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仁兄的心理素质也太弱了吧?
叶蓁蓁连忙捂住口鼻,就见叶世明丢下替他出头的邵某人落欢而逃,也不知是在逃避那股恶臭,还是逃避即将面临的责罚。
事实上,王学政也被恶心得不轻,连追责都忘了,他怒骂了几句“有辱斯文”,直接甩袖子走人了。
县令李勋道连忙跟上去,临走前吩咐向衙役吩咐了一句,“快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拖走。”
衙役也嫌腌臜,直接让邵某人的家人把他带回去了。
毒源撤离,空气为之一清,叶蓁蓁猛地呼吸了一口气,周围都是呼气声,这场景,想想也是挺可笑的。
叶蓁蓁方才只顾着看热闹,没注意桢哥儿,这会儿发现他的视线落在王学政离开的方向,神色怅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心想,难道王学政也是桢哥儿的故人吗?
他们的关系远没有亲密到询问身世的地步,叶蓁蓁心情顿时低落下来,“桢哥儿,时辰不早了,咱们去别院收拾东西,启程回去吧。”
崔维桢还沉浸在思绪中,并没有注意叶蓁蓁的异常,应了声就走了。
叶蓁蓁顿时泄气,与旁边的叶大勇说道,“爹,二叔的事你就别掺和了,你去客
栈收拾东西,等下咱们一块儿回去吧。”
叶世明也不知跑哪儿去了,因他方才发狠要打叶蓁蓁,叶大勇心里也有气,直接就应了下来。
结果,等叶蓁蓁和崔维桢收拾妥当,到了约定地点,在叶大勇身边看到了顶着熊猫眼的叶世明。
叶大勇怕她误会,走过来说道,“你二叔就在客栈呢,这会儿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叶世明方才落欢而逃,肯定得罪邵某人了,他敢待在县城才怪呢。
叶蓁蓁不屑地撇了撇嘴,掏出三个铜板递给二德叔,“二德叔,劳烦你了。”
二德叔一般只跑早晨一趟,白天的时间要用牛车来干活儿,今日是特地来县城接他们的,这会儿直接推开了。
“大丫,甭跟你二德叔客气,我今儿个是自愿来的,就等你们家出个秀才公,给我们村争光呢。”
不管什么年代,都讲究一人得道,鸡犬同升。
崔维桢和叶世明,不管哪个考上秀才,不仅荫庇一家,连整个叶家村都会沾光,村子里有了秀才公,外人也不敢欺负他们,在外行走,连底气都足了。
虽然是这个道理,叶蓁蓁也不能轻狂,二德叔不收前,在下车时,她还是给他塞了几样小吃,也算是一番心意了。
叶伯山等人早就在村口等着了,看着叶世明顶着伤回来,各个呼天抢地,嚎啕个没完,叶蓁蓁没兴趣凑热闹,把叶大婶拉到一旁,偷偷塞给她几两银子和两匹布料。
“娘,这布料你拿着,给四丫和虎娃多做几套衣裳,银子也存起来应急,别让家里人知道了。”
没说给他们两口子做衣裳,怕叶大婶不肯接受。
就这样,叶大婶还推了,“一匹布就足够了,不需要这么多,还有银子……大丫,你哪来这么多的银子?”
她会制作香粉的事儿瞒不住多久,叶蓁蓁便撒了个谎。
“我从桢哥儿那儿学会了制作香粉,很是卖了些银子。这事儿你先瞒着,别让我爷奶他们知道了。”
叶大婶连忙应下,要是让家里知道大丫挣钱了,指不定要怎么剥削呢。
“好了,娘,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她这儿还拿着好几匹布呢,趁着夜家人注意力都放在叶世明身上,走为上策。
于是,叶大婶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闺女,搂着一大堆东西,做贼似的溜掉了……
崔维桢还没来得及走,叶大婶对着女婿,露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大丫自打成亲后,性子越发跳脱了。”
这是恭维
姑爷家待她女儿好呢。
若是在夫家过得不自在,还能活泼得起来吗?
崔维桢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全赖岳母您把蓁蓁生得好。”
要不说是读书人呢,说话实在是中听。
叶大婶笑逐颜开,即便是对着乱糟糟的叶家人也没能掩饰她的好心情,李二娘就觉得刺眼了,“李桂花你什么意思,我们家世明被打,你心里很痛快是吧?”
“我痛快什么了?又不是我打的。”
李二娘气个仰倒,“好啊,你个丧天良的玩意儿,心思果然歹毒得很,我们叶家怎么就这么倒霉,娶了你这么个东西!”
“我是什么东西了?我进叶家门这么多年,哪里做得不对了?你尽管指出来,让乡亲们都瞧瞧,看你这个后娘是怎么虐待我们大房的。”
“够了!”
叶伯山气得脸红脖子粗,“还嫌不够丢脸是吧,都给我滚回去!”
叶世明顶着熊猫眼回来,满村子的人都瞧见了,虽然他说是拉架,被人打了,但自家儿子是什么德性他是知道的,抽人梯子的事儿他会做,但绝对不会去做什么好人。
此时最好息事宁人,闹大了,好事者去县城一打听,面子里子就全没了。
偏偏媳妇和儿媳妇还起了争执,叶伯
山不生气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