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维桢忙碌依旧,叶蓁蓁也按部就班地请人算了良辰吉时,把日子定在三天后。
叶蓁蓁提前给相熟的夫人女郎们递了请帖,邀她们前来捧场,以她这阵子经营下来的人脉来看,当天来的人应该不会太少才是。
再不济,还有楚凝嫣给她兜底呢,她已经保证好了,当天一定会带上一群小姐妹去捧人场,绝不会让她丢了脸面。
当天刚好是休沐,叶蓁蓁早早就起来梳妆打扮,一副精神饱满、斗志昂扬的模样,看得崔维桢一阵不解,不过是铺子开张罢了,何必如此兴奋?
不过,他现在没时间陪她,她能有个打发时间的消遣也不错。
崔维桢今日无需上衙,自认为最近忽视了妻子,良心不安想陪着她一起去,谁知破天荒地被拒绝了:“我那铺子是专门招待女客的,连伺候的下人都是丫鬟娘子,你一个大男人去做什么?好好在家里休息吧。”
崔维桢被嫌弃了不恼,等她盛装打扮出门后,也带上小厮出去了——当然不是跟踪叶蓁蓁,今天她开业,楚凝嫣势必去捧场,周训庭终于有空陪他一起喝酒了。
且不说妻管严们今日是如何玩乐,叶
蓁蓁赶去铺子的时间不早不晚,店铺的牌匾还蒙着红绸布,门口两边摆上各色鲜花,百花争鸣,争奇斗艳,热闹极了。
秋雁作为新上岗的掌柜,早就来统筹全局,这会儿见到叶蓁蓁,连忙带上店中所有员工前来拜见,这还是叶蓁蓁第一次见这批人,发现她们精神面貌都很不错,顿时满意地点了点头。
作为东家,在这种大好日子里总是要说几句勉励的话:“我虽未曾见过你们,但赵德管事经常向我夸奖你们,说你们踏实机灵,手艺精进,希望你们能发挥自己的手艺,把客人当成主子伺候。只要你们业绩好,可以像秋雁一样去分店当掌柜。如果想要赎身,我也不勉强,只好你们尽心尽力,尽职尽责,付出足够的银子,我都可以还你们自由身。”
语毕,众人俱是惊诧万分,神色各有不同。
她们原以为只是来服侍人的,没想到还有如此光明的发展前景,掌柜秋雁的威风她们已经领教过了,只要想到她们有朝一日能够向她一样一呼百应,都激动得不行。
其余没有事业心的,只是能够赎身这一点就足够引诱她们心动了。一般来说,主
家辛辛苦苦花了高价教给她们手艺,签死契才是最划算的,但她们的东家不同,除了胭脂作坊本就是死契出身的奴婢娘子,其余从慈幼院找来的女工,签的都是活契。
活契的女工们顿时有了盼头,只要表现好,不仅能够挣银子养家糊口,还能重得自由身,日后有了手艺傍身也不愁没有活路,简直是掉进福窝里了。
夫人真真是菩萨心肠!
那些作坊出身的丫鬟娘子壮起胆子,问道:“夫人,我们也能赎身吗?”
她们已经卖身给主家,世世代代都是主家的奴婢,虽然大树好乘凉,但也不乏存在想要自由身的下人。
叶蓁蓁点头:“一视同仁。”
众人脸上的喜色愈发明显,只有秋雁难掩忧虑,小声与叶蓁蓁说道:“主子,咱们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人,若是让她们赎身,去了对家怎么办?”
虽然她们家店面的经营内容在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大周都是独一份,难保她们开了先河后,没有跟风经营的,若是到时候对家抢了人、抢了生意,她们岂不是吃亏?
叶蓁蓁倒是不发愁这些,市场那么大,总不能让她一个人独吞了,企业只有竞
争才会发展,若有人跟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她们家能做得最好就够了。
但秋雁道行太浅,并不明白这个道理,她便劝道:“只要咱们待遇好,她们又何必去别家?既然还继续干着伺候人的活儿,她们又何必赎身呢?”
这话好友道理,秋雁一时无言以对。
想要赎身的,都是不愿意在干伺候人的活儿,她们很是不必要背上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去投靠别家,所以她的顾虑是没有必要的。
再说了,她们的手艺并非不可取代,有心人只需打听就清楚了,世上多的是大夫和推拿大家,竞争对手想要模仿,照样能够培训的出来。
她们这家店,想要博得头筹,最主要的是产品和服务,而她们夫人制作的产品,是独一无二地。
国色的胭脂已经风靡大江南北,在客户群体中有了良好的口碑,如今这家打着国色旗号的美颜店,肯定又能引领新一波潮流。
秋雁顿时对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难怪教导她的管事对夫人赞口不绝,常常惋惜夫人投身为女儿身,若是男子,就凭她这份独一无二的商业头脑和胭脂技术,富可敌国指日可待。
叶蓁
蓁可不知道秋雁在腹诽她的性别,她偶尔也曾想过,还好老天爷让她投身为女子,若是让她女穿男,这会儿怕是要得抑郁症了,哪里还有什么商业帝国。
这家店是她商业扩张的一步试探,店名与胭脂水粉的商标相同,名为“国色”,经营方式是仿照后世的美容院确立的,也算是有史以来的第一家美容院了,若是史书有载,作为鼻祖的她必须有姓名。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