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忍俊不禁:“果然是女大不中留,这是缘分到了。”
“谁说不是呢。”余家嫂子赞同地点了点头,一脸的欣喜,“多亏了夫人您做媒,这下我们都能开开心心地过年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不过是牵桥搭线罢了。此番不止你开心,还有人比你们更开心呢。”叶蓁蓁打趣道。
余家嫂子听明白她的暗指,笑得更开心了。
事情就这么初步定了下来,余家嫂子略微坐了坐,很快就离开了,当日正是吴三值班,她没忍住朝他多望了几眼。
吴三虽然在认真站岗,但眼神的余光依旧注意到那边的动静,当下就心乱了起来。
也不知发了多久的呆,直到他注意到同僚们的窃窃私语和低笑声,抬头看去时,正好发现那群家伙正对着他挤眉弄眼呢。
他连忙收敛了心里的纷纷扰扰,过去一人锤了一拳:“兄弟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周武也挨了一拳,虽然不痛不痒,但他还是非常夸张地捂着胳膊喊道:“哎呀,哎呀,吴兄,兄弟们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再焦急,也不能对兄弟们动手啊!”
其他护卫纷纷附和,眉眼中全是调侃。
吴三懵了,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什么心情?我怎么就焦急了?”
这伙人又继续嬉笑起来,挤眉弄眼十分夸张。
吴三:“……”
他们不会是知道些什么了吧?不应该啊!他从未对外透露半字,至于夫人那儿……那就不可能了,夫人的跟前是绝对不会有那些泄露主子消息的丫鬟的。
周武见他一头雾水,非常好心地替他解惑:“我们也不是故意打听的,是你自己夜里说梦话,喊了好大的嗓子,声音跟打雷似的,弟兄们都听见了。”
吴三:“……我喊了什么?”
其他人又哧哧地笑了起来。
吴三头皮发麻,轻轻地往旁边那小子的小腿上踹了一下:“饶才良,你来说。”
饶才良是个未及冠的年轻小伙子,也是护卫队中年纪最轻的,脸皮嫩得很,平日里颇受哥哥们的照顾和欺负,这会儿被踹了也不喊疼,脸上反而浮现了一抹薄红。
“啊,这、这不太好吧!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饶才良磕磕巴巴地说着,求救地看向周武:“周大哥,要不还是你说吧。”
“你这小子脸皮也太嫩了,正主儿都没不好意思呢,你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儿啊。”
周武恨铁不成钢地拍了那小子的肩膀,饶才良只顾傻憨憨地挠头,看起来非常好欺负的样子,但是谁又能想到,这小子是个力大无穷的怪胎呢!
吴三被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家伙儿开始调侃饶才良那小子,仿佛已经忘记了他似的,但是他心里知道,这群人就是故意吊他胃口的。
都是睡在一处的弟兄们,谁还不知道谁呢?
他磨了磨牙,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今晚我请客,兄弟们想吃什么都甭客气。”
秋日黄昏,夕阳给王村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家家户户炊烟袅袅。
村子中间坡上的一户人家,三排破旧的茅草房,每排几间,前院二百多平米的地上铺满了红彤彤的辣椒,第一排几间房的屋顶上也铺满了辣椒。站在远处望去红房子红地,很是喜庆。
三个穿着打补丁衣服身体瘦弱的小女孩拿着小树枝站在院子里,驱赶想要偷吃辣椒的鸡。
这三个小女孩是三姐妹,最大的今年六岁,名叫王盼弟,中间的四岁王招弟,最小的两岁多王求弟。
她们是这户人家家主长子长媳的女儿。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辣椒是她们和家里的长辈从地里的辣椒树上摘下来,洗干净摊开到打扫干净的地上晒。
这么多的辣椒都是秋辣椒,用来做干辣椒,一部分自家吃,一部分卖掉。
空气里充沛辣椒呛人的气味,三个小女孩不时的打喷嚏,不过,她们的脸上没有不耐烦的表情,因为晚饭不喝稀稀的粥,而是吃大米饭。
王家人口多地少,产粮食少,一天两顿饭,早饭吃糙米和精米混合煮的米饭,菜还不放油,晚饭吃糙米熬的寡淡的粥,连最简单最省钱的凉菜都没有。
自从王家家主的二儿媳李青青进家门说服家主后,早饭的饭是纯精米,炒菜要放油,晚饭从稀粥变成了糙米和精米混合煮的米饭还有菜。
米饭吃进肚子,半夜不会饿醒了,也不会饿到胃疼难受,还有新鲜放了盐的菜吃,生活有滋有味,幸福感倍增。
老二王招弟生着一张小圆脸,小鼻子单眼皮,皮肤微黑,头发稀黄,梳着小辫,目光有点怯懦,瞟了几眼厨房,从哪里面已经飘出来猪油香味,小肚子再次咕噜叫,忍不住道:“我看见婶婶拿了好多辣椒还有一点大蒜,晚上是不是吃辣椒啊?”
“是吗?”长姐王盼弟长脸小眼睛大鼻子,鼻梁还有点塌,皮肤比王招弟还要黑些,目光没有神采,身材比同龄孩童瘦小,语气有些担心的道:“可是辣椒要卖银钱。”
前两天她娘张花也就是张氏,做了炒辣椒,只炒了四个,都装不了一盘,就被爷爷、奶奶骂了。她担心李青