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凤心大悦,大手一挥,四人都得了重赏,可谓是满载而归了。
宫门口分别,魏王妃与叶蓁蓁说道:“招聘会尽快筹办起来,有什么难处尽管派人来王府找我。”
叶蓁蓁郑重地点头应下。
送走了魏王妃,叶蓁蓁才对赵雨萱和郑涵芸道:“萱娘,芸娘,皇后娘娘和殿下非常重视此事,咱们永善堂作为这次招聘会的承办方,一定要办得妥当。记得一定要向衙门做活动申请,免得衙门繁忙,延误了咱们的安排。”
赵雨萱和郑涵芸认真地记下。
叶蓁蓁又想到了一点:“既然是咱们善堂筹办,就做得更有特色一些,招聘会上的服务人员,就让受资助的乡亲们帮忙吧,招聘会结束后,记得给她们结算工钱。”
永善堂资助贫困户,并不仅仅是给她们发钱发米粮那么简单,还会给她们介绍力所能及的活计,一部分用来抵偿捐赠,一部分是让他们靠自己能力生存,务必让她们摆脱贫困的生活。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单方面的给予并非长久之计,斗米恩,升米仇,慈善会养出白眼狼的例子已经屡见不鲜了。
“
我们明白了,夫人,您放心吧,我们回去后召开大伙儿开会,再商讨一下活动的细节。”
叶蓁蓁满意地点头,欣慰地看着她们:“很好,你们的成长和努力是连皇后娘娘都是赞口不绝的,有你们在善堂帮忙,我是放一百个心的。”
作为上司,必要的表扬和赞许是免不了的,当然,这群女郎们也值得夸就是了。
赵雨萱和郑涵芸俩姑娘这会儿没有了方才的稳重,亲昵地看着她:“我们能有今天,有赖于您的悉心教导,只要夫人您不嫌弃我们,我们一辈子都要赖在善堂了。”
“那感情好啊,有你们做帮手,我可是做梦都能笑醒呢。”
叶蓁蓁满脸笑意,看了看周围,道:“时辰也不早了,我先送你们回府吧,今日先不急,好好养精蓄锐,明日再忙也不迟。”
皇后虽然给了赏赐,但肯定不是当场让她们抱着出宫门,那也太没牌面了,过后自有宫人亲自送到府上,所以叶蓁蓁的马车才能送两位女郎回去。
礼部侍郎府和太常少卿府转了回来,已经是下衙时间了,叶蓁蓁回到府时,发现崔维桢已经下了衙,还换了一
身常服,正在考核儿子的功课呢。
听到奴婢们的请安声,崔维桢从书本中抬起头来,笑着打趣了一声:“宁国夫人日理万机,好生忙碌。”
叶蓁蓁:“……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嘲笑我?”
崔维桢:“疑邻窃斧。”
叶蓁蓁嘴角一抽,没再与他继续辩解下去,转头一看,就看到儿子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站在那儿,顿时疑惑不已:“怎么回事?你的不是说功课已经被爹爹检查过,已经合格了吗?”
这般蔫头蔫尾的模样是为了哪般?
崔执端哀怨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往他爹手上的书本瞟了瞟:“功课是没问题了,今儿个爹爹考校我《论语》呢。”
叶蓁蓁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大概明白事情根由出在哪里,应该是她今日让儿子背《论语》,结果被下衙后的崔维桢发现,这就考上了。
她不由看了崔维桢一眼:“你悠着来,儿子还没开始学呢。”
崔执端点头,忙不迭地补了一句:“爹爹,您才刚答应过我的,不可拔苗助长。”
崔维桢淡淡地扫了母子俩一眼,成功地让两人噤声——没办法,来自学霸的碾压,总是让人
不自觉地低人一等。
叶蓁蓁轻咳了一声,努力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旺仔,你先出去玩吧,我有事与你爹爹说。”
崔执端眼前一亮,期待又小心地看着他爹,得到他的准许后,立马小跑着出去了。
等儿子出去了,叶蓁蓁才把今天收到的信件从盒子里取出来:“这是清河那边送来的信件,也不知道是谁,指名给你的。”
崔维桢眉头一挑,似是早有猜测,一点也不惊讶地拆开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神色无波放在了案桌上:“是大房的信。”
大房?崔世宏?
叶蓁蓁好奇地拿起一看,还没看完就被气得横眉竖目,最后直接一巴掌地拍在案桌上:“岂有此理,他凭什么写信来骂你?都已经分宗了,还敢摆长辈的架子呢,真不要脸!”
“你与他生气做什么?”
崔维桢好笑又心疼地捧起妻子拍红的手,他作为被骂的对象还没生气呢,蓁儿就先怒发冲冠了。
“早有预料的事情,他不写信来骂我才是稀奇。随他去吧,等六叔到了清河,他才要更生气。”
可不是么,现在崔世宏写信来骂崔维桢,并非是收
到景宁崔氏要放还佃户和减租的消息,他骂的是崔维桢怂恿其他分宗的世家做这件事,动摇了世家的根基,于是在其他保守派的世家的怂恿下写信来骂人了。
叶蓁蓁此时已经是怒极,手上的痛倒是小事了,她幸灾乐祸地笑道:“哼,只希望他能够扛得住,不要被气得脑溢血才好。不过这样也好,到时候他就能深切地体会到其他保守派世家的苦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