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只是猜测,只有继续调查才能验证她的想法对不对。
敌暗我明,虎视眈眈,实在是让人如鲠在喉,叶蓁蓁皱了皱眉头,免不得多问几句了解情况:“被黑衣人赶走的山匪在哪里?他们会不会知道什么消息。”
观砚回答道:“那群山匪依旧在青云山一带活动,继续抢劫路人,至于他们是否知道什么消息,小的们就不清楚了。”
叶蓁蓁受袭击的峡谷正在青云山一带,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当时那批束手旁观并且设下路障的山匪,应该就是青云山的原住山匪。
他们被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抢占了地盘,即便知道什么也不会是重要的消息,就不必耗费人力物力去抓人,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崔维桢找回来。
至于幕后黑手是谁,黑衣人的身份是什么,待崔维桢回来再说吧,不然本末倒置,把人找回来的希望就愈发渺茫了。
叶蓁蓁经过大半个月的长途跋涉,身体已经累极,桂兰婶已经上来劝她:“夫人,奴婢给您备了水,您去沐浴更衣,再吃点东西就去休息吧。”
不怪桂兰婶不顾主仆尊卑,实在是叶蓁蓁的状态
太让人担心了。
她这大半个月应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眼底是浓重的青黑,整个人透着股疲惫和倦怠,身体瘦弱得可怕,给人一种风吹就倒的错觉。
这一路上她应该没什么机会洗浴,虽然看起来干净,依旧给人一种风尘仆仆的感觉,桂兰婶觉得,以夫人的性子肯定是受不了的,也不知她这一路来是怎么忍下来的。
叶蓁蓁谢了桂兰婶的好意:“再等等,我还得去见一见羽林军的守将。”
羽林军的守将叫朱明宇,叶蓁蓁与他商量了关于寻找崔维桢的一干事宜,朱明宇对她发动百姓寻找的举动非常赞成,说道:“我们以前也曾想到这个法子,可惜当地的百姓根本不愿意理会我们,还是崔夫人你有办法,一来就解决了这个难题。”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叶蓁蓁之前设想过自己前世学到的方言兴许能派上用场,没想到居然真的有奇效之处,也不枉费她来此一趟。
叶蓁蓁郑重地说道:“朱将军,既然百姓们愿意帮忙,明天就让他们带路搜救吧,若有什么消息,咱们也能在第一时间得知。”
朱明宇没有意见
,就这么答应了下来。
叶蓁蓁这才宽了心,回去后用桂兰婶准备的温水清洗了一番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连东西都顾不上吃,就疲倦地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这大半个月来她都在担心崔维桢,牵挂在京城的孩子家人,一直都没睡好,今日来到青云府,听到崔维桢有可能还活着的好消息,一直紧紧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醒来,叶蓁蓁精神大好,依旧男子装扮用了早膳,托了朱将军等人隐瞒她身份秘密后,就与他们一同去外边寻人了。
发动百姓的力量寻找人,这个法子无疑是好的,可以得到不少消息,叶蓁蓁在外边奔波了一天回来,就从门口的守将那里得知,一天下来已经有不少百姓前来报信了。
叶蓁蓁既是意外又是欣喜,连忙过去接待被守将留下来的百姓,无论他们说的线索是真是假,叶蓁蓁都给予了报酬,如此几天下来,前来通风报信的百姓更多了。
根据百姓通报的可疑线索,朱明宇和邓存英都分别拍将士前去搜寻,但大多都没什么结果,不管怎么样,总比他们像无
头苍蝇一样乱撞好。
这日,叶蓁蓁照旧随朱将军外出寻找线索,这会儿还带上了前来报信的百姓。
这位百姓是位中年男子,在一群人高马大的将士们中间,他显得非常拘束,于是非常主动地紧跟在叶蓁蓁身份,不仅是因为她瘦弱的身躯能给他安全感,还因为对方是唯一一个能够与他交流的对象。
在叶蓁蓁的有意识引导下,男子的话越来越多,说出的消息也更详细了:“我们村子靠山而居,男人有个把力气都会进山打猎养家糊口,就算是妇孺,也能挖个陷阱猎几只山鸡兔子。我与你们说的可疑人——杨家父女,他们也是以打猎为生的。村子里的人在山中都建了木屋当落脚点,偶尔挖了陷阱等猎物入套,需要在山中待上十天半月也是常有的事,因而一开始,杨家父女许久没回村子里,大家都没觉得奇怪。
直到后来,杨家闺女突然出山了,还进城抓药,我们还以为是杨兄弟狩猎不小心受伤了,关心地多问了几句,还劝杨家闺女请大夫给她爹看病,谁知她拒绝了,只是来来回回去了好几趟城里,买了不少药进山
,说什么也不请大夫。我们只当她是舍不得银子,现在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杨家闺女买了这么久的药,肯定是有人受了重伤,既然是受了重伤,怎么连大夫都舍不得请呢?肯定有问题!”
“所以你怀疑我姐夫是被杨家父女藏起来了?”
叶蓁蓁平静地问道,她实在激动不起来,因为这些天类似这种似是而非的消息太多了,她总是满怀希望而来,最终失望而归,这次对于能够成功找到崔维桢,实在没抱什么希望。
男子却笃定得很,连声说道:“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