呀!”妈妈眉一竖,弟弟顿时泄了气。
···
在校车上,弟弟把嘴凑到罗亚耳边,悄声对他说:“妈妈今天好像气儿不顺,你最好别惹她,要不,你肯定得挨揍。”
“你还是想想怎样能不被老师批评吧。”罗亚把头转向窗外,把弟弟的话怼了回去。
罗亚今年上小学五年级,弟弟卡洛和他同班。他俩虽然是兄弟,但成绩却天差地别。罗亚的“个人档案”能让你找不出缺点:去年期末考试总满分550分,他548分,就体育扣了两分。对于他喜欢的计算机(编程)和物理—尤其是天体物理—还多次得奖,拿奖学金拿到手软。
卡洛则是班里打架的大将军。他像大多数“集团首领”一样,有几个“得力助手”。这些都很正常,但最恐怖的事是他在打架这件事上投入了几乎百分之百的精力。
人家小孩打仗是直接赤手空拳就上,他却用家里的东西“研发”武器—枪、炸弹、诡雷—都是缩小版。他被找家长的次数比他哥考试满分的次数都多,他哥的奖金差不多都让他赔给人家了。
今天第一节课是政治。政治课是哥俩最不喜欢的课,每次那个脾气不好的老头一走到讲台上,他俩就犯起了困。罗亚对于弟弟卡洛惹的麻烦最赞同的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就是他把那个老头气的拍桌而去,全班同学那节课都高兴坏了。
下课铃响了,全班同学如潮水般涌出教室,卡洛也在其中。罗亚从抽屉里拿出课程表,“很好,除了第一节音乐,其他的课都还不错。”罗亚想。正当他把课程表往抽屉里放的时候,卫生间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尖叫声此起彼伏。
罗亚头也没抬,说:“用我这个月的零花钱来赌,肯定是卡洛干的。”果不其然,一个从头湿到脚的男生冲到罗亚桌边。
“嘿,你知道吗,刚才在厕所,卡洛,他...他把...”说到这,那男生笑得实在说不下去了。
边上一个和他一起回来的男生停下笑,接上话头,说:“他在测试他的新炸弹,为了安全,在马桶里试,结果威力太大,把,把马桶给炸了!”话音未落,所有在班里的人一起大笑起来。
上课铃响了,卡洛被计算机老师揪着耳朵进了教室,“罗亚,”计算机老师一边费力地拽着卡洛,一边说,“罗亚,看来你得把上次的比赛奖金都交出来了。”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罗亚面无表情地说。
···
放学路上,罗亚去了银行,卡洛诧异地问:“哥,你来这儿干什么?”
罗亚无奈地说:“取钱给你交赔款。”
···
“我的天哪,”一进家门,爸爸就劈头盖脸地问道:“卡洛不会又惹事了吧?!”
“不然呢?”罗亚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表情。
“哥,我不是故意的。”卡洛一脸无辜的看着爸爸和罗亚。
“是吗?”妈妈气势汹汹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卡洛的无辜表情立刻转成了“虔诚”,可怜巴巴地说:“真不是故意的...”
“没事儿,”罗亚忽然说,“不就200块钱的事儿嘛,反正我奖金多,只要他稍微少找点麻烦,我就赔得起。”说完,用眼角看了一眼卡洛。
卡洛看了看罗亚,一脸感激,还有点儿惊讶,他打死也想不明白被自己捉弄过那么多次的罗亚竟然会在如此“危急关头”出面为自己求情。
卡洛又一脸哀求地转向妈妈,妈妈听了罗亚的话,怒气已经消了大半,现在又正好碰到卡洛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心里顿时软了,那一巴掌也就没打下去。
看危机已经化解,爸爸脸上的神色也放松了下来。他对罗亚一招手,说:“卡尔德,来我书房,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罗亚起身走向书房,也不知为什么回了头,正好看到卡洛不知所措的神情,他向卡洛做了个手势,卡洛立即明白了,转身跑回了他俩的卧室。
···
爸爸关上了书房的门。“你觉得你学习好吗?”爸爸问。
“还好吧。”罗亚轻描淡写地说。
爸爸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