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芃芃的危机得以解决,身体又没有大问题,叶蓁蓁终于放下心来。
余大夫继续留在魏府照看几天,叶蓁蓁推辞了魏瑾瑜和叶芃芃的留饭挽留,带着随行的奴婢们返程了。
未料,刚出魏府门口,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骑马而来,绯袍鱼袋,宽大的衣袖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若不是官服威严端正,就凭他踏马而来的风姿,说是侠士风流也不为过。
马蹄声渐渐平缓,最后在叶蓁蓁面前精准地停了下来,还未离开的魏瑾瑜立马前来见礼:“瑾瑜见过崔兄。”
崔维桢在
马背上颔首,然后干脆利落地跳下马,非常自然地握住了叶蓁蓁垂在一侧的手,触手一片冰凉,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怎么不多添些衣物再出门?”
他一边说,一边把身上的大毡脱下来,披在了叶蓁蓁身上,叶蓁蓁身上原本就披着大毡,现在又加了一条,臃肿又笨拙,像只傻乎乎的胖熊。
叶蓁蓁的偶像包袱非常重,立马把大毡解下来,道:“我不冷,你又不是不知道,手寒只是老毛病罢了,你快把大毡穿上,免得受冻了。”
崔维桢不愿意,但看到妻子眼中的
坚定,知道她不愿意,又不想与她在大街上争执,只好把大毡结果,挂在手臂处,然后与魏瑾瑜辞别:“听闻四妹妹病了,我们都很担心,希望她早日康复,到时候我再也蓁儿登府拜访。”
魏瑾瑜十分有眼色,知道自己这位连襟心疼夫人,也没有拉着他在寒风中寒暄,非常感激地道了谢:“这次有劳您二位跑一趟了,回头瑾瑜有空,必定登门致谢。”
崔维桢点头,拉着叶蓁蓁上了马车,叶蓁蓁见他要下去骑马,立马把人拉住:“外头冷,你与我一起坐马车回去吧
,红云让知远骑回去就行了。”
崔维桢依了她,嘱咐了后头的知远和墨砚一番,才与叶蓁蓁上了马车。
看到了知远,叶蓁蓁才想起一件事来:“知远明年是不是要下场考秀才了?”
桂兰婶、玉秀和洪志远这一家三口,是最早服侍崔家的下人,叶蓁蓁早就把他们的卖身契还回去了,现在他们与崔府签的是活契。
洪志远作为良民,是有资格靠科举的,前几年刚考了童生,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明年就可以考秀才了。
他跟着崔维桢身边学习了这么多年,叶蓁蓁对他
实力心中有数,想必考秀才对他并没有多大的难度。
崔维桢同样有信心,不过他斜睨了妻子一眼,哼了声:“你倒是爱多管闲事。”
叶蓁蓁:“……”
这语气有点不对啊。
她莫名其妙地说道:“我是崔府当家主母,问一问你身边的书童又怎么了?”
崔维桢见她还未意识到问题,索性挑明了说道:“崔府的大小事情,你做主并无问题。但是别人家的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了,免得落不得好,还图惹一身骚。”
不是吧?
她才从魏府出来呢,崔维桢这就得到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